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麼看不起人啊,說不定,我隻是隱藏實力而已。”他將腰側的彎刀取了下來,劃出一道水汽:“怎麼樣?咱們試試吧。”
“我的真氣是寒冰,想要封住你的水汽很容易,我本就克你,你還是冷靜一些吧。麓揚,你倒是可以和酒狂打一架,叫上徐帆你們三個打比較好。段思繡,你的功夫我沒見識過,有興趣,你便找徐帆練手吧。”說罷她抱著藍兒飛身上了高聳的石壁:“我就不參合你們的事情了,我要睡一會兒,你們回去的時候不用喊我,我自己會回去。”
這話一落下,便再也沒有動靜,直直的躺在那裏睡了去。
麓揚無奈搖頭:“還真是隻貓,在哪都能說。”
這徐帆看到眾人找過來的時候,先是驚喜,而後在看到段思繡後,麵色變的有些蒼白。
酒狂拉著麓揚去一旁對招,無論徐帆怎麼打出求救的暗語,他們都裝作看不明白。
段思繡望著麵前的徐帆,絲毫不扭捏的道:“我思慕你。”
徐帆滿目都寫著不敢相信,連帶著身體都往後退了一步:“你要知道啊,我……我對你……不是……段思繡啊……你這麼一個大美人,你怎麼就看上我……不是……我不是說你眼光不好,我是說,我配不上你,也不是……總之,我……我,我,我我們不熟啊。你知不知道啊。”
“我知道。”段思繡看著徐帆,認真的點頭,目光裏全然是單純的執念:“所以,這次四門大戰結束之後,我都會跟著你的,我會用我的方式對你好,這樣我們不就熟了嗎?”
“這個……熟不熟……還有另外一層寒意就是說啊,咱們兩個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們不是,我們都是四門的弟子,都是武學奇才,都是被江湖人所羨慕的人,我生的美貌,你生的俊雅,我們明明是一個世界的人啊。”
“我是說……我這個人比較喜歡主動。”徐帆想了半天蹦出了這麼一句話。
段思繡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思索解決的辦法,她拍了拍手:“不如這樣吧,你看可好?現階段,你不喜歡我,可我思慕你,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所以……如今我先來主動,等你對我有了感情之後,你再主動,你看這樣好不好?”
徐帆望著這如月色般朦朧美豔的女子,不知道該如何表明自己現在的心情……
“我說,不好,你看好不好?”
“當然不好。”
躲在一旁偷聽的麓揚和酒狂,差點笑出聲。
四人麵前飛過一隻白鴿,落下兩片羽毛,點點滴滴都帶著急促,一聲鴿鳴遠揚,隻剩一片如墨般烏黑的天色。
段思繡想了半晌,恬然而笑:“如今我說出個花來,想必也是無用的,不如你我等著時間匆匆而過,然後再說其他的,可好?反正,還有一個月的事情,你我總歸要有個答案。就算沒有,我還有一生可以陪你。現在……”
徐帆這才敢抬頭去看:“現在?”他有些畏懼的往後退了一退。
“咱們來練功吧。”段思繡見徐帆一臉防備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你這個人啊,你是不是覺得我是街邊調戲男子的女流氓啊。”
“不是不是。”徐帆連忙擺手,他隻能低頭擺出一副很愧疚的表情,又故作輕鬆的看著麵前的段思繡:“我們還是來練功吧。”
段思繡:“好。”
或許愛情本來就是俗套的,段思繡就是覺得徐帆好,即使他不似麓揚天縱奇才,鳳毛麟角,也不如江湖上很多青年才俊那麼不落俗套,可是……她就是喜歡他,那麼喜歡,那麼,那麼喜歡。
刀光劍影中,天色蒙蒙亮起來。山間依舊是濃霧不散,仿佛……落入仙境。
麓揚想起掛在石壁上酣睡的木靈,想了想還是走去叫她。
可他們幾個落在石壁的時候,原本躺在那休憨的木靈早已不見了。隻有幾片白色的鴿子毛落在石岩的縫隙裏。
“她又去哪了?”徐帆露出些擔憂的神情。
“這小精靈就是小精靈,入夜而來,入夜而去。”
長風破浪會有時,相見又是何日?麓揚將那白色的羽毛拾起……靜然的發起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