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宗穀離南宗越宗門並不遙遠,在月映霜的全力飛行之下,短短的時間就已經到達了宗門之中。
月映霜直接落在一座偏僻秀麗的山峰之上,落地的瞬間直接跪在了地上。
“南宗越極刃門門主月映霜,有十萬火急之事求見太宗主。”這附帶源力的一吼,直接是震動了整個山峰,就連居住在其他很遠山峰上的幾個門主都聽到了,紛紛聞訊趕來。
太宗主便是這南宗越上一任宗主,退位之後都是居住在這座山峰之中,平時不問南宗越任何事情,隻有在南宗越遇到危機時才會出現,守衛南宗越。直至當任宗主繼位給新宗主,成為新的太宗主,原太宗主才能去遊曆九州或者往著神域而去。
此刻月映霜直接要求見太宗主,其他幾門的門主也是一臉疑惑。
“映霜,你到底什麼事情要驚動太宗主。”荊天是第一個到達的,看見月映霜跪在太宗主的房門之前,臉上也是一陣微怒。直到轉到正麵時,才看見被月映霜抱在懷裏的幽夜。而月映霜的臉上也是一片慘淡,麵頰還有淚痕。
荊天的臉上瞬間由微怒變成了極度的驚訝,不再多話。一股源力直接探入幽夜體內,那一絲幾乎察覺不到的生命氣息讓這位天下第一宗的宗主都嚇了一跳。荊天還發現,幽夜體內還有幾股狂虐的劍氣在侵蝕著他的身體。
“映霜,這是怎麼回事?”荊天一麵盤問月映霜,一麵極力往幽夜體內灌入源力。
月映霜雙眼空洞的盯著眼前的房門,良久才從嘴裏吐出了一句更為空洞的話。
“他接下我四擊‘一刃寒霜’。”
月映霜說這句話的時候,正好其他幾門的門主也剛好趕到,聽到月映霜這一句之後。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滿臉的驚訝無法相信這個事。
“喂喂喂,映霜,你說你隻是考核的,沒有說殺了他。”林白起瞬間壓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怒火,一個閃身跑到月映霜麵前。
但是看到幽夜的樣子之後,林白起整個人也被幽夜的樣子嚇得經不住顫抖起來。
“月映霜,你就是一個瘋子。”林白起咬牙切齒的說道,隨即他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源力鼓動,對著太宗主的房門大喊了起來。
“南宗越上善門門主林白起求見太宗主,事態緊急求太宗主速速出來。”
而還在為幽夜療傷的荊天搖了搖頭,也最終放棄了。隻能用自己的源力護住幽夜的心脈,不讓他體內的劍氣侵蝕掉幽夜的性命。隨即也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太宗主的房門麵前,源力股東喊到:“南宗越現任宗主荊天,有要事懇求求見太宗主。”
接著驚羽門的決明、往念門的重雪以及平時孤傲不可一世如虹門的孤月冷也紛紛跪了下來求見南宗越的太宗主。此刻現在他們心裏都清楚,能救幽夜的人估計也隻有曆代太宗主用來突破境上境的始源瓊漿。
始源瓊漿乃是南宗越中一條天地源脈所產出的精華,隻要一滴就能具有身體再造,九死挽生的效果,更可以使界上境的巔峰強者有機會突破到境上境,是每一任南宗越宗主退位到太宗主位置時都會得到的。每一個太宗主都隻有三滴,也就是說突破的機會隻有三次。試想要將這種東西拿出來,任誰都不會樂意。
“咯吱。”木門緩緩打開,一個人影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這是一位長發飄然的女人。看著一排跪在地上的人,還未等月映霜開口,這人倒是先行說道:“你們走吧,我不會救他的。”
走出來的人正是南宗越的太宗主,平時都是在這個山峰之上,已經常年不問南宗越任何事情。而這座山峰之上,也絕對是不允許任何人前來。以至於很多新入南宗越的弟子都不知道還有太宗主這麼一個人存在。
“太宗主,這孩子天賦異稟,是一塊難得的好料,更何況他接下四擊映霜的‘一刃寒霜’,今後必然是能成為我南宗越的驕傲。”
太宗主搖了搖頭,緩緩說道:“那我問你,這孩子可是我南宗越弟子?”
眾人聽到太宗主的疑問,顯示一愣,然後不知所措的望著其他幾人。
“他並非我南宗越弟子。”月映霜開口回答道。
“那可是為我南宗越而受傷。”太宗主再問道。
月映霜麵露猶豫,沉默良久之後才開口說道:“是我所傷,但並非為我南宗越受傷。”
“那既不是我南宗越弟子,又不是因保我南宗越所受傷,我有何理由救他。”說完,就打算閉門送客。
太宗主的幾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神,其實這並不是不無道理,始源瓊漿是什麼東西,是越上更高境界的保障。現在這樣平白無故的給一個自己都不認識的人,任誰都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