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這樣,後來女兒是這樣,現在安琪琪也是這樣。然後粟小剛也是這樣。
一周過去,安琪琪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而這一周,我和安明幾乎沒怎麼見麵。他一直陪著羅怡,一次也沒有回過家。
唯一見過的一次,還是我去醫院看他。說來都覺得悲哀,他看著羅怡,而我去看他。最後話沒說幾句,他就讓我走,完全沒有交流的餘地。
又到了周末,胡芮說她這一周股票還漲的不錯,感覺心情不錯,說要請我去玩。我哪裏有心情去玩,讓她找別人的朋友去。
她說:“粟小暖你這人真是沒勁,不管遇上什麼事,那都應該要保持樂觀,這也是你當初教我的話,怎麼現在你自己就消沉成這樣了?”
我說:“我的情況太過複雜,不是你想的那種簡單的困境。說了你也不明白。”
她說:“那會有多複雜,不就是你老公和前任藕斷絲連,你現在被人嫌棄了唄。還真別說羅怡那娘們確實挺好漂亮的,臉蛋身材好,我要是個男人,也會想試一下的。夫妻在一起時間久了,總會煩的,這是正常現象,你家安明玩一陣膩了,就回來了。”
我一聽就火了說:“你這說的還是人話麼?要是你老公這樣,你也能如此雲淡風清?”
她趕緊說:“開玩笑的,說你老公那麼帥,有人惦記著很正常。但他是好人,不會亂來的,你放心了,真的是開玩笑,請你不要生氣。”
我懶得理她,啪地掛了電話。
晚些時候,胡芮電話卻又打過來了。我直接給她掐斷,但掐斷之後她很快就打過來了。
“又怎麼了?難道又想勸我說想開點,我老公玩膩後就回自己會來嗎?”我沒好氣地說。
“粟小暖你過來一下,我在花城酒廊這邊,你馬上過來一下。”她的聲音很急。
花城酒廊是個酒吧,我現在哪有心情去什麼酒吧。當然是馬上拒絕。
“你過來,我真有正事要找你。快些過來。”胡芮急道。
“你發什麼神經,有什麼事你就直接在電話裏說好了,幹嘛非要我過來,我現在真是沒什麼心情玩,你就放過我吧,不要再打電話煩我了。”我說。
“不是我要煩你啊,是真的有事要找你說啊,我看到安明了!”胡芮說。
“你看到就看到唄,安明又不是外星人,看到他有什麼好奇怪的。”我說。
“不是啊,安明摟著一個辣妹啊,我艸。”
聽起來胡芮真是很急,粗話都罵出來了。
我一聽當然更急,“你說什麼,安明摟著個女的?是羅怡那個表子嗎?她的抑鬱症這麼快就好了?”
“不是那個混血,是另外的女的,這女的我沒見過,不過也長得挺好看的,反正是比你漂亮多了。”
“你是不是在耍我,你是真的看到安明了,還是在打電話逗我玩?還有啊,你是不是看錯了?安明這段時間心情也不好,應該不至於會有心情去泡吧,更不會有心情去泡妞。”
“可是我看到的就是他啊,不好,他好像看到我了,我先拍照,你趕緊趕過來捉奸啊,不然就來不及了。”胡芮說完,急匆匆地就把電話掛了。
這下我有些信了,趕緊拎包穿鞋,急衝衝地就下樓了。
攔了出租車,直接趕往花城酒廊。一路上不斷地催促出租車師傅開快一些。
花城酒廊也是溫城比較知名的酒吧之一。
和金爵不一樣,花城是那種純喝酒的地方。
最大的特色就是其他的酒吧都是客人消費多少就收多少酒錢,但這裏是按人頭收費,每人兩百塊錢,進去以後隨便你喝。不管你喝多少,都不再另外收費。
所以去這裏的人幾乎都是真的去喝酒,反正錢是一定付的,不管你喝多少,都隻是兩百塊,聽起來有些像自助餐廳,去的人很多,尤其是一些大酒量客人,更是經常光顧。
但這裏隻提供一種酒,那就用二鍋頭調製成的各種顏色的酒。
師傅很會調,普通的二鍋頭經過調製,其味道各種各樣,甚至還能調出葡萄味和草莓味。
二鍋頭是出了名的烈酒,就算是調得再好喝,那容易醉,所以這個酒吧其實很賺錢。
說這些,不是為了給酒吧作宣傳,而是想說明我心裏的困惑,安明自己金爵那麼大的夜店,要請美女喝酒為什麼不帶到自己的店裏去顯擺,而是要帶到這裏來?
安明雖然也喜歡酒,一般都是以喝高端紅酒為主。肯定不會為了便宜跑到這樣的地方來喝調製過的二鍋頭。
胡芮就在門口等著,我一到,還沒說話,她就遞過來手機,“喏,這不是你家安明是誰?又高又帥,我再是喝醉,也不至於會認錯人的人。更何況我本身就沒有喝醉。”
我借過手機一看,那是一張側臉,那個男人身著一件白色毛衣,手上搭著一件脫下來的灰色大衣,雖然是側臉,但確實是和安明非常的相像。
隻可惜不是正臉,不然就基本上可以確定他就是安明了。
“你自己說,這是不是安明?”胡芮說。
“是有些像,但也不能完全肯定。”我說。
說實話,我這是有點自欺欺人了,因為我心裏不希望這是安明,我不希望他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酒吧,和另外的女人在一起。
“這還不能確定?都這麼清楚了,還要怎麼才確定?你這是自己不願意承認吧?”胡黃不愧是我多年的死黨,一下子就看秀了我的心思。
“有沒有正麵照,你不會隻是拍到了側麵吧?”我心裏其實難過極了,但我還是盡量著著平靜。
“還真是沒有正麵照,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好像也發現我了,於是他就摟著那妞走了。我追出去的時候,他們已經不見了。”
我拿出手機,打了安明的電話。結果關機。
“肯定是關機吧?他一定會猜到我會告訴你的,這個時候他最好的選擇當然就是關機啦。靠,沒想到安明是這樣的人,我一直以為他是模範丈夫呢。玩一個羅怡也就夠了,竟然還泡其他的妞。”胡芮憤怒地說。
“也不一定就是安明,這個世上長得像的人也不少,或許是別的人也不一定。安明如果要泡妞,那直接帶到金爵去不就行了,開個大的包房,想怎麼著都行,還用得著在這裏?”我說。
“這話倒也有點道理,不過聽起來更多多的是自我安慰而已。那個聞錦盛就在金爵,你和他關係這麼好,安明難道不擔心錦盛會告訴你?會把妞帶到金爵去?你以為他傻呢?”
我本來能足以安慰自己的一個借口,沒想到一下就被胡芮給點破了。那種感覺真是傷自尊。
我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
“你是我朋友,既然看到我老公出軌,那你為什麼不拉住他?不當場就把他揭穿,還給我打什麼電話?你就不能衝過去逮住他,把那狐狸精和他的正麵都拍下來?你現在拿著一張是人是鬼都分不清的側麵照給我看,說那是我老公沒錯,你要我怎樣?在這裏嚎啕大哭嗎?還是滿地打滾?”
胡芮被我的一番搶白弄得有點發愣,“粟小暖我踩你尾巴了?你這麼激動幹嘛?是你老公出軌,又不是我惹了你。我又不是職業抓出軌的,看到安明,我當然第一反應就是打電話給你了。那是你老公,又不是我老公,直接撲上去,那算什麼?”
胡芮是不好惹的,我一下子又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了。
我那滿腔的怒火無法發泄,隻是恨恨地看著胡芮。
“你看什麼看,我又不是你老公的小三,你盯著我幹嘛呀?合著我通知你還通知錯了?你老公泡妞有小三,我幫你抓去就是,你對著我凶有什麼鳥用?從明天開始,我和你開始跟蹤安明。奶奶個腿兒,把小三給抓出來!”
我沒有說話,默默地往後走。對於興致高昂的胡芮,我完全沒有理會。她說的事,我沒有興趣。
安明不是普通的人,如果他真的變了心,單獨抓小三是沒用的,這一點隻有我自己才清楚。
胡芮說的那些是對付普通渣男的招。安明是有掌控力的人,他如果要做的事,十個胡芮再加二十個粟小暖也阻止不了。
胡芮看著我失魂落魄的樣子,有些慌了。
“看來我還真是不應該通知你的,早知道你這副反應,我就不通知你算了。反正男人在外麵偷吃點也沒什麼的。像安明這樣的人的高富帥,逢場作戲總是有的,如果太認真,那是自己遭罪。”
我還是沒說什麼,隻是繼續往前走。
胡芮繼續跟在後麵,“你不要這樣子嘛粟小暖,讓人看了心慌,。應該沒多大的事,明天問清楚就好了,是我自己太過神經質了。安明那麼好的人,想必隻是一時心情不好,所以才……
“別說了,你回去吧。”我打斷了胡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