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破開雲層照耀在大地。位於中州天瀾城的南宗越,所有的弟子都如同往日一樣早起準備今天的晨修。
“咻~~~咻~~~咻~~~”幾道劍光將原本還有些睡意的南宗越弟子瞬間驚醒了,一個個看著劍光發出的方向。
遠處的一座山峰之上,不時有劍光飛出,撞擊在一道屏障之上蕩起陣陣漣漪。而那座山峰之上的樹木紛紛倒下,有些靠近懸崖的樹木直接掉落下去,場麵頗為壯觀。
“怎麼回事?”一眾弟弟紛紛停下腳步議論。
“不會是有人來襲擊我們南宗越吧。”其中一人說道。
“放屁,我們南宗越是什麼地方,誰敢來我們這裏鬧事。”頓時就有人反駁道。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南宗越最高的山峰之上發出一道洪亮的聲音。
“南宗越所屬弟子聽令。”說話的正是宗主荊天,此話一出,原本還在議論紛紛的弟子都停止下來,將身體轉到最高山峰所處的方向。
“南宗越極刃門門主正在與一位成名已久的高手交流劍術,所有的弟子都不可私自調查和偷跑的那座山峰之上去探查,一但發現,一律宗法處理。”
“是。”所有南宗越弟子都躬身回應,而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之中,有兩個人相視一眼,嘴角浮出笑容。
與此同時,山峰之上,月映霜正在和太宗主兩人打的難分難舍。一道劍光切過,不遠處的大叔紛紛被攔腰斬斷。此刻這座山峰之上已經是遍地狼藉,碎石斷枝到處都是。原本還算得上秀麗的地方,現在已經被摧殘的不像樣。
月映霜停下攻擊,此刻她已經沒有了原本的光鮮。身上有幾處傷痕,衣服也有所破損。而懸浮在另一個樹枝上的太宗主情況顯然是要比月映霜好得多,至少源力的濃厚程度要比另外一邊的月映霜好的,而且身上也沒有任何明顯的傷痕。
“要認輸嗎?”太宗主看著氣喘籲籲的月映霜,臉上雖然沒有什麼太多的變化,但是內心之中卻是多了很多不忍。月映霜畢竟是自己的孩子,現在她臉上的決然和不悔和當初的自己太像。
“你當初認輸過嗎?”月映霜沒有直麵回答,隻是反問道太宗主。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們是必須要分出勝負了。今天,我們拋開一切的關係。”說著,太宗主身上又一股淩厲的氣勢迸發而出,實力更加可怕。
雖然實力上差了很多,月映霜也再次激蕩了自己的源力,整個人的氣勢也沒有輸於太宗主多少。兩人手裏的劍再次碰撞在一起,幾個光影之間又是大片大片的樹木飛快倒下,劍氣肆意的飛掠,使遠處用於防禦的陣法被不斷劍氣撞擊出漣漪。
“沒想這些年過後,月映霜的實力已經和她的母親不相上下了。果然他們這一家子都是些厲害的主啊。”此刻的宗主大殿門前,荊天和決明正站在一起,看著遠處激烈交鋒的山峰。
“映霜的實力一直都是有目共睹的,隻是她父親因為那件事之後,她整個人也變得少言寡語。在接任極刃門之後更是變得極為苛刻,除了原本的一些弟子之外,也很少再招收其他的弟子入門。哎,那件事始終是她一塊心病,但是這塊心病卻成了她實力精進的動力。”
兩人正在閑聊時,身後的大殿門打開了,林白起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
“怎麼樣,那孩子現在情況如何?”荊天率先盤問道。
林白起也是輕歎了一聲,說道:“暫時性命無礙,但是估計也是撐不到太久,以我樂觀估計,最多也就三天。”
“真的是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林白起也望著遠去劍光飛射的山峰,搖了搖頭,“現在我們隻能將所有希望放在月映霜的身上了。”
山峰之上,太宗主和月映霜戰的不分高低,有來有往。兩人均是劍術造詣極高的人,這場比試說招式的優勢基本上已經很小了,現在是源力的比拚。看誰的意誌更為強烈,看誰的源力底蘊更為深厚。
“鐺~”劍與劍的撞擊聲響起,月映霜直接倒飛出數百尺才穩下身體,此刻她的身上劍痕已經遍布。護體源罡早已經散去,劍身上附著的源力也淡的看不見了。
“一刃寒霜。”太宗主並沒有因為月映霜已經戰鬥力而選擇停手,反而是飛快的聚集源力,一記一刃寒霜直接朝著月映霜攻擊過去。
“呯~”月映霜手裏的劍被太宗主的一刃寒霜直接擊飛。月映霜也是再次被擊飛出去,摔落在一塊草地之上,直接暈了過去。
“我不想再和你打了,那孩子也等不了這麼久。以你現在的實力還不可能戰勝我,而你的心病也成為你無法往更高境界精進的障礙。你父親死後我就再也沒看你笑過,一直都是加快的磨練自己的實力,但終究還是將你困住了。我知道你恨我,我不求其他,我隻希望你這次選擇是沒有錯的,我也隻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太宗主收起自己手裏的劍,蹲下身,一股柔和的源力灌入到月映霜的體內,“好久都未曾聽你喊過母親了,昨日聽到你喊,突然感覺獲得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