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問你。當我說你是凶手時,你的小女朋友,你的前老板,和你比較熟的王強、劉汝海,以及你曾經救過性命的霍光耀夫婦,他們不曾為你講過一句話,哪怕是‘不能憑一句話就斷定他是凶手’這樣一句話也好,你感想如何?”
“……”
“哈哈,接下來還有更有趣的看哦。”
“你們兩個在後麵鬼鬼祟祟嘀咕什麼?”
有人朝我們吼道。
她朝我眨了眨眼便不再說話。
我一邊跟著前麵的人走,一邊看向她。陌路這個詞語從我心底浮上來。明明我們已認識一年之久,但是此刻卻如擦肩而過的陌生人般充滿遙不可及的距離。
不,連陌生人都不如吧。看,她正和隊伍裏認識不到一天的陌生男子相談甚歡,臉上浮現的是我難以見到的陌生又熟悉的微笑。
還是說,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相見陌路,這樣誰都不會受害?那麼好吧,如你所願,我不會再觸碰你,你也不要再靠近我。
突然,這時地麵開始晃動起來。
有膽小的女性甚至尖叫出聲。
在我的視線中,一名長腿英俊帥哥自然的摟住她的肩膀,而她蜷縮著身體看不出來一絲抗拒。
來得突然,消失的也很快,晃動隻是持續了很短的時間便停止了。
晃動停止了,她從那男子懷裏掙脫出來,然後……回頭與我的視線對在一起。糟糕的默契,我們同一時間撇開視線。
看我幹什麼?關我屁事。
“大家不要害怕,這隻是餘震罷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接下來我們走過友誼路,環島幹路,最後在臨近中午的時候到達了西木大橋。隻是呈現在我們眼前的是垮塌了的大橋。
這也在情理之中,畢竟能將地麵裂開百米的地震,沒理由弄不垮一座修築多年的大橋。
我們站在海邊,望著中間斷掉的大橋不發一語。
“怎麼辦?橋塌了,我們怎麼過去?”
“就隻有這麼一座橋嗎?”
“北麵還有一座橋連接H市,就是不知道……”
“我是從那邊過來的,那邊的橋也垮了。”
有人說道:“大家找找看周圍有沒有小船什麼的。”
十幾分鍾後,我們再次聚集在一起,所有人垂頭喪氣。雖然有小船,不過已經破了,翻在海邊不遠處。
“怎麼辦?過不去啊,我可不要和殺人凶手呆在一起!”
“是啊……”
“究竟是誰殺人了?站出來吧,我們不為難你。”
幾十雙視線再次在我和吉普賽男子之間,來來回回地掃來掃去。
“那個,我是木匠,我覺得我們可以造木筏過海。”
“木筏?那是什麼?”
“嗯——就是用不沉水的長木捆紮成木排的樣子。我們有近50個人,做不了那麼大的木筏,可以做10個木筏,每個木筏載5人,這樣我們就都能過海了。”
“能行嗎?那種東西?不會沉嗎?”
“結實得很呐,不會說翻就翻。”
“要多久啊?”
“半天就能造好一支木筏,10支的話就是5天。”
“什麼?這麼久?要我和殺人狂一起呆這麼久,我才不幹!”
“我們可不可以先造好一支木筏,讓5個人劃過去,其中一人再把木筏劃回來,再讓4個人過去,如此循環也行得通啊。”
“不行!木筏不是船,先不說在海上的危險性和所需時間,有誰會願意來來回回的?”
“……當我沒說。”
“可是,在這裏和殺人凶手呆5天我可做不到。”
“這樣吧。”霍光耀提議道:“晚上5個人一組,守夜到淩晨3點,接下來再換另一組守夜到天明。這樣在有人監視的情況下,殺人凶手就不敢出來殺人了。”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找不出真凶我們隻剩下這個辦法,雖然可能5個人都是凶手,但我想我們這裏沒有彼此熟識超過5人的吧?”
“好,就這麼辦。”
“現在是中午了,大家先找些吃的吧,吃完飯我們就開始造船。”
我正打算到附近找尋食物時,魏鵬飛走了過來。
“小欒啊!那個,能不能幫我和小瑩帶份食物回來?”
我點了點頭表示可以。他的妻子仍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狀態,需要有人照顧,我表示理解。
“謝謝,我就知道你心地善良。咱們相處一年了,我還不清楚你的為人嗎?我相信你一定不是凶手。”
現在不是正常的生活軌跡,隻要掏出錢就可以在餐廳或商超買到食物,大部分都被埋在土裏,隨海水流入海底,或者包裝損壞。尋找到能吃的食物的幾率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