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賤”行“賤”遠(1 / 3)

(上)

這樣也說明在失戀這件事上,他們沒有過分追究對與錯,也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尋死覓活這種高難度的事是永遠也不會發生在他們身上了,就這點,我們還真沒幾個能比得過人家,更沒資格在那兒指手畫腳。

話又說回來,再大的錯誤,再傷心的事,也不要去懲罰自己,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就更愚蠢了,上帝永遠不會因為你示弱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而施以援手,改變你的命運。

總之,麻哥和李永鵬對待失戀這件事,就像冷風吹褲襠,激(雞)動一下子就過去了,後麵的日子還是熱乎的。

五月的天氣按道理來講即使不是很炎熱,但也不至於寒風凜冽,這冷風剛吹進麻哥和李永鵬的褲襠,緊接著就偷襲了我們。五月過半,班長王棟就挨個宿舍通知我們——五月三十日前往宜昌葛洲壩實習,上午八點行政樓大門口集合。我從沒想過離開學校和家會是什麼樣,心裏未免會有一絲的涼意。

這消息一蔓延開,整個專業開始一片沸騰,才五月中旬,宿舍裏的三個雜毛就開始籌備日用品了,什麼牙刷、毛巾、衛生紙類的,相互之間還討論帶什麼東西,丫的連個省都沒走出去卻整的跟要出國似的,反正是各種猜想、各種問題:

“傳中,你都準備了什麼呀?”麻哥跟那兒很興奮,就跟馬上要出發了似的,還挑著別人碗裏的菜。

“還不是一些洗漱用品,還能有啥。”傳中一邊說一邊往包裏塞東西,“你又準備了什麼?”

“我呀,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看麻哥的樣子似乎準備了什麼秘密武器。

“小明,看看你準備了什麼?”說著麻哥就要過來翻看我的包,被我一腳踹開。

“還有半個月,你丫著急上墳呢。”

看我沒讓他得逞,又開始打吳遠洋的主意:“靠,吳遠洋,你帶的東西夠豐富啊。”我們幾個聞聲過去一看,可不是嗎:潔麵乳、爽膚水、保濕霜、防曬油,還有麵膜,這尼瑪哪是去實習,分明是參加化妝舞會呀,跟要拍戲似的。

“吳遠洋,我真瞧不起你,生了一副男人的麵孔,卻使用女人的裝備,你丫的幹脆再備點姨媽巾吧。”傳中嘲笑著吳遠洋。

吳遠洋又羞又惱,“你們懂個屁,到葛洲壩水利工程實習,大部分時間都在室外,為期一個禮拜,分分鍾給你變成黑野豬。我是誰,吳遠洋哎,吳遠洋是誰,市場經理哎。”

“你是經理,又不是**,帶這些玩意幹嗎?”麻哥插嘴問到。

“經理要經常見客戶的,保持良好的形象是我的必修課,你總不能整的跟黑旋風似的吧。”吳遠洋說的一點也不錯,“對了,還有我的剃須刀。”這步入職場商界的人就是不一樣,臉比命還重要,我們這副窮酸樣是不會講究這些了。

麻哥看了看傳中,傳中發現不對,立馬將包緊緊抱在手裏,這一舉動讓麻哥更有興趣了,奸笑著逼向傳中:“傳中,就給我們看看唄,看看你都藏了些什麼好東西。”

傳中死死抓著包不放,丫的一看就知道有鬼。

“沒什麼好看的,幾件衣服而已。”

“看,著火了。”麻哥指了指傳中身後,趁傳中轉過頭的瞬間,一把搶過包來,傳中這才發現上當了。

“我去,傳中你個變態,你帶泳裝幹什麼?”麻哥果然發現了好東西。

“我……這這這不是要去葛洲壩水力發電廠嗎,帶個泳裝說不定能派上用場呢。”

吳遠洋一聽也跟著嘲諷起來:“傳中,我們是去實習,不是去度假,更不是打撈沉船。”

傳中卻不以為然,依然堅持自己是對的:“你們知道什麼,像我們這種湖邊長大的孩子來說,水才是我們成長的搖籃,像葛洲壩這種地方,肯定是遊泳的上佳之選。”

“哼,葛洲壩那水流速度,分分鍾送你去SH看世博會,還遊泳,浮屍還差不多。”我對傳中的意見表示反對。

“對了麻哥,趕緊打電話通知一下尤曉俊,他可能還不知道,把該帶的生活用品都帶上。”

麻哥拿起手機就給尤曉俊撥通了電話:“喂,尤曉俊,學校通知五月三十日去宜昌葛洲壩實習,上午八點行政樓大門口集合,帶上你的生活用品。”一口氣說這麼多也不怕憋死。

“廢話,當然要帶生活用品,不然你生活沒法自理的……哦,馬桶就不用帶了。……你看著辦吧,盡量帶齊,行,我掛了。”這倆人想問題總是不著邊際,每個想法都能讓你有掐死她的衝動。

接下來的時間裏,大夥天天都在倒計時,都在想象著宜昌的碧水藍天和峽穀柔情。臥談會的主題也不用天天擬定了,去葛洲壩實習已經成為專題了,反正是各種天馬行空、亂七八糟的猜想和計劃。吳遠洋還是把時間都留在了貝爾英,大部分時間床位上都是空的。

傳中每天不知從哪裏整了個破凳子,趴在上麵練習各種遊泳姿勢,跟個王八似的,天天在那兒刨。麻哥這段時間倒是挺安靜,拚命的惡補各種遊泳自救知識,這點倒是挺實在,都是怕去了回不來。他的飯量大到我們無法想象,但是膽量我們都知道,屬於雷聲大雨點小的那種,這要在戰場上,估計也就是那種在陣前吆喝了半天也不出手,然後等對方不理他,自己累了也就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