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避而不言,秀兒卻是要欲哭無淚了。
當初可是這姑娘要自己耍劍給她看的,可是如今叫寧嬤嬤給逮了個正著,這姑娘竟又一人裝睡去了。這姑娘是逃了,可這不是擺明了坑了她麼?
秀兒苦著臉,可是在寧嬤嬤的嘮叨下,她又不得不認命的收拾起了地上的碎片。
再有下一次,她是一定不會再信了她的!
秀兒這般想著,但是手上卻是極快。沒過多久,她便收拾好了地上的碎片。
等她出去了,寧嬤嬤這才湊到了錦瑟的麵前。
不用看眼前這個還在裝睡的姑娘,嬤嬤就知道這必定會是她的主意了。不然,若是就隻一個秀兒的話,她又怎麼敢如此的肆無忌憚?
聽見了寧嬤嬤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錦瑟也實在是不好再裝睡下去了。於是她隻得轉回了身子,而後又用手撐起了脖子,這才抬眼看著寧嬤嬤問道:“蒹葭宮那邊怎麼說了?”
聽了錦瑟的問話,叫寧嬤嬤不禁又冷不丁的想起來那個手段淩厲的莊妃娘娘。
於是寧嬤嬤先是對她福了福身子,而後又走到了錦榻的一邊,隻說道:“回姑娘的話,莊妃娘娘她……什麼也沒說。”
的確,除了毒死了一個珍昭儀之外,莊妃娘娘還當著是什麼話都沒說了。
見寧嬤嬤目光閃爍不定,錦瑟就知道她那個便宜姑母是決計做了什麼的。
果然,她這才輕眨了一下眼睛,邊上的寧嬤嬤就將從珍昭儀處瞧見的都說了出來。待寧嬤嬤將發生過的大小事宜全說了個遍,錦瑟卻又是笑了起來。
“嬤嬤你瞧!”錦瑟掩著嘴角輕笑著,而她那眉眼之中,也盡是一片春色。“這位娘娘的手段,可還真是夠寡絕的呢!”
曾經他們都說涼國的皇姑最是狠毒,可是如今看了南越的皇後與帝妃,錦瑟就又覺得自己還是年輕了一些。
當年,雖說她手段與心腸俱是狠毒了一些,但好歹她還是一個顧家的人。畢竟當初她對裕王府的維護,可是做不得一分假意的。
錦瑟想著,心中卻又忍不住的感歎了一聲。
雖說六親不認是有些過分了些,但是再細想一下,哪一個身居高位的女人,不都是雙手沾滿了鮮血的?更何況,這次麵對的還是那個假孕的珍昭儀。
一想起來珍昭儀,錦瑟高挑的嘴角也漸漸地冷了下來。
曾經她還覺得江家的人都夠聰明,隻是沒想到,竟還真有一個愚蠢的!
在呂皇後的眼皮子底下假孕?難道那個女人的腦子就隻是一個擺設麼?而且她入宮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就這麼些年頭,難道還沒能叫她看清宮裏頭的形式?
要她說,今日莊妃狠心毒死了珍昭儀,那完全就是她自找的。畢竟就現下這個情況,別說是假孕了,就算是她當真有孕,那呂皇後也是容不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