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別的話,大概是因為我現在還有些發燒,所以腦子轉動的也很慢,一時間竟完全想不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女醫生忽然走了過來,站到急診醫生的身邊,對我們說道:“你們是什麼意思,故意鬧事嗎?”
她問都不問,就把責任都推在了我們身上,明擺著是跟急診醫生一夥兒的了。
阿琴一聽就要發飆。
我趕緊死死把她摟住,同時說道:“我是來看病的,不是鬧事,你不要隨便冤枉人。”
我這話故意用虛弱的語氣說出,當然我現在就算不是故意的,語氣也很虛弱。
女醫生頓時皺了皺眉,小聲向急診醫生詢問了幾句,似乎在了解情況。
我眼看著他們的舉動十分親昵,遠遠超過了我和阿琴的親昵程度,腦海中不由得閃過一個念頭,仔細朝他們的姻緣線上看了一看,好像顏色和長度都差不多啊……
當然這也就是他們肩並肩站著,方便對比,否則稍微彼此離遠一些我就看不出來了。
難道他們不但是同事,還是夫妻?或者最起碼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我一瞬間想到了個好辦法,不過還得先確認一下我的猜測是否正確。
於是等那兩人嘀咕完之後,我對女醫生說道:“你男人怎麼跟你說的啊?”
我這話是有技巧的,“男人”這兩個字,既可以指老公,也可以指男朋友,反正隻要他們倆有關係就可以這麼說。
果然,女醫生下意識地回答道:“我老公告訴我,你們是……”
她剛說到這兒就反應了過來,知道被我套了話。
我卻不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立即用痛心疾首的語氣道:“我不管你老公說了什麼,反正他非禮我姐姐的事兒是別想賴,你說一個醫生怎麼能這麼下流、這麼沒素質呢,居然敢對病人家屬動手動腳的,我……”
說到這兒,我忽然做了個捂著肚子彎腰的動作,仿佛被氣得病情加重了一樣。
當然我也不全是裝的,我的小腹剛剛確實絞痛感加重了一些,我隻是順勢而為罷了。
與此同時,我悄悄捏了下阿琴的胳膊。
阿琴起初愣了一愣,但隨即就明白過來,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神色,忽然就轉變為潸然欲泣,一邊哭天抹淚,一邊開始編造起自己被急診醫生非禮的過程。
阿布見狀趕緊過來扶住我,仿佛是在關心我的病情。
他論表演水平肯定是不如我和阿琴,不過簡單點的還是能做到的,這樣正好可以博取同情心。
我們“姐弟”三人聯手合作,頓時騙住了女醫生,她在驚愕之下劈手便扯住了急診醫生的耳朵,開始大聲質問起來。
我一看計策奏效,又半真半假地“哎呦”了幾聲。
阿琴則繼續從語言上挑撥離間。
至於阿布,隻是一個勁兒地問“哥你怎麼樣了”“哥你還好麼”,倒是把一個憨憨傻傻的“弟弟”形象演了個七七八八。
女醫生一看,更加生氣了,無論急診醫生如何解釋,她都一概不聽,反而對急診醫生打罵起來,潑辣程度比阿琴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一來,看熱鬧的人終於開始變多了,一些病情不重或是不急的患者,竟然也跑了過來,仿佛看熱鬧比看病重要多了。
我眼看著表演得差不多了,同時我腹中的絞痛感剛好減弱下去一些,連忙一拉阿琴和阿布,轉頭往人群裏一鑽,以最快速度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