“這都兩天了,木靈還真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啊。”徐帆的九節鞭劃過後山絕響,空空的留下一片寂寥。
“雖然她之前也走過,可我這心裏還是有點不是滋味。上次走還和我們說了一聲,這次走還真的就一點動靜都沒有啊,說真的麓揚,我這心裏還真是有些不太對勁,就好像突然被拋棄了一樣,咱們對木靈來說是不是特別的可有可無啊。”
那邊的麓揚依舊在練劍,隻是聽到徐帆這番話之後劍氣淩厲了幾分,帶著些放肆和怨恨。
酒狂靠在一邊的樹上,指著天上飛過的雀鳥:“那天那隻信鴿從咱們麵前飛過的時候咱們怎麼就一點想法都沒有呢,都不知道抬頭去看一看。不過……木靈的輕功還真的是驚人啊,咱們三個高手在這裏,她走的時候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徐帆鄙視的望過去:“因為那個時候您和麓揚,你們兩個老人家,正在看我的八卦!你們怎麼可能看得到木靈。”
“所以說,還是要怪你!”酒狂笑嗬嗬的倒打一把,對著還在練劍的麓揚喊道:“喂,麓揚,你別鬱悶了,她肯定會回來的,你這麼生氣做什麼?別把身子奇怪了。練功最忌心浮氣躁,你當心走火入魔,明白嗎?”
“我沒有生氣。”麓揚猛地收起劍氣,望著身邊兩個人,淡淡道:“我隻是覺得她和我的距離很遠,所以有些鬱悶而已。”
“距離?什麼距離?你是說武功嗎?”徐帆將九節鞭放回腰際,坐在酒狂身邊吃了些幹魚。
“不止是武功吧,我覺得小精靈知道很多東西,江湖恩怨,朝堂舊事,還有很多年前的紛擾,感覺很神秘。”酒狂飲酒待笑:“反正,小精靈這樣的女子是應該用來仰望的,能認識就已經是福氣了,還想求什麼呢。”
“我沒想求什麼。”麓揚拿木頭動了動燒得劈啪作響的火堆:“可能就是覺得她離我太遠了,我有點心慌。”
酒狂自小飄在江湖,雖然人情世故不及徐帆通透可是人心情愛,多少比這兩個人要多些感悟的。
“你喜歡她?”
徐帆驚了,轉目就盯著麓揚:“你喜歡木靈,你膽子這麼大啊。”
“她已經明確的拒絕我了。”麓揚將長劍插入土中:“她說她已經有愛人,所我就沒有戲可以唱了。”
“真的是藝高人膽大啊。”徐帆摟著麓揚的肩膀:“你居然敢喜歡木靈,你就不怕她和藍兒練手把你給凍住。”
“我又不是什麼壞人,她凍我做什麼?”
酒狂坐在一旁,麵上的表情不知是可惜還是諷刺,他望著麓揚勸解道:“小精靈這種隻可以遠觀,你一旦靠近真的會有被凍傷的後果,所以,麓揚,我不建議你對她種下情根。”
“我知道。”麓揚望月淡然而笑:“我都知道啊。”
第三日,段思繡正在別院指點蕭門弟子們練劍,她一抬頭就看到屋簷上站著一個紅衣少女,少女對她一笑,指了指酒坊的方向,便飛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段思繡總覺得木靈是在幫她和徐帆牽線,即使她口上不說……
正在酒坊練習內功心法的徐帆無聊的感歎了一聲:“好無聊啊,咱們下山采買些東西吧,都是木靈,她每次來都給我們帶一些奇奇怪怪的甜食,導致我們如今不吃點東西就覺得缺點什麼。”
“你自己嘴饞還要怪我?”
酒狂麓揚徐帆三人這才抬頭去找聲音的來源,今天的天氣不算很好,整個梅林都是霧蒙蒙的,再遠一點,再高一些的地方都看不清,木靈坐在酒坊二樓的翹簷上,一身紅衣格外明顯,就是偶入山水裏的精靈,藍兒適時的吼了一聲,將樓下的三個人的神都喚了回來。
“你去哪了啊。”酒狂一見她便笑了。
“有人告訴我最近山下有些異狀,我便去看了看,本以為很快就能回來,沒想到遇上衙門辦案,我閑著沒事,就跟過去看了看,倒還真的讓我找出了一些九華的蹤跡。”
“九華?”麓揚望著木靈:“山下有九華和尚的消息了?”
“這個嘛,我要先和你們說一樁趣事,江都境內出現一些采花賊,這采花賊采的不是女子,而是男子,所以府衙們這幾日都守在江都一些美貌男子的家裏,我看著有趣就入了幾家探看,沒想到還真的有采花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