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聲穀說道:“前輩,隻說前輩自負比我師傅如何?”
百損道人長歎一聲道:“我百損平生,橫行天下,無一敵手。惟獨不是你師傅的對手,我敗了之後,答應你師傅,在他有生之年,絕不出山,如果不是張老道已經去了,我決計不會站在這裏的。我不如張老道 。”、
百損道人如此武功卻不屑於撒謊。
莫聲穀說道:“既然前輩不如我師傅,我又何必棄師另投?”、
百損道人說道:“你師傅已經不在了,先天境界的東西,豈是言辭所能描述的。當今之世,有能力指點你的人,不過一隻手數的過來,而我就是其中一個。”
莫聲穀搖搖頭道:“師傅養育之恩,重於泰山,前輩要我棄師另投,不如直接殺了我,況且,我殺了令徒,而前輩來到這裏,這麼長時間了,隻字不提,心性也太過涼薄。”
莫聲穀一直以為百損道人找上武當派,必然是因為直接殺了玄冥二老的緣故,卻不想百損道人這麼長時間,一句話不提玄冥二老。莫聲穀即便是玄冥二老的敵人,也為他有這樣的師傅感到不值。
百損道人冷笑道:“兩個孽徒,叛門而出,我沒有取他們的性命,已經是寬容大量,至於他的死活與我何幹。”
這語氣平淡之極,但分明對這句話,堅信之極,根本就是百損道人的內心深處的想法。
莫聲穀不知道其中緣故,但也覺得玄冥二老有這樣的師傅,實在是大大的不幸。
莫聲穀猜的不錯,百損道人這脾氣,說得好是絕對理智,說道不好是六親不認,幾十年後,還是這樣,可想當年百損道人大敗而回,被張三豐逼幾乎是終身不得出山,脾氣能好的哪裏去,這也是玄冥二老為什麼藥逃走下山的原因所在。
莫聲穀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前輩不必多言了。”莫聲穀一言既出,就做好了動手的準備了,一口真氣在莫聲穀的胸中緩緩的湧動,恍如一****日從莫聲穀的胸口緩緩的升起。莫聲穀的臉上慢慢的紅了起來,就好像是初生的朝霞。
百損道人長歎道:“本來對付你們這些小輩,有以大欺小之嫌,但是張三豐當日辱我太甚。讓我時至今日不能忘懷。不報複你們,我念頭不通達,武功就不會有絲毫寸進。就請你們成全了我吧。”
莫聲穀心中冷笑之極,這種以自己尊,視他人為草芥之心。還讓我們成全,莫聲穀如果不是一身真氣已經沸騰如煮,不能隨意開口說話,否則定然狠狠罵他一頓。
莫聲穀口中厲喝道:“看招。”
莫聲穀腳下一點,身輕如燕,一掌打出。
百損道人說道:“我看看你有張老道幾成功力。”百損道人原地不動,一掌迎上去。
就這樣一陰一陽,一冷一熱,在刹那之間撞擊在一起,頓時好像兩人的手掌之中,爆出一道強烈的氣流,將莫聲穀整個人推出去。
莫聲穀下盤很緊,雙腿不動,被整個平移一丈多遠。
莫聲穀隻覺一股寒氣被直接打在莫聲穀的五腹六髒之中,在這一瞬間莫聲穀就好像是被塞進冰箱裏麵一樣,一瞬間從頭到腳,從腳到頭,都被冷的汗毛豎起。在外麵看來,就是莫聲穀的本來燦若朝霞的臉色,一瞬間變的蒼白如紙。
而百損道人隻覺得一道熱流從手上纏過來,這一道熱流就好像是岩漿湧去,凶猛無比,好在百損道人功力深厚無比,心中一動,就將這一道真氣困在手臂之中,渾身上下的玄冥真氣一湧而上,將這道真氣消除幹幹淨淨。
百損道人開口道:“好厲害的掌法,這掌法實在是至陽至熱,與我玄冥掌法實在相生相克,可謂之朱明掌法是也。這掌法是張三豐所創嗎?看來張三豐對我的玄冥神掌印象深刻之極,特別創出一門掌法來對應。”
莫聲穀冷笑說道:“何必是師傅,這掌法是我創的,師傅一生見識過的武功如同過江之鯽,哪裏記得過來,如果見過什麼武功,就創出一門武功來克,師傅一輩子就不用幹其他的事情,這武功不過是我初創而已,還請前輩多多指點。”
百損道人一聽此言,臉上立即僵直了。百損道人暗道:“我隻以為這小子,不過是先天之資太過優厚,才有如此武功,如果這武功真是他創的,那麼他已經又與我一爭短長的資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