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的手上還帶著剛才擊敗江忘年的血跡,盛安源的一身華服卻是纖塵不染。
“蘇越,這一場危險了呀”
“就是,他走到這裏,就已經是八強了,那盛安源是蓄元境的高手,雙方差著一個大境界,凶多吉少呀”
蘇越對台下的議論聲充耳不聞,爭分奪秒地恢複著體內的真氣。蓄元境的武者是通過對自己真氣的不斷精煉,從而誕生一滴真元留存於丹田之中,但是隻是一滴真元便抵得上許多真氣。這才是引氣期和蓄元期相比,真正的劣勢所在。
“蘇越,把內院令牌給我,我饒你一命”盛安源看著席地而坐地蘇越說道。
蘇越默不作聲。
“嗯,你家那個叫靈雨的小丫頭不錯,一並給我,你就可以活著回去。”盛安源繼續說道。
蘇越依舊是靜靜地恢複著自己真氣,不做回答。
一刻鍾之後,鑼聲一響,蘇越從地上緩緩站起身來,他看著盛安源眉開眼笑,他嚐試多次的東西,就在剛才,終於成功了。他確信自己可以戰勝盛安源。
但周邊的人卻不這麼認為。
“你看蘇越在笑”
“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聽說,這小子和盛安源有些仇怨,這次怕是不能自己走下台了”
場邊的賭坊已經開賭,一賠六,若不是因為靈雨把一身家當都壓在了蘇越身上,這賠率還會更高一些。
盛安源看著這個給自己帶來許多麻煩的人,心裏一陣放鬆,今天你就要死了,到時候隻剩一個小丫頭,任我宰割,那塊令牌必須是我的。
“我會在被殺死之前,將自己擁有一塊問天宗內院令牌的事情告訴在場所有人”蘇越在盛安源耳邊悄悄說道。
盛安源拿到的手突然一僵,這城中比自己勢力大的人多得是,蘇越若真是這麼做,他便與這塊令牌徹底無緣了。
“我許你不死,另送紋銀千兩”盛安源低聲說道。
台下的人看見這兩個竊竊私語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就在這時開戰的鑼聲響了,盛安源還在等著蘇越的回答,但蘇越已經刀行如電,人卻刀,轉眼及至,和刀一起到的是一個充滿嘲諷的聲音“做夢”。
盛安源不愧為蓄元境的高手,雖然倉促抵擋,但刀還是順利地止住了蘇越的攻勢,蘇越轉手又是一刀。
盛安源自然見過蘇越的上場比賽,知道蘇越連刀之下,最後一刀力大無比,雖然他自信可以接下,但依照那一大的力氣,恐怕也會有些麻煩,是以長刀將蘇越的刀輕輕一敲,並不硬抗,刀尖直向蘇越的腹部而去。
但他的刀剛碰到蘇越的刀,就察覺不對,蘇越的這一刀竟然半分力氣都沒有。蘇越自然知道自己的刀法都落入對方眼中,此時又怎麼肯能故技重施,剛才那一刀卻是虛招,刀鋒一晃就要將盛安源攔腰截斷。
盛安源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這小子從比賽一開始就屢次戲耍於我,我就一刀殺了他,讓他連說出秘密的機會都沒。”
是以這一刀,他已經將大部真元全數貫注,縱然他刀法有所欠缺,但一力降十會,真元催動之下,這一刀的速度已經不下與蘇越的人卻刀。
蘇越長刀自下而上悠悠而起,及至齊眉方才變得快起來,整個人渾若被大山包裹起來一般,正是“撼昆侖”。
雙刀相交,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過後,蘇越倒飛出去,境界不同帶來的差距,是他難以彌補的,也許再給他一些時間專研武技,他就能越階而勝,但是現在雙方的差距是不可彌補的。
可是他並不氣餒,身子雖然倒飛出去,但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對麵的盛安源,盛安源一刀之後輕微的一個停頓,被他精確地捕捉到了,招式上的不嫻熟,導致盛安源不得不依靠真元來補全招式,但這種方法也就會導致真元流轉地不順暢,是以需要短暫的一瞬來調息。
但正是這一瞬拯救了蘇越,他左手用力在地上一撐,止住自身的退勢,手上的皮瞬間被磨開變得血肉模糊,但身子終於還是停住,蘇越整個身體猶如從地麵彈射出去一般,一刀向盛安源撲去,盛安源真元還在流轉,被蘇越搶攻了幾刀,二人便再次進入了拉鋸戰。
但是蘇越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平靜而已,但盛安源再使出那一刀,他恐怕就難以抵擋了,而且對方也會想好對策來彌補自己一瞬間的調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