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集合是很費勁的，教官隻好舉起右手：“以我為基準，二列縱隊，男生一排女生一排，集合！”腳步聲亂七八糟，還算成功。教官拿起紅旗，看了看，想找一個班長來拿旗。石青一米八五的身高使教官一眼就發現了他：“你叫什麼名字？”“報告，石青。”“好，石青出列，你就是這個班的班長，負責拿旗！”“是。”
緊接著的軍訓是很枯燥的，石青也沒有見到顧北，倒是在一次拉歌的時候遠遠的見到了顧南。
軍訓很快結束了，學校給他們放了兩天假休整，然後上課。回家後見到了顧南顧北，大家都曬黑了，說說新認識的朋友，就各自準備課程去了。四中正在改建，等寢室樓蓋好後就實行封閉式管理，不過現在四中還隻能實行“開放式”的管理。石青的第一步，就是要轉成正式生，獲得在四中參加高考的資格。
四中有個規矩，每月一考。第一次月考，出題比較簡單，許多同學都答了一個不錯的成績，回家一亮成績單父母那裏也很高興。石青是旁聽生，成績不參與班級和年級排榜，他自己把成績列出來和其他人一比幾乎是最後的幾名。石青感到了危機，這樣下去是沒有轉正的希望的。
這天班主任李靜把石青單獨叫到辦公室，辦公室裏沒有其他老師，李靜指了指身邊的椅子讓他坐下。她想了想，說：“石青，我把你這次的成績和其他同學坐了比較，結果並不理想。我還問了其他任課老師，你的基礎還是比較薄弱的。你是旁聽生，成績是你能不能轉正的關鍵，但是鑒於你的基礎和條件，我建議你找體育老師去練體。因為你的成績如果是文考的話，我實話實說，考大學的希望不是很大。”她停了一下，看著石青的反應：“但是，你如果你要是能作為體育生來參加考試的話，就大不一樣了。第一，體育大學的文化課要求都不高。第二，我看以你的素質練體是很有前途的。如果你能成為二級運動員的話，不但轉正的事容易辦，高考也會加分的。”石青聽她說完，心裏已經作好了打算：以自己的文化成績實在不容易提高，這一個月的學習生活使他焦頭爛額，練體也許是現在最好的出路。石青就說：“老師我聽你的，那我這就去找體育老師。”李靜叫住他：“等會，你練體後還是十三班的學生，練體的同時不要幹擾了正常的學習生活，尤其是學習成績你還要加把勁，畢竟你是和別人不一樣的，明白嗎？”“明白。我去了。”
從辦公室出來，石青直奔體育組。敲了敲門，裏麵有人大喊：“進來。”石青推門進去，一看裏麵有六個辦公桌，每張桌上都有一台電腦，屋裏一共四個人在連局域網CS，石青站了一會，沒人搭理，隻好找自己班的體育老師。十三班的體育老師梁軍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中等個子，練足球的，正伏在桌上專心的瞄準，抬頭看見石青站在麵前，指了指一張椅子：“有事啊？”石青急忙說：“我想練體。”“啊，以前練過麼？”“沒有。”“死了。”梁軍索性轉過來看著事情說：“我們收新生的時候就定好了項目和人數，都報到學校了，你現在說晚了，有點。”石青說：“我的成績不好，練體還能好考點，剛才我老師告訴我說讓我練體，我以前不知道還可以練體育啊。”梁軍問：“誰叫你來的？李靜啊？”對麵的一個瘦高個吃地一聲笑了，梁軍喝道：“笑個屁。”又對石青說：“我們這項目真滿了，要不明天體育生測試的時候你也來，我看看你身體素質，要是行就跟我練足球。”對麵的田老師又笑了：“你自己就帶了一個足球隊了，還帶啊。一聽李靜就光剩下行了。”“少放屁，要不你帶。”石青心裏很不好受，現在他就像一塊豬肉由他們扔來扔去，但他隻有練體才有轉正的機會，現在他還沒有選擇的餘地。“就這麼辦吧，你明天下午第二節課到操場參加測試，一定要穿運動服，和運動鞋。”“謝謝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