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隻用最後的23天就能改變世界,某人也能用一雙眼睛就征服世界。那麼世界想改變某些人是不是也如上述所說的那麼簡單呢。不!是更簡單。世界甚至可以悠閑地喝著咖啡,聽著音樂,不需要做出任何舉動就能從本質上影響某些人。要問為什麼,因為他就叫“世界”,僅此而已。
三個月前,我站在這裏,三個月後,我依然站在這裏;三個月前,聽別人說“樹還是那顆樹,但早已物事人非”,三個月後,這話卻從自己口中說出。
塵灰懷著愉悅的心情走到樹下,不施任何工具的徒手挖了起來,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有點泛紅的雙手捧起兩個用碎花布包裹的物件。一個是四四方方的形狀,不打開塵灰也猜想到這是大嫂留給自己的紅棗糕了,但塵灰還是勉強用不在顫抖的雙手揭開食盒,見裏麵一疊疊的整齊的糕糕,“大嫂真是的,難道我一天能吃那麼多?我還真是厲害呢。”
誰都沒說這是一天的量吧,再貪心也該給我有個限度吖。
拾起一塊表麵已經毛茸茸異常可愛的紅棗糕塞進嘴裏,嘴還直嘀咕:今天這紅棗糕苦了點呢,但還是依然能嚐出是大嫂的味道,哈哈~
感懷完了那有可愛外表的紅棗糕,才動手解開那長方形的布包,這應該是信中大哥留給我的禮物了吧。
打開一層碎花布,裏麵是一層白布包,打開白布包裏麵是一層藍布包,怎麼辦呢,這禮物難道就是幾塊野餐布嗎,繼續開唄,還能咋辦。打開最後一層黑布包,跳入眼簾的是一把黑不溜秋的刀。
名稱:陌刀。質地:12。
抓起光禿禿刀柄,係統就給了自己這樣的說明。原來這長得很有氣質的東西是把刀啊。塵灰惡意的遐想著:連刀鞘都沒有的家夥,看來你混的也不怎麼樣呢,“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跟著我至少能給你穿件衣服,就動手把那幾塊布用刀撕了條纏在刀柄上,倒也像模像樣了一些。
提起食盒,到井邊灌了一通溫暖的井水,起腳毫不留戀的絕塵而去,向城門口。
恍如隔世的塵灰走在主道上,看見的是一幅寫實畫。沒有了嚎啕大哭的女人,精神失常的大叔,鬱鬱寡歡的少年,茫然無助的少女。有的隻是急匆匆的腳步,和人生百態的表情。不一樣了,單單三個月世界就改變了,就好像如今站是在市中心,不見了的隻是高樓和汽車。
世界變了!但可能嗎,次元依然是次元,能改變自己的永遠隻有自己罷了。
“這位美女,啊,不是說你們,都回過頭來幹什麼,以為隻要改變了相貌就是美女了嘛,天真,太天真了。”
說話的是一位,長的極其平凡又特別的人,總而言之就是特別平凡的人了。追上幾步到那個他所謂的美女麵前厚臉皮的說:“能不能請我吃一隻城門口的叫花雞,你看我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還露出一副小狗般可憐的表情。
“思想有多遠,你就滾多遠;光速有多快,你就滾多快。”美女留下這話後,飄然離去。
男子懊悔不已,原來是同道中人,怪不得我看著她,怎麼看就這麼順眼。男子回頭四顧,重新尋找蹭一頓的機緣,不巧正好掃描到塵灰手中的食盒。於是乎殷勤的向塵灰奔來,看這速度可一點都不像餓得肚子和後背快連在一起了的感覺。
“小弟,看你的骨骼精奇,有一道靈光從天靈蓋射出,年紀輕輕就有一身柔韌的筋骨,實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看你與我有緣,如果把你手中的食盒分一半給我,我就告訴你一個練武捷徑,怎麼樣?”
“這還用你說,我早知道了,在這來的路上,類似的話我不下聽了六遍了。”塵灰很臭屁又恨無奈的說道,這一路走來可謂聽天書似的,被他們忽悠的雲裏霧裏,情深深,雨蒙蒙。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見塵灰真的打開食盒拿出那毛茸茸的紅棗糕時,長得特別平凡的男子有喜到怨,直如六月天般說變就變。而塵灰也最是享受這一刻的時光。
但似乎眼前的男子與其他人稍顯不同,並沒有望而卻步,而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撈過塵灰手中的紅棗糕放進嘴裏,慢慢咬了下去。
“啊啊!我要死了,快給我紙筆,趁我現在還有意識的時候,我要寫份遺書,來感慨我這短暫又精彩的人生。”躺倒在地的男子,伸出右手向著天空比劃道。
塵灰看著中氣十足的嚷嚷要死了的男子,一陣蛋疼。想說幾句又不知從何說起,想踢幾腳又下不去手,隻能無視的撿起男子咬過的糕糕,不嫌髒的吞進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