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麻跌!等一等。”麻哥又是一聲大叫,差點給我叫摔地上。
“你丫的忘吃藥了吧,喊得老子蛋都快裂了。”
這孫子一個箭步衝過來,把我床鋪的被子全部掀開,隻露出床板,大夥都不知道他到底出了什麼毛病。
“沒事了,你現在可以睡了。”麻哥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什麼情況,你這整的神秘兮兮的,誰敢睡呀,為什麼要掀我被子?”
“哦,我看看有沒有安地雷。現在好了,不用謝!”他拍了拍手。
“你奶奶個叉燒包,還真當軍事演習啊。”哥們上去一頓暴踹,“你排雷呢你?”
大夥看麻哥也鬧得差不多了,也各就各位躺下歇息了,很快大家都睡著了,除了極個別的在瘋狂地按著手機,吳遠洋暫時跟我擠在一個鋪上,本來單人鋪就不寬敞,一下子擠倆人,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麵對麵吧,太曖昧,更怕親著,背對背吧,無法翻身了,麵對背吧,感覺特別像抱在一起,手更不好放了,而且兩個都隻能側著睡,愁死我了。
正當大家都在睡夢中,突然猛地一聲“哢擦”後伴隨著一聲慘叫“啊”,所有人都驚醒了,眼前的一幕著實很慘烈:
尤曉俊躺在麻哥身上,麻哥床上散落著被子和斷了的床板,麻哥在那兒扯著嗓子嚎,尤曉俊130多斤的分量壓在身上也怪沉的,哥幾個也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
“哎,哎,我說你倆能消停會兒嗎,要洞房找個沒人的地方,在這兒破壞公物還擾民算怎麼回事。”我也是沒安好心的取笑著。
“尤曉俊,你個王八蛋,你壓在我身上是不是特爽啊你,還賴著不起來?”麻哥這一嚷嚷,尤曉俊這才從麻哥身上下來。
“操,我的蛋壓碎了!”麻哥這一聲驚叫,給我的毛都炸起來了,尤曉俊恐懼地看著他。
“這麼嚴重,我看看。”說著我便去扒他褲子。
麻哥一手把我打開:“變態啊你,這麼多人,你脫我褲子。”
“我這不是給你看看傷口嗎?”
“什麼傷口?我自己來!”
(下)
在大夥的圍觀下,麻哥翻出褲子口袋,卻是兩個壓碎了的雞蛋,還好是熟的。
“看看,都壓稀碎了。”麻哥攤開給我們看,尤曉俊也鬆了口氣。
“尼瑪,這是你的蛋嗎,還是熟的。”
“廢話,不是熟的能吃嗎?”他還強詞奪理,眾人都散了。
我仍然有些不解,就問:“哪來的蛋?”
“中午在樓下食堂吃飯拿的揣兜裏了,怕下午餓著,沒想到全被尤曉俊這個****的毀了。”
“**的能有點出息嗎,吃飽喝足還打著飽嗝揣倆雞蛋,樓下不是有超市麼?”我是看不慣他這種愛貪小便宜的德行。
“食堂裏不是有免費的嗎,何必去花那冤枉錢。”
“你大爺的,你還有理了,免費的你就玩命的吃,屎也是免費的,你怎麼不****啊,別再丟人了行嗎?這兒可是宜昌哎。”
“不行,這房間沒法再住了,我非葬身於此地不可,我去找姚老師。”麻哥說著就往外走,剛走到門口正逢班長王棟進來,倆人來了個肉肉相撞。
“李星星,你去哪裏,我有事要與你們說。”王棟叫住麻哥,麻哥聞聲退了回來。
“大夥聽好了,下午兩點半樓下大廳集合,去參觀二江電廠,相互轉告一下,別忘了帶安全帽。”
“班長,我們房間一泡屎的功夫就壞了倆床,我申請換房間,太危險了!”麻哥跟那兒申述,“再跟這兒呆一會,恐怕沒法活著回武漢了。”
“其他房間都滿員了,誰跟你換,我把這裏的情況跟老師反映一下,給你們換倆床吧。”王棟說完就走了。
不到十分鍾,倆工作人員抬了倆單人床鋪過來,效率真高。
“我去,這就是給我們換的床嗎,窄的跟擔架似的,怎麼睡啊?”麻哥又在那兒抱怨,“這尼瑪,我得瘦成條狗才能睡得下去吧。”
其中一工作人員一聽也樂了:“你這樣肥得倒像頭母豬,這倆床都是從隔壁木材廠借過來的,你們將就一下吧。”
“師傅,你看我們大老遠的趕過來實習也不容易,你看能不能幫忙再整個能睡人的玩意兒過來。”麻哥跟那兒請求著,“這玩意兒放條腿都嫌擁擠。”
人師傅咬著手指思考了兩秒鍾,靈光一閃:“哦,對了,我剛在木材廠看見他們那兒還有兩口剛打好的棺材,很不錯,回頭我可以跟他們說說,反正最近也沒人用。”哥幾個一聽這話,笑得東倒西歪。
“師傅,您這樣就不對了,棺材那哪是人睡的地兒。”
“怎麼不是,反正你早晚也得躺那兒去!”這師傅真夠貧的,麻哥是沒轍了,等人師傅走後又過了把嘴戰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