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 言(2 / 2)

幸好幸好,塵灰小盆友擔心的事沒有發生,但是怎麼感覺腳上涼颼颼的呢,哎呀,啥時候我從房頂上下來了,頭上還不時掉下來了瓜子殼,喵的,說不過人把我扔下來就算了,還往我頭上扔東西就過分,剛抬頭想說兩句風涼話就被蘋果核給堵住嘴巴了。“呸,呸呸。”懷著幽怨的表情,塵灰小盆友徑直往自己的房屋走去,還直念叨,雖然我肚子裏不能撐船,但是跑個兩圈還是可以的,嗯嗯。

不去管塵灰小盆友的心情,再看房頂上的父親,母親,卻一改平時的形容舉止,星空下響起女子弱弱的問話:“雲,時間是不是快到了?”等了好久才響起男子壓抑著情緒的聲音,隻有一個字。“嗯”。空中有流星閃過的痕跡,地上有雪花飄落的痕跡,心裏卻有不舍的痕跡。

天剛亮,塵灰小盆友就被母親從暖人的被窩中拉出來摔在地上,一時還有點迷糊的塵灰直嚷嚷“是哪個沒素質,沒氣……質。”眼睛一瞟,話語聲就隨著減弱,事實證明塵灰小盆友即使是剛睡醒眼神還是挺好使的。一個骨碌就從地上站起來而且站得筆直,“不知母親大人,有何吩咐,小的在這洗耳恭聽。”這回心下是腹議他這個如同孩子般的母親了。“今天,”拖一個長聲,繼續說:“我和你父親要帶你下山了。”塵灰小盆友一聽好不惘然,但看看母親比平時多了一絲嚴肅的味道,不怎麼多話就去洗漱了。間或間,聽到母親又說:“什麼都不用帶,洗漱完後就來院門。”說完就出了房門。塵灰洗漱的手略微停了停,後又含糊不清的道了聲“好”。

等塵灰匆匆趕到院門口時看到父親母親都已整裝待發,塵雲看了一眼塵灰什麼都沒有說就轉身對妻子說:“馨,出發吧,時間到了。”母親同樣看了塵灰一眼,轉身就舉步往前行去。塵雲隻能乖乖跟上。

下到半山腰之際,見遠處有一塊四四方方的平地,上麵停了一架白色民用直升機,並不陌生的塵灰看看父親,看看母親,隻見他們一個一身黑衣,一個一身白衣,簡直就是判若兩人。突然間,小塵灰明白自己應該向這座大山說再見了。這次是父親率先走上直升機,母親和自己依次坐在座位上。還沒坐實呢,直升機就轉動機翼帶著塵灰一家緩緩向東方飛去。

太陽從海平線徐徐升起,泛著紅色的光芒照進機艙內三人的眼瞼,父親塵雲打破機艙內安靜對塵雲說:“今天是一切的開始,也是昨天的結局,但我希望你永遠隻有今天沒有昨天。”小塵灰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母親似乎也耐不住寂寞地開口對塵灰說:“不要聽你父親的,永遠?哼,永遠沒用永遠。”這次小塵灰是徹底的傻愣在那了,即為在印象中母親第一次質疑父親所說的話,又是對母親言語的一懂不懂。反觀父親隻是出神地望著窗外似乎並未聽到母親的話語。

在這之後,機艙內又陷入一片死寂,隻聞眾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幸運的是目的地快到了,塵灰有點受不了機艙內的空氣,沒等直升機停穩當就把門拉開了,一股強風吹得塵灰東搖西晃的好不危險。但下一瞬間就隻見塵灰站在地上一頭黑發在隨著風群魔亂舞,趕緊走出直升機強風的範圍隻見一幢幢高樓大廈,這沒什麼可稀奇的,但是全都掛著橫幅,豎幅,上麵沒寫其他就倆字“次元”。電視牆上在播放著統一的畫麵,一張張華麗炫彩的傳單正從各個大廈的屋頂上向下飄飛,塵灰撿起地上的紙,蹦入視線的依然是“次元”兩字,但隨之的還有一些似乎帶有魔力的字符,“‘次元’,是最新全民遊戲,隻要你生活在這個星球上就有權利享受‘次元’遊戲帶來的幸福感。”在紙張的最後結尾部分還有一句更囂張的話語“‘次元’能將你的“想”,在遊戲中具現象化。”

嗬嗬,塵灰樂了,這也太……太自負了。隨手就把傳單扔了,卻沒注意到傳單上最後還有五個字:201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