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大出風頭時,盛安源也幹剛剛戰勝自己的第一個對手。他自然也聽見了林默語那句點評,但他絲毫不在意,身為蓄元期的自己可是奔著奪冠而去,若是遇上這個可惡的小子,他不介意順手解決了他。
“那個可以進入內院的令牌,他怎麼就是不肯讓給自己?”
作為賽場之上冉冉升起的新星,當蘇越第二次登上台時,觀眾開始多了起來。而對於蘇越來說,他寧可沒有那句評語,因為現在押他勝的人多了,再沒辦法向第一場那樣賺錢。
蘇越的手隨意地搭在刀柄上,卻給他的對手帶來了極大的壓力,現在眾人早將蘇越那閃電般的一刀傳得神乎其神,什麼神之一刀,無法防禦的一刀,各種名稱應有盡有,取自《三卻刀》中的”人卻“,這一刀雖然極快,但也絕沒有眾人形容的這麼誇張。
再沒有人認為是四海武館新拉來的壯丁,大家現在統一的意見是這是四海武館雪藏的高手,一直聲明不顯,就是為了在天瀾武會上露臉。
戰鬥進行地異乎尋常的輕鬆,對方打地束手束腳,蘇越也懶得用三卻刀法來浪費自己的真氣,僅憑著常規手段就將對手擊敗。
當他的對手最終認輸時,卻聽見旁邊的擂台周圍傳來陣陣驚呼之上。那擂台上站了一位白袍男子,衣服上有點點血跡,而他的對手正痛苦地在地上掙紮,一條胳膊和一條腿正孤零零地躺在軀幹之外。
擂台之上,死傷再所難免,但無論是誰少了一條胳膊,也注定無法再戰,但這人居然順勢將對方的腿也砍掉了一條,為人殘忍可見一斑,這已經不是擂台比試,而是單方麵的虐殺了。
那人感覺到蘇越看來的目光,也回首望向蘇越,做了封侯的手勢。抬下的人趕快七手八腳將地上躺著的那人抬了下去,簡單清掃一下後,擂台上的比賽就再次開始。
天瀾武會分甲乙丙丁四區,以淘汰賽的形式進行,一般要連贏五場才有可能與其他區的遇上,那也就是四強之戰。比賽中選手的休息時間為一刻鍾,但也有人為了追求速度,而放棄休息,這種人都對自己有著極強大的信心。
顯然這個殘忍的白袍青年也放棄了休息,迫不及待地開始了下一場比賽,走上來的是哭喪著臉的另一個四海武館的弟子。
”呦,是你啊,隻要你依照協定認輸,我可以放你一馬“那白袍青年用袖子擦了擦劍上的血跡,猙獰地笑道。
那弟子看著這笑容,心裏一陣發寒,隻得彎下身子,說道:“在下認輸,我打不過江忘年,四海武館自然是萬萬比不上江天武館的”
此話一出,台下嘩然,比武認輸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代表自己武館認輸的事可是不常見。
“哈哈,我之前就說四海武館都是一幫軟蛋,現在看來確實都是孬種”江忘年哈哈大笑,眼神看向台下的宮若,是說不出的得意。
宮若氣得渾身發抖,他萬萬沒想到,這弟子居然敢在眾人麵前代武館認輸,四海武館多年積累起來的聲譽遭到了極大的打擊。
那弟子顫顫巍巍地走下台來,宮若看都沒看他一眼,揮起一掌將他打出十步開外,這一掌雖然收了勁,但也將他打的口鼻出血。
蘇越收回目光,他的比賽馬上也要開始了。
“在下認輸”蘇越驚愕地望著對手,心想自己雖然小有名氣,但也不至於有人上來就認輸吧。
那人指了指身後的對戰牌,無奈地說道:“贏了你,就要遇上江忘年,我還想活著回家吃飯”
蘇越恍然大悟,抱拳還禮。
“蘇越,你若是無萬分把握,下場還是不要上了”王貫在一旁建議道。
“若是你也那麼丟臉的向江忘年認輸,我們四海武館可就真是威名掃地了”盛安源說道。
“而且,哪怕你萬分之一的機會贏了他,下場遇上我,我也會殺了你,你還是認輸,然後把進入內院的令牌給我吧。”盛安源附在蘇越的耳邊惡狠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