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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先到了蘇州,此時的蘇州正是春暖花開時節,河水潺潺,鶯歌燕舞,熙鳳忍不住停下腳步,在蘇州停留幾日細細遊覽下來。途經之時,恰巧趕上“漕糧(朝廷通過水路征繳糧食),當地衙門設卡封道,熙鳳等人便夜宿楓橋毗鄰的寒山寺。麵對微風吹拂著的江麵,一閃一閃的漁家燈火,內心升騰起幾分惆悵,夜半又響起了渾厚的鍾聲,熙鳳與黛玉便歎道,如此靜謐的美景,怪不得當年詩人張繼在此長夜難眠,揮毫寫下了千古不朽的詩篇。林遠誌站在楓橋上,吟詠起那首膾炙人口的古詩:“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鍾聲到客船。”聲音渾厚沉穩,熙鳳歪著頭,心裏卻有一種微微酸楚的感覺。像是思念,又像是離別,總之這種感覺奇怪又難受。
第二日便去了定園,這裏蒼翠似錦,因為定園以蘇州園林精華著稱,被榮為“園林之魂”。婀娜多姿的成蔭的垂柳,遮天蔽日的成片綻放著白花的玉蘭樹,向下看又有著柔弱嬌媚的成行的開著黃花的桂花樹,還有很多叫不上名的樹種,更不用說那許多不知芳名的五顏六色的花卉,亭台、樓閣、小橋、湖泊掩映其中,構成一幅絕美的圖畫。熙鳳嗅著潤澤的空氣,一股撲鼻的芳香,頓時心曠神怡。園子裏花卉間有兩口古老的井,分別為“西施井”和“鄭旦井”。井台,還有高出井台的井口均為水泥結構,井口外壁上分別刻有“西施照”和“鄭旦照”三個綠色的大字,從直徑約兩尺的井口望去,在很深的井底處有水,就像一麵鏡子映出了熙鳳和黛玉兩個美麗的臉龐。林遠誌在旁笑著說道:“這兩口井還有一個美麗的傳說呢!”黛玉笑道:“哥哥說來聽聽。”林遠誌醒了醒嗓子,偷偷瞟了熙鳳一眼,方說道:“據說,春秋時期並沒有現在的銅鏡和玻璃鏡,那兩個絕代美女竟然看不清自己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貌!所以西施和鄭旦每天就在此梳妝打扮。所以這兩口井便沾染了美女的脂粉,連井水帶著悠悠的清香。”熙鳳笑了笑,拽過黛玉過來一起照向井麵,“咱們家玉兒也是絕代美人,好好照照,說不定以後這裏就改名叫‘黛玉’井了。”羞的黛玉甩著帕子打向熙鳳,嗔怒熙鳳打趣自己,熙鳳忙嬉笑著躲開,林遠誌則在一旁微笑著看著。
幾人慢慢遊到了園中最大的湖——塔影湖,湖邊翠綠的垂柳在微風中不斷地搖曳著,賣弄著纖細的風情,倒影在澄澈的湖麵上依然碧綠靈動,溫柔嫵媚,形成一幅幅幻像,很是迷人;熙鳳從當地的漁婆那裏借來了魚竿和鬥笠,坐著在湖邊垂釣。聽著江南船夫唱著江南小調在碧波中遊蕩,黛玉搖著林遠誌的袖子非要體驗一次手搖小船的感覺。船夫都是中年婦女,鬥笠掩飾下的阿嫂身穿當地手工蠟染的藍印花布的大襟小褂,笑著道:“姑娘們,坐上來玩一玩吧,我這船兒最是平穩的。”熙鳳扶著黛玉的小手登上了船兒,林遠誌則接過船娘的船櫓,輕輕搖了起來,熙鳳倒驚詫的看了他幾眼,沒想到這個書生氣十足的男人居然還有這手藝。林遠誌笑著回頭道:“你們好生坐著,我這手船搖的不比經年的船工差。”船娘也笑著道:“可不是呢,這位大爺倒比我搖的還平穩些,完全用不著我這船娘了。”船兒在水上幽幽的行著,時而穿過隧洞,時而穿過小橋,伴著江南小調緩緩而行,熙鳳愜意的眯起眼睛,感覺如神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