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沒有,我們為什麼要告訴你?”安磊說。
“我也沒準備要問你,是你要和我說話的。我現在不問了。”我轉身就走。
“你給我站住,這裏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安磊喝道。
我懶得理她,繼續往外麵走。對於安磊這樣的挑釁,我早就習慣了。
“粟小暖,你還我女兒。”羅怡也發話了。
其實提到安琪琪,我心裏是內疚的。那孩子至今沒有任何的消息。但她確實是在我麵前走丟的。我是有責任的,這是絕對的。
羅怡見我不吭聲,自認為站到了道德的製高點,“你到底要把我女兒藏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你什麼時候才還我女兒?”
“我已經說過了,琪琪不是我藏起來的。對於琪琪的事,我確實非常的抱歉。我也想早一點找到她。我雖然不像別人一樣裝病,但我內心確實是挺好琪琪的事著急的。我一定會找到她的。”
“你別假惺惺的了,你就是希望琪琪消失,然後讓安明和你再生一個女兒,這樣你的女兒就可以一個人獨占所有的家產了。你一直視琪琪為眼中釘肉中刺,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羅怡說。
她這樣的論調不是第一次提出來。我也不覺得奇怪。我也沒心情去反駁她。我隻想盡快逃離這是非之地。
但是羅怡和安磊卻攔住了我,非要我給個說法。
平時劉素在的時候,如果安磊為難我。她總會出來製止。今天劉素和安永烈都不在。對於安磊和羅怡來說,那簡直是天賜良機。那當然得要好好收拾我一下。
“你把我女兒弄沒了,你不給交待這樣就想走?”羅怡冷聲說。
“就是,你個臭女人,竟然還敢主動送上門來,我看今天有誰會幫你?”安磊也狠聲說。
“你要我給你怎樣的說法?我說了,我會一直尋找琪琪,我自己女兒不見了,我找不到也沒辦法。你讓我現在向你交待,我如何交待?”
“你不交待,就想這樣輕鬆就混過去了?跪下道歉。”羅怡說。
“跪下自己抽耳光。”安磊說。
這兩人恐怕心裏早就想整死我了,隻是一直沒有太好的機會。
今天我這是自己送上門來了。羅怡平時在安明麵前總是一副優雅的樣子。安明肯定做夢也想不到人,在背後羅怡竟然會想讓我跪下。
而安磊的要求就更加過分,不但要我跪下,還要我自己抽自己的嘴巴。
我隻能說她們都想多了。就算是在高牆內,在那些凶狠的女囚麵前,我也沒有屈服,更何況是她們倆。
“你們都是有頭有臉的豪門千金,竟然會這麼野蠻,要讓人下跪?讓人下跪這種事,不是那些市井村婦才幹得出來的嗎?你們這樣的身份,竟然也會幹出這種事來,不覺得丟人嗎?”
我看著她們,看著羅怡那漂亮的眼睛裏閃著怨毒,她那種看我的眼神,竟然和安磊看我的眼神是一樣的,難怪她們兩人這麼要好。原來她們真的有很多共同之處。
“你跪還是不跪?”安磊喝道。
“我當然不跪,就算是安明,也不敢這樣對我,你們兩個什麼東西,竟然這樣羞辱我?我要不是看在你是安明妹妹的麵上,我早就對你不客氣了。”
“把她摁跪下!”安磊對旁邊圍觀的傭人說。
傭人們懼於安磊,都一直在旁邊圍觀不敢吭聲,現在安磊要她們對付我,她們更是緊張,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還不快動手?”安磊繼續向她們施壓。
“我們不敢。”一個傭人說。
安磊走了過去,給那人一個大耳光。“我安前養你們這群廢物是白養的嗎?讓你做點事你都不做?”
我走過去一把扯開安磊,她是大千金小姐,自然不像我這樣的家庭粗婦,我心裏一急,勁稍大了些,就差點把她給弄摔倒。
“她是給安家做事的,不是來供你驅使去欺負人的。你這樣動手打人,真是太過份了。你要對付你就自己來好了,幹嘛要為難別人?”
安磊狠狠地看著我,卻不敢動手。她估計是被我給鎮住了。
“不敢?那我走了。”
安磊和羅怡都沒再吭聲,原來她樣這些豪門千金和別的人都一樣,你強她就弱,你弱她就欺負你。
我打了電話給錦盛,告訴他安明並沒有在安家。他聽了也是一陣沉默,說那大哥會去哪裏呢?
我也沉默,因為我也不知道安明會去哪。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事了。
錦盛說他先派人再找一找,讓我也想想安明平時常去哪些地方。如果想到,就告訴他。
掛了錦盛的電話,我心裏越發的沉重起來。
我開著車在溫城的漫無目的地走,也不知道到底要開去哪裏。路過以前安明給我買衣服的店時,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沒錯,是安明。
他還是穿著一身灰色的風衣,手裏提著幾個手提袋。正向停車場方向而去。
我心裏一緊,心想他一個人也來逛女裝店?他哪來這麼好的興致?我將車停在臨時停車區,決定看看他到底在幹嘛,為什麼這兩天一直把手機關機?
很快他就把車取了開出來了。等了一會,我看到他的陸虎車出來了。我不敢跟得太近,遠遠地跟著。雖然是這樣,但其實被他發現的可能還是很大,因為我開的是錦盛的車,對這車應該是很熟悉的。
我打好主意,如果被他發現了,問我為什麼要跟著著他,我就告訴他說我是在和他逗著玩兒。
但最終他也一直沒有把車停下,似乎是沒有發現我。最後車到了香格酒店。我沒跟過去,隻是在路對麵遠遠地看著。
門口的保安彎腰將車門打開後,安明下來,緊接著從副駕的位置上下來一個長發的女生。穿著一件粉色的大衣,隔得有些遠看不太清楚麵容,但身材很棒,非常的高挑。
他竟然真的是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心裏真是痛得如刀絞一樣。
我開始猶豫起來,是要馬上過去質問他,還是不要當麵揭穿他。他出來後就一直玩失蹤,把手機關了,竟然是為了和別人的女人在一起。他連錦盛都瞞著,也實在是太過份了。
我決定去弄清楚。再怎麼說我也是他的合法妻子,我有這個權利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我來到酒店前台說:“我一個朋友剛剛到這裏開房,我想問問房間號是多少。”
前台說:“不能說,讓我自己連聯他。”
我說:“他的手機是關機的,我可以背出他登記的證件號,這足以證明他是我朋友了吧?”
於是我把安明的身份號背給那個收銀聽。
那個收銀看了看我說:“這個號碼剛才確實是有人用來登記過,不過他帶著一個女士,你去他房間幹什麼?”
我說:“我去他那裏取點東西,我本來是自己要打電話給他的,可是他的手機處於關機狀態,如果你不信我,那你可以打他房間的號碼,讓我直接和他通話,得到他的允許後,你再讓我去他的房間也可以。”
收銀想了一下說:“不行,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我們不能往客人房間打電話。”收銀說話的時候,用手指指了指電腦屏幕,那上麵顯示安明的房間號是408。
我猜想收銀肯定猜到我是來幹什麼的了,我來找的是一個男人的房間號,而之前那個男人又帶著一個女人入住,這前後不難猜出我是來捉人的。更何況我能背出安明的身份證號,更說明我和安明不僅是普通朋友。
隻是酒店方可能有規定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和房間號,但收銀站在女人的角度,想幫我一下,所以暗地裏給我開了綠燈。
我乘電梯來到了四樓,很快就找到了四零八。
我摁了門鈴,約半分鍾後,門開了,安明赤著上身站在我麵前。
我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反應了,大哭大鬧?還是轉身就走?
最後我什麼也沒說,直接就走進了房間。安明竟然也沒有攔我。
然後我就看到了一個女子正躺在大床上,床上一片狼藉,白癡也能知道剛才他們在幹什麼。
那個女的我認識,是溫城本地的一個四流演員。參加過一些電視,不過大多都是小配角。但身材倒是很好,不時也會和溫城一些名流傳出緋聞。
我一直以為安明是有品味的男人,應該不至於會和這樣的交際花攪在一起,但眼前的情景告訴我,我錯了,男人都一個樣。
“她是誰?”床上的女人問。
“她是粟小暖,也就是我老婆。”安明說。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安明有些不對,但到底哪裏不對,我又說不上來。
“安明,原來你這兩天不在,就是和她混在一起?這樣的貨色你也能看上?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我沒有大吵大鬧,也沒有那麼憤怒,隻是內心冰涼。感覺全身無力,隻想逃離。
“是啊,我就是和她在一起,你回去吧,你隻要乖乖聽話,錢還是有你用的。”安明冷冷地說。
我真是沒想他會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