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用的這招並沒有多麼高明,對於那急診醫生也隻是小懲大誡。
唯一的關鍵就在於我看出了他和女醫生是一對兒,而且恰好最先過來的是女醫生,而不是保安或者醫院領導,再加上女醫生的性格也頗為潑辣,總之種種巧合湊在一起,才能夠完成這出戲。
相比之下,我、阿琴、阿布的表演反倒沒有那麼重要了。
路過醫院大門附近的時候,我真的看見有兩個保安在往裏麵跑,幸好他們不知道挑起事端的就是我們仨,否則隻要攔住我們一下,情況就要糟糕。
至於這件事情是不是會影響到王芳,我反而並不擔心,畢竟如果沒有我導演的這出戲,事情的性質就是一般的醫患衝突,但現在卻變成了醫生調戲患者家屬,即便那急診醫生可以為自己辯解,不過作為另一方當事人的我們幾個已經跑了,沒有當麵對質,他終歸難以說清。
而唯一能夠成為證人的王芳,難道還會說出可能不利於自己的話嗎?我想她不會這麼傻吧!
當然了,該提醒的我還是要提醒王芳一句,反正隻要今天不出什麼問題,王芳和急診醫生又不在同一個部門,平時的工作上估計很少有接觸,急診醫生想要報複應該並不容易。
於是等到終於坐上車以後,我緩了口氣,掏出手機給齊德強打了過去。
至於為什麼打給齊德強,而不是王芳……因為我沒有王芳電話啊!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齊德強才接起來。
“喂,大哥啊,”他叫得倒是挺親熱的,“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你……你不會忽然內傷發作了吧?”
他的語氣猛地一轉,我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又想到了我被撞的那件事,以為我出現了後遺症呢。
靠,這小子什麼想象力啊,還內傷發作?我又不是比武被他打敗了,哪來的內傷一說!
我隻好趕緊把情況簡單解釋了一下,然後說道:“不好意思啊兄弟,給你女朋友添這麼多麻煩,你幫我跟她說句抱歉,但願不要影響到她。”
齊德強一聽是這麼回事,不由得長出一口氣,說道:“大哥,你放心吧,小芳是住院部的,而且是護士,跟急診部的醫生又不歸同一個領導管,不會有什麼事的。”
果然他也這麼說,看來就是真的不會有問題了。
於是我的語氣也變得輕鬆起來:“呦,才兩天時間,都已經叫上‘小芳’啦,你們進展挺快的嘛!我記得你們不是今天晚上才出去約會麼?”
齊德強道:“是今天晚上才約會,不過我昨天已經去接過她下班了,順便就把稱呼改了。我們送快遞的,幹什麼都喜歡快,越快越好。”
我聽得直樂,心說他還挺追求高效率的,隻是別的事情都能快,將來洞房的時候可千萬別快,否則……
不過一想到他是“騎得牆”,那方麵應該並不弱,但願我是多慮了。
又聊了兩句,我們結束了通話。
而當我把手機揣回去的時候,無意間碰到了月老給的那塊玉石,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如果能把玉石吸收到的灰色外力釋放到那兩個醫生身上,不知道能不能掩蓋住他們的姻緣線,使他們離婚?
可惜我並不知道該如何釋放,而且這方法有些缺德,我總不能為了懲戒一個沒有醫德的家夥,就把自己也拉低到跟他同一個水平線吧。
況且萬一影響到我積累的功德怎麼辦?我才攢了那麼一點點陽壽,再反過來浪費掉就不值得了。
不過我想的這個辦法似乎可以用在兩隻小紅線身上,就是不知道灰色外力和紅線之力究竟孰強孰弱。
我此刻甚至狠不得馬上去找月老,讓他嚐試一番,我猜他應該是有釋放灰色外力的辦法的。
我正在想著,阿琴已經把車開回到阿布的診所了。
阿布進去拿藥,我和阿琴在車上等著,畢竟我們不能總是在他這兒賴著,既然不是什麼大病,等會兒幹脆回家去治。
沒兩分鍾阿布就出來了,微微地板著臉,大概因為進去的時候柳巧沒給他什麼好臉色。
當然該拿的藥他倒是拿給我了,還說了一下服用方法什麼的,然後再次囑咐我今天不要吃任何固體的東西,隻是喝蜂蜜水和牛奶,什麼時候把腸子清幹淨,什麼時候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