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一直等著錦盛的電話,因為我擔心安明調來什麼三令,然後把錦盛給怎麼樣了。結果等到中午,錦盛打來電話,說安明並沒有調成功,他沒事。
他說安明肯定是出了問題,不然他不會調不成功。
他說的這個東西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程序或者是行動,我完全不明所以,也不好多問。因為問了也白問。總之我知道錦盛現在沒事就好。
錦盛說,他會好好地管理好金爵,直到安明完全好過來。
其實安明本來就好好的,錦盛說的等他好過來,那隻能是他恢複到以前的樣子了。
可是安明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恢複到以前樣子,會不會回到以前的樣子,我和錦盛心裏都沒底。
陪著老媽她們打了幾圈麻將,我一直在輸,因為心裏實在是沒心情打麻將。
我心裏想著的是當初賭輸了幾十萬,全靠安明出手相救,我才走出了泥潭,沒想到現在和安明竟然走到這一步,越起心裏越是難過。覺得人事真是變幻莫測,根本無法預料。
這時胡芮打了電話過來,約我出去吃飯。說有事要和我談。
我本來就想找個借口走開,現在胡芮打來電話,我就趁機說有事就先走了。
胡芮約的地方是火鍋城,想來真是煩心事一件接著一件,好久都沒來火鍋城裏吃火鍋了。
胡芮倒是穿得光鮮靚麗的很,而且還一臉的喜氣。
前一段時間她一度陷入低穀,我天天安慰他,山水輪回轉,她現在境況,又比我好了許多了。
“那個表子果然是輛公交車,是個男人都可以上,她當過很多人的三兒,都沒怎麼費力氣,就把她的那些老底給查出來了。”胡芮粗魯地說。
胡芮這人說話粗魯我是早就習慣了,今天聽她罵那個交際花,我倒覺得也挺過癮的。
我示意她接著說,看她那一臉的得意之色,就知道事情肯定是辦得不錯。
“那表子叫章彩,出道很多年了,一直沒怎麼紅,可能是因為演技太爛吧,還愛裝,所以很不受待見,不過人倒是長得可以,加上人放得開,混跡於溫城名利場,和很多有權勢的男人關係曖昧。雖然沒有大紅大紫,但也活得挺好滋潤的。”
“挑重點說,你有沒有查到她的什麼把柄,然後讓她以後沒法在溫城混下去?”我直接問道。
“那當然有了,我都把她調查得這麼清楚了,那能輕易放過她嗎?肯定是把她查得透透的了。和她有過曖昧關係的那些男人,很我現在還真是混得不錯呢,我讓人把她和那些人情史捅給了那些人的老婆,而且還發到網上,那表子以後難混了。那麼多難纏的老婆娘要找她的麻煩,她能混得好嗎?”
這話我聽了怎麼都不是滋味,胡芮也反應過來這話好像讓我也躺槍了,趕緊澄清:“我說的那些老婆娘可不包括你,你一點也不老,還年輕著呢。”
這樣一解釋,更讓人覺得是在針對我了。我說:“老就老唄,反正人都是要老的,包括我也無所謂,隻有能弄倒她就行了。”
“那是當然,我辦事你放心,我隻要說能做到我,那就一定能做到,肯定是不會掉鏈子的。”
“你現在做事的能力還真是越來越強了,上次的事也全靠你幫忙,不過那一次是為了幫安明,這一次卻是為了對付安明的情人,世事變幻真是讓人傷心,也不知道下次你再幫忙的時候,對付的是誰了。”
“不要說得這麼悲觀嘛,坦白說我其實不太相信你家安明會和章彩混在一起,安明怎麼也是有點品位的人,怎麼可能會和別的男人一起去擠公交車呢?這說不過去啊。”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我親眼所見,容不得我不信,事實就事實,再殘忍那也是發生了的事實,或許我們都高估安明了。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那倒不是,安明曾經做過我的老板,我對他還是有些了解的。安明那樣的人,要是想找女人,那什麼樣的找不到,幹嘛要去搭公交車?這口味也太重了些。我真是覺得好奇怪。”
“算了,我們不討論這個問題了,你一直的說我老公好,我卻一直的說我自己的老公不好,真是感覺好奇怪。”我說。
“行,那我們不說這個了,總之你放心,你的那個眼中釘肉中刺我是幫你解決掉了,以後保證安明覺得和她走一起都是一種汙辱。”
我歎了口氣,“我可卻沒有一點勝利感覺。雖然你替我出了氣,但我依然覺得自己是輸家。”
“好了,難得出來吃飯,就高興一點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凡事看開些,安明或許隻是暫時的鬼迷心竅,過一陣或許又回來了也說不定呢。”
我再次歎氣,“恐怕是很難再回來了,就算是他能回來,我能不能回去也不知道了。”
“不說這個了,我們喝酒吃菜,我替你做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感謝我?”胡芮說
我說:“我現在危機重重,哪裏還有精力去想如何感謝你。你是我死黨,替我趕一下小三什麼的本來也是義務中的事,哪能做了點事就要問別人感謝的?”
她說:“話可不能這麼說,你說你倒黴,我也不比你好多少,好不容易懷了別人的孩子,還讓人硬給打沒了,想學人炒炒股創造一段輝煌的人生,可惜虧得差點都要賣房賣車了。我這原來的堂堂海歸精英,現在就淪落到隻能替你跑跑腿打打雜,鬥鬥小三什麼的了,我這還不慘?”
我說:“我並不想和你比慘,我隻是沒心情想要如何感謝你。以後再慢慢說吧。”
她說:“你沒心情想,我可以替你想啊,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沒什麼愛好,除了愛錢愛帥哥愛珠寶之外,沒什麼特別的愛好。你隻要帶我去金爵消費,一是可以請我喝酒,最主要當然還是讓帥帥的聞錦盛陪著喝兩杯,就算是感謝過我啦。”
我說:“我沒心情,真是一點心情都沒有。都現在這種境況,我哪裏還有心情去玩。想死的心都有了,還怎麼嗨得起來。”
她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生苦短,你痛苦地活是一天,愉快地活那也是一天。就算是你現在天天愁眉苦臉,每天喝一瓶毒藥當早餐,表達自己的想死之心,可你隻要沒死,生活都還得繼續是不是?不如索性把一切都放心,跟姐們好好喝一杯,沒準明天就雨過天晴,見了彩虹,是不是?”
我知道今天我要是不請她去,她肯定是不會放過我了。反正我也想去看看錦盛那邊現在什麼情況,於是我也就答應了她。
一聽我答應了,她趕緊說:“那吃快些,我們趕緊過去。”
我說:“現在才大中午的,你見過誰大白天就去夜店的?你這也太猴急得沒譜了吧?”
她說:“對對對,一想到可以見到帥帥的聞錦盛,我就有點迫不及待,忘了現在還是白天了。那我們吃完後先不去金爵,先打電話給聞錦盛,問他在幹嘛,如果有空的話,就約他一起逛街好了,哇噻,要是能和聞錦盛那麼帥的人一起逛街,那肯定是一件美妙非常的事啊。”
我對她的花癡隻有無語。
不過本來沉重得不行的心情現在被她這麼一鬧,倒感覺輕鬆了一些。不得不說胡芮調節氣氛的能力還是很強的,被她這麼一耍寶,頓時覺得天也沒塌下來。
我當然沒有按胡芮說的那樣給錦盛打電話,錦盛這一陣忙得焦頭爛額了,我又怎麼好意思去打擾他。
但胡芮卻不肯那麼輕易放過我,我隻好陪她逛了一會兒街,晚些時候,經不住她的糾纏,打了電話讓錦盛出來一起吃飯。
錦盛倒也沒有顯得那麼沉重,隻是一慣的話少。我心情不佳,也不太說話,隻有胡芮一個人就一直說個不停。
不過這倒也好,有她一直說著,總比我和錦盛悶悶的強多了。
快吃完的時候,我說胡芮今晚想去金爵玩兒,問錦盛方不方便。
我問他方便不方便的原因,是因為最近安明一直在鬧,錦盛要應付他的胡攪蠻纏,所以才先問一聲會不會不方便。
錦盛說沒事,可以過去玩。胡芮一聽就高興了,說那你可一定得陪著我們玩一會兒。那是你的地盤,你當然要盡地主之誼了。
正說著錦盛的電話響了,他走到一旁接了電話,回來的時候臉色明顯凝重了。
“嫂子,我馬上得回去了,那邊出事了。”
錦盛一向是個穩重的人,不會輕易慌亂,看他的樣子,那肯定是出了大事了,不然他不會是這副樣子。
我也馬上緊張起來,心想難道是安明調了那什麼三令,對錦盛逼宮來了?
“出了什麼事啊,連你都這麼緊張,你這種人應該是天不怕天不怕的人啊。”胡芮說。
“大哥在金爵和莫少雲打起來了,大哥將莫先生從二樓扔了下來,現在莫先生已經送往醫院搶救,警方已經包圍了金爵,帶走了大哥。”
我腦袋轟的一聲,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安明沒有對付聞錦盛,卻跑打莫少雲去了?他真是變成了瘋狗,逮誰咬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