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想了想說:“爹爹沒說,隻說要出趟遠門,說要三四天時間。”
陳景琛想想,不得要領,便囑咐關了門好好看家,最近天涼別出去貪玩,便走了。
昨天有小孩遇害,今天幾乎從不離家的方屠戶就離家遠行了,未免太過巧合。但轉而想想,方屠戶不過就是一殺豬的,一生都隻是圍著豬轉悠,能知道什麼?即便是他正義心爆棚,去追查凶手,又能幫上什麼忙?
肯定是巧合了。
拎著一籃白菜豆腐,陳景琛打算今晚上燉白菜吃。娘身體瘦弱,猛得吃大魚大肉的恐怕受不了,吃點清淡的最好,更何況豆腐不比肉差,還便宜。
順著菜籃看去,就是縣衙的方向。想起聽到的發生在縣衙後麵的血案,那第二個死於非命的孩子,心裏猛得一沉。
這可不是安樂到每天隻需要想著吃什麼的世界。這或許是有著修行的世界,甚至或許還能修煉成仙也說不定?
成仙,長生不死固然好,可動不動的來點仙人打仗凡人遭殃的戲碼,也不是鬧著玩的。已經死了兩個孩子了,他覺得這事兒沒完。甚至或許,還會鬧得很大。
季先生是有大本事的,陷進去了也不怕喪命。他可就一百來斤的瘦巴骨,擋不了一刀。
他越想越害怕,腳步便更快了幾分。什麼白菜豆腐大白肉的,趕快張開黃榜看看有沒有保命手段是正經。
開門回家,見母親不在,想必是去誰家串門去了。自從他成書屋先生之後,娘便經常串門,倒不是喜歡,而是街坊鄰居經常請她去自家坐坐。娘推脫得去了,一臉為難說家裏還有活要幹,心裏卻樂開了花,恨不得讓全天下都知道,他兒子有出息了。
陳景琛把菜籃放到廚房,洗把臉,便把自己關在書房裏。
陳景琛的書房也是臥室,緊挨著廚房,不大,但筆墨紙硯桌椅板凳一應俱全。窗戶開在門旁邊,透過窗戶,能看到院子另一頭養的雄赳赳的紅冠大公雞。
他盤膝坐在床上,靜氣凝神觀想腦海中的黃榜。
不一會兒功夫,耳中想起嘩啦啦似風吹大旗的聲音,眼前一亮,黃榜出現了。
陳景琛一喜,能成。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召喚黃榜。以前都是黃榜嘩啦啦響將他拉進腦海,這固然方便,可以後若有緊急時刻總不能幹等著。他想著但凡佛經道書小說杜撰裏,提到練功都要觀想什麼東西,便試試,權當死馬當活馬醫。
沒想到真成了!
打開黃榜,他一眼看到,教化功德已成了“二”。他記得剛寫完千字文的時候,還是一呢。不知是什麼緣故,或許是因讓季先生看了的關係?
教化功德是四種功德中最低等的。最低等的也才二點。陳景琛也沒想著能換到什麼好東西,暫時能保命就成了。
往下看,果然,大多是凡物。法寶法器類大多是凡兵,刀槍劍戟斧鉞勾叉一應俱全。他倒不急,仔細看兵器之後的解說,希望能有撿漏的機會。
這一看,到讓他有點意外。凡兵不假,可都是利器,吹毛斷發不在話下。他覺得,是不是太好了點。這些利器,隻需要兩點教化功德就能兌換。
若是教化功德再多一些,或是多點其他功德,會有什麼?如果是開天功德呢?難道還真有東皇鍾盤古斧之類的?
想這些有的沒的沒意義,他搖搖頭,接著往下看。果然,雖然驚訝,到也已經在意料之中。丹丸藥材類,也是凡間最頂尖的,連大還丹、三笑逍遙散這類明顯武俠風的都有。
話說回來,這些都是身外之物,何況還是凡物。對上那凶手__他想了想季仲良化紙為劍的手段__恐怕力有未怠吧。
說來說去,功法才是最根本的。
去看功法,他愣住了。不是多,而是太少了,功法欄孤零零的隻有一種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