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海堤,去周圍尋找食物的時候,我瞥見她和那長腿英俊帥哥手挽著手走在一起。
察覺到我的視線,她並沒有表現的多尷尬,神情舉止相當自然。
明明是該發火生氣的,激烈一點的話就馬上衝過去狠狠揍那小子一頓,然而我的內心卻毫無波動,甚至還想笑。
發怒的話就表示我內心還在拒絕承認眼前的光景,心裏還留有某種情感的殘穢。但若是不哭也不鬧的話,就代表一切都完了,已經接受了這無可奈何的事實。
我為自己“幹淨”的內心竊喜不已。
我才不會生氣,更不會後悔,我已經朝她射出了我的心意,願意回應我這份心意就清楚大聲說出來,不要玩什麼愛情遊戲,那隻是遊戲,並不純粹,才不是愛情。不對!“愛情”這個詞語就和“外星人”這個詞語一樣,是無法證實存在,虛無抽象的東西!
所以,將後麵那兩人丟在腦後吧,我要解放自己,斬除束縛我的枷鎖。
我沿著人少的海岸線尋找能吃的食物,不過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別說食物,連一瓶未被汙染的礦泉水都未找到。海水沒經過處理的無法飲用,至於因地震和海嘯死去的動物附近倒是不少,不過不到最後一步,我不打算將動物屍體烤來吃掉。
倒黴透了!到最後我連水都沒找到,我隻好忍著饑餓和口渴往回走。
遠遠就看見海堤上眾人圍在一起,並有冉冉火光傳出。等我走近一看,這群家夥烤了兩隻淹死的雞,正狼吞虎咽的吃著高興。
我花費寶貴的力氣和所剩不多的時間去尋找食物,卻一無所獲,而眼前這群家夥卻像開篝火聚會般熱鬧歡快,我就像架子上死去的雞般疲憊、無力。
見我出現,眾人中的魏鵬飛招呼我道:“喲,小欒回來了!這裏有烤雞,快來一起吃!”
我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便走開找了一個地方獨自一人坐下來。
“這什麼人啊!”眾人批評我的聲音傳進耳朵,我毫不理會,呆呆的坐著。
一隻滴著金黃色油漬的雞腿出現在麵前,我抬頭一看,是魏鵬飛正拿著雞腿站在我麵前。
“光吃罐頭那些食物不行。這可是烤雞腿,沒加任何調料,原汁原味哦!”
“不用,我剛才吃過了。”我將頭扭向別處,拒絕道。
“哎——拿著吧。我知道你現在不高興,想開點。”他一邊說,一邊看向正與長腿英俊帥哥嬉笑的她。
他是知道我和她的事,畢竟店裏發生的事繞不開他這位老板。
被他逼得不耐煩了,我大聲喊到:“煩不煩?都說了不要,你聽不懂是不是?”聲音大的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的手僵住了,臉上表情青白交替。這聲音也吸引了周圍眾人的視線。
“你究竟什麼意思?我好心好意拿雞腿來給你吃,你怎麼這幅態度?”
“怎樣!”
他將手收了回去,皺著眉問我:“小欒,雖然我現在不是老板了,但我自認為以前對你不錯,你現在怎麼這樣不近人情了?還是說這就是你的本性?”
察覺到眾人牢牢注視著我們,這讓我感覺到周圍形成了一股壓抑的氣氛。本來不想和誰扯上什麼關係,但既然到了現在這個狀況,那就索性把話講清,以此了斷。
我站起來,與他的眼睛對視。
“剛才你說的話,連自己也不信吧?
什麼對我不錯,真是笑死我了,說是把我當作朋友,其實把我當傻瓜吧?對附近鄰居講我壞話,允許接我班的人遲到,卻不容忍我遲到半分。還有,你記得你給我的承諾嗎?”
“什麼承諾?”
“嗬,我們店有二十平方米的麵積,裏麵卻有八台冰箱,一到夏天人在店裏簡直就像是在蒸食物。是,沒錯,店裏是一直開著風扇,但那吹起的風也是熱的啊,與蒸汽別無二致。
而你給我的承諾就是我上夜班可以開空調,但是實際情況呢?我來上班你就讓上個班的同事關掉空調,不讓我開。
好吧,接著來。
我受不了,我和你商量我願意每月拿出一百元的工資,換我開空調的權利。你的回答是不行,說營業額隻夠付電費和我的工資。可是上月的時候你又說過什麼?
你打算將店承包給別人,還特意問我要不要接手,你當時可是清楚的說利潤是25%,作為營業員,每天的營業額是多少我比你還清楚!每天我當班的營業額的25%足夠開我三天工資!怎麼不夠付開空調的電費?”
“你不懂,小欒,房租,水費,稅,貨物損耗,設備維護都要算在裏麵。”
“我不想和你爭論什麼,你我立場不同,看待事情隻能從自身出發,我隻是在這裏告訴你,我不喜歡看到你。”
“不喜歡看到我?好!既然這樣,本來我一直拿你當朋友,也不想和你計較,你卻讓我非常失望!我問你,我盤點的時候店裏無端少了許多東西,是不是你偷的?別不承認,現在這個情況下,不用顧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