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是弱小的話,那麼強大就是正義嗎;複仇是邪惡的話,那麼讓仇人逍遙自在就是正義的嗎?
利用別人是邪惡的話,那麼被人利用就是正義嗎;殺人是錯誤的,那麼被殺就是正確嗎?用錯誤的方法得到的結果毫無意義,那麼用正確的方法的得不到結果就有意義嗎?
被人利用是錯誤的話,那麼利用別人就是正確的嗎;被殺是軟弱的話,那麼殺人就代表著強大嗎?用正義的方法得不到結果毫無意義,那麼用邪惡的方法得到的結果就有意義嗎?
“11碼,嗯,大致上就是這樣。”這是塵灰在滅殺了第18種狗的種類時得到的答案。黑夜看著渾身是幹涸血跡的衣服微微歎氣,穿著這件衣服的塵灰則滿心喜悅,找一塊臥石使自己慢慢放鬆下來,把陌刀扔到自己能第一時間抓到的地方。安靜的仰望無一縷星辰的夜空。
打擾這安謐空氣的是由遠及近的嗚嗚聲,對於這種瀕臨死亡前不甘哀嚎的聲音,塵灰已經可以免疫了。在可見度極低的視覺中出現一個看輪廓就能分辨出這是一個能讓女人產生極度安全感的人。
及腰的長發,用一根布帶隨意綁著,偶爾間滑出束縛的青絲,卻也詮釋著主人瀟灑不羈的風采。
“噢,看來我從此不用在孤單一人了,我叫葉淩楓,你呢?”名叫葉淩楓的男子爽朗的笑聲如流星般劃過夜空。
“塵灰。”為什麼當有些人問起你的名字時,你隻有如此吝嗇的兩個字呢。
很久以後的塵灰給出了“因為一開始他們隻有這個資格”的回答。
“塵灰啊,灰塵,嗬,有點意思。”葉淩楓說著解決掉腳邊的哈巴狗,收劍歸鞘,走到塵灰身旁2米外坐下。邊紮頭發,邊開口問道:“你計算過同類攻擊的範圍了,是嗎?”並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是。你的答案是?”塵灰依舊看著夜空,吃一口可愛的紅棗糕可有可無的回答說。
“無聊。”這次換成葉淩楓吝嗇地回答塵灰提出的問題了。
“確實是,但至少現在還有點價值。恕我好奇,剛才你說的不用再孤單一個人是什麼意思。”塵灰終於轉過頭來看著葉淩楓的頭發說道。
“因為,直覺告訴我,我能跟你相處的來,還會有很精彩的人生。在這個見鬼的遊戲中。”葉淩楓撩撥著他那頭飄逸的長發。定定地望著塵灰。
“似乎我們是同一類人呢,但你沒聽說過同性相斥嗎?”
“那是指磁鐵,難道你對自己就那麼信心嗎?”
“不是,是對你沒有信心。”
“嗬嗬,我們還真是一類人呢。”葉淩楓也學著塵灰抬起頭“在看什麼?”
“仰望夜空。”
“隻把頭抬起30°仰望什麼。”
“因為這是我想念她們的角度。”
“那麼為什麼又把眼抬起30°呢?”
“為了不讓我的眼淚掉下來……”
白露收殘月,清風散曉霞。
地平線的那頭緩緩走來兩個人,一人一身血衣,一人一頭隨風散步的長發。可惜眾人的眼神還是駐足在新一天草地上的和諧畫麵上。
葉淩楓饒有興趣的欣賞著眼前的畫卷,問身旁的塵灰:“真是美麗的風景啊,如果我也能每天無憂無慮的遊蕩花叢中該有多幸福呢。”
“這世界上什麼果子都有,就是沒有如果。你省省心吧。精彩美麗;絕無永恒。”
“喲,快變哲學家了呢,話說您老高齡啊。”葉淩楓充滿調侃味對著塵灰的臉噴著。
“那是因為我看見獒過來了。”塵灰微笑著對著葉淩楓的臉輕柔說道。
“神馬,噢,賣糕的,還有一個女人衝著它過去了。”葉淩楓大睜著眼睛語調急速地說。
周圍都是緊張慌亂的人群,隻是又在他們自定義認為安全的地方駐足圍觀,還很有心情的問同伴,那個女人在發什麼神經。
那邊朝著獒奔去的女子一邊叫囂著:“叫你上次咬我,這次我一定也要咬下你一塊肉來。”沒看出來,身為女子的她還擁有如此的勇氣和決心。
獒可聽不懂人類的語言,也不會憐香惜玉,所以很幹脆的咬斷了女的手腕,就在獒想進一步用爪子撕裂女子肚子來個開膛破肚的時候,女子用她殘存的右手抓住獒的頭毛用力往自己胸口旁的地上撞去,隨即一個側身,狠狠地埋首進獒的毛發中。隻聽獒凶狠的發狂聲就知道女子已經得手了,一個起躍,獒重新把女子撲倒在地,張開大口想咬掉女子喉管時,葉淩楓到了。
自從看到女子衝向獒時,他說完那句話就開始行動了,終於在這千鈞一刻時趕到現場來了一出活生生的英雄救美。拔出三尺青鋒,縱躍向獒的頸部幹爽利落得刺下,人亦隨劍般跨坐在獒的身上,獒癲狂般扭動起來,奈何葉淩楓雙手死死握著劍柄,橫亙在獒喉間的劍隨著獒自己的劇烈跳動而加速生命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