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國聽了點點頭,“行,我知道了。”

見兒子說的這麼肯定,他心裏也犯嘀咕了。

因為這一段時間,陳建國一直都在跟幾名工友,在秘密地收集那些貪汙安置款的廠領導的證據。

他們已經商議好,最終由陳建國帶著這些證據到都城去上訪。

聽兒子這麼說,他心裏也有點沒底了,他為人再正直,也不會拿性命去冒險的。

但是現在他已經騎虎難下,人們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

他沒辦法說放棄就放棄,現在也隻能硬著頭皮盡量小心一些了。

既然兒子說自己是晚上出的事兒,那以後晚上就不要出門就是了。

丁慧芳情緒到恢複的也快,“那你跟我們說說你將來是啥樣?我有孫子嗎?你媳婦是誰?我和你爸將來咋樣?”

陳大明猶豫了一下,沒有把所有的事兒都說出來,他怕父母一時接受不了。

“隻要我爸別再繼續舉報就啥事沒有,咱們家就會越來越好的,你放心,那些貪官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我媳婦就是老趙家閨女那個趙曉巧,我會有個女兒很乖巧漂亮,她考上了很好的大學。”

“隻有一個女兒啊,你應該再努努力再生個兒子,我給你多攢點錢,交計劃生育罰款的。”

“那個時候就沒計劃生育了,人們都可以隨便生了,不過放開了反倒沒人生了。”

“你這孩子又瞎說,那可是基本國策,怎麼可能說取消就取消了呢?都敞開了生,那人口不爆炸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陳大明聽見父母在裏屋小聲嘀咕著,

丁慧芳說道,“我說他爹,你信兒子說的話嗎?”

陳建國說道,“兒子不會對我們說謊的,並且那些事兒確實挺不可思議的,應該不會是假的。”

丁慧芳說道,“我不是擔心兒子會騙我們,我是害怕他是不是腦子受刺激了,這些事隻是碰巧懵的。”

“再怎麼蒙,也不可能蒙準誰中彩票吧?再者說了,如果是假的,於海英老師也不至於信他。”

“反正我就是有些不放心,我想明天我去找於老師問問。”

陳建國說道,“孩子的事你先不要參與,暫時先聽他的就是了。”

“其實自打的那天他不許我去廠子,割了手腕之後就變得很奇怪,一直都不正常了。”

“對了,你最近要小心點兒,晚上別出門。”

“聽說最近總有女的出事,三廠那邊,他們說昨天有個女的半夜下夜班的時候被殺了。”

“死的挺慘,衣服都被扒光了。”

丁慧芳說道,“哎呀媽呀,咋這麼嚇人呢?以後可得小心點兒,最近這兩年好像淨出這事兒了。”

“光我們聽說的就有個三四起了吧,一直也沒抓到人。”

“好了,睡覺吧,好在現在不用上班。”

丁慧芳說道,“不行啊,兒子的錢又都拿走了,咱倆還得想法找個事兒幹呢。”

陳建國:“回廠子上班是不行,上次話都說的那樣了,再回去也打臉,讓工友們也不好看。要不咱倆擺個地攤兒,賣個餛飩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