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青春永駐,才能吸引到他,蘇妙戈笑著,那嘴角的燦爛,和那一身衣服相襯無幾,諸葛南臨不甘心地瞪著他,雙手死命地抓著窗戶邊要撐起身子,但是後背那一陣一陣的鑽痛,幾乎讓他要暈死過去。
他開始不停地撓自己的皮膚,從胸口到背後,背後撓不到的就狠狠地往牆壁上蹭,蘇妙戈閉上眼坐在椅子上,不去看他……
直到天大亮,瑩繡都沒有等到公孫康德回來,這個大殿中隻有她們幾個人,瑩繡拽緊著手中的簪子,讓抱琴和奶娘躲到柱子的簾子後去。
門外的動靜聲漸漸大了起來,瑩繡疲乏地撐著,一整夜這般緊張地過去,怎麼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止瑩繡覺得奇怪,趙王在尋找慶王爺幾次未果之後,派人找了公孫康德,卻得知公孫康德清晨出宮,到現在還沒回來。
尋找定王依舊沒有消息,這一場逼宮忽然靜謐地像是一場玩笑,趙王前往未央宮,半路上已經是早就守衛的士兵,可這等逼宮,為何京城之中毫無動靜,還沒到未央宮就知道了慶王府大火的事情,慶王爺失蹤,公孫大人回來的途中,也失蹤了。
踏入未央宮中,那鋪了多時的聖旨卻一筆未動,那玉璽安靜地呆在角落裏,而皇上則站在書桌前,執筆沉思。
大殿之上腳步聲響起,皇上抬頭看著趙王,終於落下了第一個字,不一會,那聖旨上就寫滿了字,將那聖旨一卷,皇上大力地把那跑向了趙王。
趙王一臉欣喜地打開,半響,盛怒地將它扔在了地上,拔劍劈成了兩段。
沒等他作其他反應,門外就嘈雜了起來,毫無預兆一般,張貴妃很是狼狽地衝了進來,抓起趙王喊道,“孩子快走,他們來了。”
沉重地頭飾幾乎要垂到了一側,趙王甩開了張貴妃的手,“走,走去哪裏,到了今天這個地步,難道還有退路不成!”
說罷趙王就上前把皇上押了下來,用劍指著往外走去……
瑩繡聽到那一聲開門,懸著地心即刻提了上來,看到走進來的是李立,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手中的簪子握地更緊了。
那門口再一次有人走入,李立側身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瑩繡的視線裏,齊顥銘滿臉胡渣地站在那裏,手中是一把斷裂了的劍,褲擺處還沾染著一些血跡,可就是那般的笑容,熟悉溫暖地讓她安心。
握著簪子地手顫動不已,瑩繡怕自己是做夢看錯了,還是壯壯先出了聲,小手掀開了那簾子,看到了齊顥銘喊了一聲,“爹爹你可算來了。”
如夢初醒一般,瑩繡霎時間落下了眼淚,一天一夜來的恐懼和擔憂在見到他的那一刹那,都化為了眼淚,他還活著,他們都還活著。
“怎麼,連相公都不認得了?”齊顥銘見她手中拽緊著還未鬆開,伸手一拉,瑩繡還下意識地回抽了一下,抬眼看到是他,這才慢慢地鬆開了手。
拽緊地手心早就磕出了血痕,齊顥銘心疼地握著,想要在身上找一塊帕子出來,卻發現自己一身的狼藉,渾身上下找不出一處幹淨的,背後的李力早就出去了,抱琴趕緊遞上來一塊帕子,齊顥銘將它纏在了瑩繡的手中,小心地打了個結。
“結束了?”半響,瑩繡囁囁地問了一句。
“嗯,結束了,我們回家。”齊顥銘從抱琴手中接過壯壯,牽住她的另外一隻手,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