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跟隨在劉蘇的身後,對於他們這些個北方漢子,可以說就是在馬背上長大的,對於馬匹的控製可以說是相當成熟。
跟在劉蘇這個半吊子都不算的萌新後邊也能隨時停下,保證不會超了半步的身位。
“不知道代王為何點名召我等前來,所為何事?”
在代王左側的張揚開口詢問,他想看看麵前這位代王找他們是想要做什麼。
要是讓他們做些惡事,恐怕以他們的性子,恐怕再尊敬也會一個接一個的離開,要是像張飛那個性子,指不定把他捅了再走應該也有可能。
雖說看現在的呂布不像是後世描寫的背信棄義之人,但是劉蘇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畢竟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
這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的下一句就是方天畫戟,專捅義父。
還好自己不是呂布的義父,按歲數來說,他們年齡才差兩歲。
劉蘇本來是想說如今天下皇帝昏庸,吾等當蓄力待時,爭奪天下。
但是這種時候要是他敢說出來,就算他是王爺,也保不齊被斬於馬下。
所以這個時候的他隻能說一些不砍頭的言論。
“此番請諸位前來,也是因為並州邊界的外族問題。”
“哦?代王此話怎講?近些年匈奴與烏桓雖小擾不斷,但沒有什麼大動作?”
張揚身為武猛從事,對這邊防的事情也頗為上心。
“據我所知,烏桓與中山太守交往甚密,可能近期會有些大動作。”
“???啊?”
張揚聽著從劉蘇嘴裏蹦出來的驚天情報,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劉蘇勒住韁繩時,白馬的前蹄在土地上犁出兩道淺溝。
該說不說,這具屬於這個時代身體所擁有的肌肉記憶至少不會從馬上摔下去。
身後四騎幾乎同時停駐,馬蹄聲重疊得如同一聲驚雷。
“代王是說...”
張遼突然開口,抖開馬鞭指向東北
“中山太守意圖謀反?”
“代王,指認謀反可是需要證據,可不能憑空汙人清白!”
雖然說誌趣相投,但是大是大非麵前他們可是很清楚的。
“我既然如此說,自然是有些證據。”
他從懷中掏出個帶有一截斷木的箭簇,這個是他上次通過手機查詢到的情況,畢竟中山郡也不是太遠,要是反叛,可能還會波及到他。
於是他讓王管事派人去中山郡那邊搜集些線索,沒想到還真有些收獲。
\"這是雒陽武庫的製式箭簇,乃是延熹三年所鑄造,從中山郡周邊的烏桓那搜集來的。\"
那倒刺箭簇在陽光下顯得熠熠生輝,如果仔細觀察能夠【中平三年鑄】的字樣。
呂布聽到如此,突然放聲大笑,手中的長槍在空中劃出銀弧。
“難怪上月與那些個烏桓雜碎爭鬥時,竟能用箭射穿某的脛甲!”
他眼底跳動的野火讓劉蘇後背發涼,仿佛一頭吊精白額大蟲。
張揚皺著眉頭,沉吟道:“代王,這箭簇雖是證據,但僅憑此就說中山太守謀反,恐怕有些牽強。畢竟烏桓人向來狼子野心,說不定是從別的路徑得來的。”
劉蘇微微一笑。
“張將軍所言不無道理,但你們可知,這箭簇為何會出現在烏桓手中?”
“據我所了解,中山太守最近頻繁與烏桓接觸,這可不是簡單的往來,在邊關附近常有多乘的車騎與貨物進出!”
“而邊關檢查何其之嚴,能如此多的往來,必有上層授意,蹊蹺自然明確。”
“中山郡就在旁邊,我怎麼沒有發現?”
張揚畢竟是武猛從事,這事居然連他都沒發現,距離更遠的代王居然發現了,這讓他有些不相信。
“敵人在暗,而你在明,怎麼會能夠發現了?”
“那代王您……?”
張揚很是疑惑。
劉蘇也不在意,細心的解釋。
“家中侍從我選了幾位精通情報的人員特地探查,就算如此也是耗費了一月時間,才發現端倪。”
劉蘇不會說自己是安排了十來個人,日夜蹲守,才看到些東西,等侍衛回來都成了乞丐模樣。
至於時間,那肯定得說長些,不然難道說自己是手機搜出來的情報,特地讓下麵人去查的嗎?
那樣更解釋不清了。
張揚與呂布、張遼對視一眼,心中不禁有些震驚。
劉蘇的話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邏輯上卻說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