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戈,你趕緊放了本王,否則你……”

“否則如何?”蘇妙戈繞過椅子到他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否則像聽音閣一樣,燒的一幹二淨是不是?”

慶王爺隻看到一片火紅似乎要和那外頭的火海融合在了一起,艱難地動了一下身子,他看著蘇妙戈從袖口中拿出一個匣子,窗外傳來一陣簌簌聲,隨著盒子的打開,七八隻小飛蟲,竟然飛進了窗戶,停在了蘇妙戈的手上,一隻一隻地爬入了匣子內。

“你!”諸葛南臨看著那匣子裏擠在一起的飛蟲,心中終於開始有些恐懼,這些蟲子在他眼中就是那聽傳過的蠱蟲,可蘇妙戈手中怎麼會有這個。

“我的乖孩子,剛才出來的急都沒有把你們帶回來,還好你們都沒事。”蘇妙戈伸手摸了摸那蟲子,其中一隻竟然叮住了蘇妙戈的手指,在諸葛南臨恐懼地眼神之下,看到那原本顏色呈現灰黑的身子,逐漸開始透明泛紅。

那血液像是在蟲子體內轉了一圈,身子的顏色又漸漸呈現了灰黑色,蘇妙戈感覺精神好了許多,將匣子收了回去,轉身看著慶王爺。

“蘇妙戈,你可知道這麼做,是要受到朝廷的火杖致死。”諸葛南臨一想到和她親熱的場景,胃裏就一陣的不舒服,眼看著天越來越亮,趙王那依舊一點動靜都沒有。

“王爺在找什麼,讓妙戈兒想想,是不是想要進宮去看看,齊家的那兩個孩子還活著沒有?”蘇妙戈一手搭在了諸葛南臨的肩膀上,感覺到他渾身一震,隨即笑道,“王爺和妙戈兒朝夕相處同床共枕這麼久,妙戈兒想了個好主意來回報王爺。”

蘇妙戈猛地推了一把椅子,諸葛南臨整個人趴在了窗沿,居高臨下地看著街市,那裏是一對一對巡邏地士兵,可他剛剛想喊,忽然喉嚨裏沒了聲息,蘇妙戈將他後背的衣服翻起,後脊椎骨那赫然有著一道青痕,皮膚下一拱一拱似乎有東西再爬。

嘴角揚起一抹笑靨,蘇妙戈看著那隊士兵經過,輕輕地觸碰了一下自己手間的一個玉鐲子,拔出了其中一根針後,一聲東西的敲擊響起,心間某一處抽痛了一下,趴在窗邊的諸葛南臨那傳來了難以抑製地痛喊聲。

伴隨著諸葛南臨的痛喊聲,蘇妙戈忽然口中一股腥甜,心間那一陣刺痛越加明顯,而諸葛南臨背後那東西,爬地越來越快。

“你這個賤人!”身子終於能夠動彈了,諸葛南臨轉過身看著她,卻因為疼痛不得不蜷縮起了身子,顫抖著手指著靠在窗邊地蘇妙戈,想要爬起來抓她。

“王爺,這萬蟲蝕骨地感覺如何,這可是我特地為王爺去求來的,以心頭血滋養的母蠱。”

蘇妙戈捂著胸口,看著已經站不起來的諸葛南臨,笑出了聲,她這輩子這麼屈辱地活著,除了在沈府的那幾年外,這輩子都沒有一天過的開心,當年離京,慶王爺還沒放棄過對她的追捕,她有幸逃到了北厥,可異國的日子不好過,她甚至被人綁架去了逼迫賣身。

隻有不停的逃亡,逃到了北厥境內,有幸被救,那是一個極度醜陋的老太婆,是一個蠱師,那不過是到了另外一個地獄罷了,她被那老太婆嚐試了各種蠱毒,直到遇見了君清夜。

心甘情願以心頭血滋養蠱母,最終蝕心破體而出,這是老太婆一生的心血,最終在她身上印證了,她的交易,就此結束了。

隨著諸葛南臨的神情越來越猙獰,蘇妙戈漸漸有些視線不清,她腦海裏閃過君清夜惋惜地眼神,還有那老太婆的低啞聲,“隻要你和他行過房,那子蠱就會進入他的體內,一旦拔掉鐲子上的定針,鈴聲起蠱母動,子蠱就會蝕骨掉那人,兩個時辰後,蠱母會破體而出,回到我這裏,為了感謝你幫我練就這個,我可以贈你青春永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