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動靜太大,再加之有韓夫人暗中攛掇,這個消息很快傳遍了莊府。
聽到動靜的韓楚楚和莊逸立馬就奔了過來。
“誰欺負了我姐姐!”
遠遠的,人群後就傳來韓楚楚囂張的聲音。
她撥開人群,來到了敞軒裏,結果就看到了在地上哭得死去活來的韓明妝。
“二姐!”
她神色大驚,立馬跑過去親自扶了她了起來。
這個時候她看到了站在正中的燕少雲。
“燕少雲,你把我姐姐怎麼了?”韓楚楚怒火中燒瞪著他。
韓楚楚從小到大被嬌生慣養,在秦宸之前,幾乎無人能逆其鋒芒。
再加之燕少雲給人一貫比較謙和,器宇軒昂,待人十分不錯,所以,雖然他身份十分尊貴,韓楚楚壓根不怕他。
燕家一向淡出朝堂,也從不咄咄逼人,故而韓家人從心底裏也沒有多忌憚燕家。
這是韓夫人敢算計燕少雲的原因之一。
燕少雲沒接韓楚楚的話,因為有人比他更快。
莊逸第二個跟著衝進來,“韓楚楚,你給我規矩點,你怎麼跟少雲說話的!”
他大步走了進來,拿著那把扇子撐著腰四下掃了一眼,目光落在燕少雲身上,還特地上下掃了他一眼,“你沒事吧?”
燕少雲冷冷瞥了他一眼。
他能有什麼事?
“燕公子,今日的事,你給個交代吧!”韓夫人鎮定自若地看著他,神色極為冷淡。
“給什麼交代,我哥哥還能看上你們韓家的庶女不成?”
一道聲音插了過來。
這不,燕成君也帶著燕家的丫頭疾步走了進來,她生硬如鋒銳的目光咄咄盯著韓夫人。
“我倒是想問問,韓二姑娘怎麼會單獨一人在這?姑娘家身邊不跟個貼身丫頭或嬤嬤,這是韓家的規矩麼?還是說韓二姑娘本身不檢點?”
燕成君說話從來不給麵子,一席話讓韓家人顏麵盡失。
“燕成君,你…”韓楚楚氣得指著她,這話連帶她也罵進去了。
燕成君也不怕她,自從上次鬧出莊逸香囊事件後,無論燕成君怎麼跟韓楚楚說話,她都不太搭理她,燕成君可不是個熱臉帖冷屁股的人,自然跟她生分了。
有不少圍觀的姑娘在點頭,顯然認為燕成君說得有理。
這個時候,韓明妝哭著解釋道:“是世子爺約我來這….說是單獨見麵,所以我…..”
“我呸!”
她話都沒說完,燕成君猝了她一口。
“且不說我哥哥肯定不會約你單獨見麵,就算有男子約你見麵,你也這樣放蕩地跟人家見麵?而且….”燕成君看著她那穿著,氣得胸口起伏不已,語氣極為嫌棄鄙夷,“而且還穿得如此不檢點,可見你就是這樣輕浮浪蕩女子!”
“不是…..”韓明妝直哭著搖頭,那淚眼嘩啦啦地掉,一臉委屈地不能申辯的樣子。
“我衣衫本來…整潔…”她這麼啜泣時,眼神嬌羞地望了燕少雲一眼,然後有口難言地抿著嘴撲在韓楚楚身上哭得越發厲害了。
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落在眾人眼裏,自然是欲蓋彌彰。
這是暗指燕少雲對她有不軌行為。
燕成君倒吸一口冷氣,差點栽下去。
莊逸呢,眨眨眼,溜了溜燕少雲,又打量了一眼韓明妝,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韓明妝長相十分出挑,這是秦家公子哥暗地裏經常議論的事,再加之她嫵媚天成,頗有幾分風流,大家將她比作尤物。
燕少雲如果真的對她起了心思,也正常呀,畢竟大家都是男人嘛!
“嘿嘿….”莊逸拍了拍燕少雲的胳膊,一臉“我懂”的樣子。
燕少雲嫌棄地把那隻手給拍掉,壓根不想跟他說話。
他怎麼交了這麼個損友,關鍵時刻不幫忙還開玩笑。
大家看燕少雲的神情有些不對勁!
“燕少雲,你還有什麼話說!”韓楚楚瞪著他。
“當然有話說!”燕成君立馬搶話道,她指著韓明妝,“你說我哥哥約你來,證據何在?”
韓明妝怯怯地將目光移到燕少雲身上,指了指他手中正在把玩的那塊羊脂玉,“那是燕公子給我的信物!”
“.…….”
“.……”
燕成君眼睛直了。
燕少雲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直把玩的東西不是秦宸的羊脂玉而是韓明妝陷害自己的物證?
他突然萬分嫌棄地看著那個小玉佩,手一鬆,然後就讓它掉落在地上。
大家對於他的舉止充滿了猶疑。
燕成君立馬撿了起來,翻來覆去翻看了一番,最後在花穗尾部看到上頭繡著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