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我怎麼就那麼不信呢?(2 / 3)

我說:“如果我能聯係得上粟小剛,那我一定會配合敬方。讓他爭取寬大處理。”

年輕的敬查說:“粟小剛的事另說,你們今天襲敬的事,要怎麼算?”

“這隻是一個誤會,起因也是你自己先不說明情況就出手,也不能完全怪我們。希望敬官高抬貴手,放我們這一次。”我隻好示弱。

錦盛雖然一臉的不服,但見我這樣說了,也就沒再說什麼。他當然也看得出來我是想大事化小。

如果真要理論起來,那年輕敬查不亮明身份動手在先,我們也未必打不贏這官司,隻是現在非常時期,這麼多的事一齊發生,本身就已經讓人焦頭爛額,哪裏還經得起折騰。隻好先服軟算了。

那年輕的不依不饒,最後年紀稍大的說:“算了,他們也不是故意冒犯,我們執法的程序也有問題,那這一次就算了,下不為例就是。”

把敬查的事搞定之後,回到老媽家裏。老媽說:“剛才看到你們都打起來,我簡直就嚇死了,到底那些人是怎麼回事?”

我說:“那些人是敬查,最近這附近有搶奪團夥出沒,他們是在這附近蹲守抓人的。隻是一場誤會,現在把話說清楚了,以後你們不要去打擾他們做事就行了。”

我不敢把小剛出事的事告訴老媽,老媽這把年紀了,要是再知道小剛出了這樣的事,那恐怕真是受不了。所以我隻能暫時先瞞著了,或許紙是包不住火的,但也隻能是包一陣算一陣了。

“原來是敬查啊,哎呀,那是我們瞎操心了。那你們先坐一會,我去買菜,在這裏吃了飯再回去吧?打電話讓安明過來,一起吃完飯再回去。”老媽說。

我說:“不用了,這兩天有些忙,回頭再說吧。”

然後就再三叮囑他不要去問那些敬查到底有什麼事。說人家出任務已經辛苦了,而且還需要保密,你要總是去問,人家會煩的。

老媽說:“那行,我不去問就是了。”

臨走的時候,我問老媽:“最近小剛有沒有打電話回來?”

老媽說:“很久都沒有消息了。聽說是在某個跨國公司做事,還要經常出國,小剛現在可出息了,以前還以為他當一輩子流氓,永無出頭之日了,現在卻忽然就長了出息,還經常要出國。”

我聽了心裏有些難受說:“小剛出息就好,回頭如果他打電話回來,記得讓他打電話給我,我也有些想他了,想和他聊幾句。”

老媽說:“行,如果他打電話回來,我一定讓他打電話給你。不過這小子現在都不太愛打電話回來了。”

出了家門,我又特意去和那兩個敬查道歉,說之前的衝撞對不起。不過絕對是無心之過。

早上在的那個皮夾克這時也回來了。他說本來是想表明身份的,但上級說暫時不要告訴家人,以免影響家人的心情,而且現在案件並不明朗,所以不宜說得太多,隻好隱瞞。

我說:“那就請各位多瞞一段時間,我老媽身體不好,如果可以的話,請最好不要告訴我老媽關於我弟弟的事。現在我老媽還以為我弟弟在國外很出息呢。老人年紀大了,報喜不報憂,最好不讓她擔心。”

皮夾克敬查倒也很好說話:“我們雖然是執法者,但自己也有父母妻兒,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肯定不會驚動老人家的。”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雨。

南方的冬天,下雨天尤其潮濕陰冷。我心情沉重得像灌進了鉛一樣。

“嫂子,你不用擔心,你弟弟的事,會得到解決的。他是成年男人,有為自己的事承擔起責任的能力。現在事情並不清楚,或許並沒有敬方說的那麼嚴重。”錦盛輕聲安慰。

“我弟弟以前也是混的,後來學好了。但他愛上一個家境不錯的女孩子,那女孩子叫保寶,那女孩的父親讓我弟弟去他的公司做事,我弟弟為了獲取未來嶽父的支持,就去了他的公司,沒想到現在成了通揖犯,這事肯定和保家有關,我得去調查清楚。”

錦盛歎了口氣說:“嫂子,你弟弟的事雖然重要,但現在最重要的事還是安琪琪的事,如果你弟弟是冤枉的,就算是敬查抓到他,最後也能無罪釋放。但安琪琪的事就不一樣,她還是個孩子,要是讓人拐賣了,以後長大了,樣子變了,就算是找到也認不出來了。至於孩子腦中的記憶,她能保持一段時間,但時間長了,也會慢慢模糊淡化,直至消失。所以現在找孩子是最重要的。”

錦盛的話我懂,安琪琪的事身還關係到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安琪琪是在我手上弄丟的。如果小女孩找不到,那將是我和安明之間永遠的隔閡。這一點錦盛看得很準,所以他才要這樣提醒我。

我點頭說:“事實確實如此,不過這件事我能出的力很少,還得靠錦盛你來幫忙了。主要還是要弄清楚那個服務員到底為什麼要撒謊,如果真是有人教唆的,或許這也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錦盛說:“沒錯,我會把這件事調查清楚的。”

安琪琪的事雖然讓我心神不寧,但我確實是有勁也使不上,該找的地方我都找過了,現在就算是滿街亂竄那也是徒勞。和錦盛分開後,我就來到了藝術學院。

沒想到一打聽保寶這個人,就連門口的保安都知道。

他說:“保寶可是有名的才女,還代表學院比賽拿過什麼獎。再加上保寶這個名字很萌,很容易讓人記住。所以學院裏大多數的人都知道這個人。”

我說:“我要找保寶有點事,在這個時間段我要上哪去找才好?”

保安說:“現在放學了,學生們要麼在琴房練琴,要麼就是在宿舍裏,或者就是在圖書館,總之就是在室內,因為天氣冷,在外麵的可能性很小,冬季找人反而比較容易。”

一路問到了女生宿舍。然後找了宿管阿姨,很輕鬆就找到了保寶。

她穿著一身雪白的羽絨服,圍著雪白的圍巾,這女孩確實是長得不錯的。我家小剛和她在一起,那也確實是有高攀的嫌疑。

她還記得我,開口就叫:“小暖姐。你怎麼來了?天冷的很,宿舍裏不讓外人進,我們到學校外麵的咖啡店去坐吧。”

大學外麵這樣的喝東西的店當然是非常多的。我們找了一家比較環境比較好一點的坐下,保寶要了一杯熱果汁,我則要了一杯咖啡。

“小暖姐,你找我有什麼事?”保寶看著我。

我端詳著她的眼神,心裏在猜測著她是在演呢,還是真不知道小剛出事了?

“你最近有沒有和小剛聯係過?”我反問她。

“有啊,不過也是半月以前的事了,他現在在我爸的公司上班,做得還挺好的。聽說工作很忙,很少有時間和我聯係,不過他一有空就會給我打電話的,我們的感情很好。”保寶說。

看她說話樣子,不像是在撒謊。不過現在的女孩子演技太好,我也不敢確定她是在演還是說真的。

“那你爸的公司到底是做什麼的?包括哪些業務?”我又問。

“這個我還真的不是很清楚。我還在念書,我爸也從來沒讓我接觸生意上的事。好像是做外貿的吧。”保寶說。

“最後一次小剛和你通電話,他說什麼了?”我問。

保寶歪著頭想了想,“不記得了,但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吧,就是普通的問候,然後說一些情侶間膩歪的話,小暖姐是過來人,當然懂的了。”保寶笑了笑。

她的笑很幹淨,很自然。難怪粟小剛會如此著迷,這個保寶確實是那種柔柔的很討人喜的女孩子。

“這麼說來,你是什麼也不知道了?”我說。

“知道什麼?到底有什麼事?”保寶看著我問。

“有敬查找上我家的門,說小剛涉嫌攜帶違林品入境,被敬查抓了,然後他又逃跑了,現在敬查在四處抓他。”

保寶那白嫩的臉色本來帶著微笑,聽了這話一下子就變了。

“什麼?小剛犯事了?這怎麼可能?他答應過我以後再也不做壞事的。他為了我連煙都戒掉了,怎麼可能還去做壞事?是不是弄錯了?”

我靜靜地觀查著她,現在我幾乎確定,她不是演出來的。她確實是不知情。

“我也希望是弄錯了,不過現在小剛在逃,敬查在找他,我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我還以為你了解,所以才來問你。”

保寶淚光閃閃,“我真的不知道,現在想來,確實是有半月沒有和他聯係了,以前他再忙也會三兩天給我打一次電話的。”

“那他這麼久沒給你打電話,你就沒有任何懷疑,也不主動給他打電話?”我問。

“我有打過的,是關機的。”

“既然小剛在你爸的公司做事,那你不問問你爸是怎麼回事?”我再次質疑。

“我確實是沒有問,我爸一向反對我和小剛在一起,他說我現在還在上學,最好還是不要戀愛。後來拗不過我,隻好勉強同意,但他說小剛必須要在他的公司做事,還要表現得優異,才可能同意我和小剛在一起。平時我和小剛都是私下聯係,又怎麼敢問我爸呢。”

這話也有些道理,本來家長就不同意,當然也不敢去問家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