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醉酒的人,就算真的要從窗戶跳下去,以他肢體不協調醉酒的樣子,要爬上窗戶是有難度的。”
如果不借助任何器材直接攀爬,對一個走路都沒辦法走的人來說,很困難。
“可現場並沒有他踮腳的東西……”
要麼就真的是他自己爬上去跳的,隻有這個可能。
“還有一點……”
謝師宴給出了自己搜索到的信息。
“失蹤者有恐高症。”
一個有恐高症的人,就更不可能攀爬上去了……任何有高度的東西對他們而言,都會造成心理上的壓力,從而不自覺地往後退。
那就完全排除失蹤者自己爬出去的這個可能。
那問題來了……
最有可能的選項已經被排除了,那還有什麼可能?
存在一個第三者,用某種方法帶走了失蹤者?
可現場是一個密室啊……
“那這麼看來……”
朝行雲盯著麵前的花束,它們咧著牙,垂涎得盯著她們,分泌出的晶瑩的唾沫順著枝幹流了出來……
她有些糟心地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隻有一種可能了。”
謝師宴認真的看向她。
“失蹤者是被鬼帶走的……”
謝師宴:……
即使她一言不發,眼裏也寫滿了無語兩個字。
朝行雲看到她無語的樣子,捂嘴笑了起來。
謝師宴無奈。
“能別逗我好嗎?”
又是鬼?
先前精神病院的命案,她也是一樣的說法,結果呢……
朝行雲無奈的攤手。
“這就是答案啊,你不信。”
她明明說的是實話而已……
“既然我說真話你不信,那就換個說法好了。”
朝行雲撿起地上的石頭,砸向了麵前正打算襲擊她的花朵,看到被折斷的枝幹裏,湧出了大量的紅色液體,她再次嫌棄地移開了眼。
“那我就說一個……你能接受的讓失蹤者消失的辦法。”
謝師宴一怔。
他們找來找去都找不到可能性,朝行雲竟然還能現編一個?
“在此之前,我問你幾個問題。”
朝行雲說著,回頭,就見到高高的房頂上,小鬼蕩著雙腳,坐在屋頂上,遠遠得盯著她們。
“送失蹤者的那名學生,是第一次到失蹤者家裏嗎?之前他是不是並不知道失蹤者的家在哪?”
是的,謝師宴點頭。
“失蹤者的家,在幾樓,有電梯嗎?”
幾樓?
謝師宴想了想。
“4樓,沒有電梯。”
嗯,很好。
“第三個問題……”
朝行雲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比劃了個三。
“你調監控,看到學生攙扶著失蹤者進入家門的監控裏,你能看清楚學生和失蹤者的臉嗎?”
有什麼從腦子裏一晃而過,謝師宴沒有抓住。
“沒有,當時天色很晚,門口的燈又壞了,我隻能看到兩個模糊的影子,但根據那名學生的口供,時間是對得上的,而且那段監控裏,隻有這兩個人出現過。”
即使看不到臉,也能確定是本人吧?
所以這有什麼問題嗎?
朝行雲笑了笑,伸出手放在了她肩膀上。
“答案不是顯而易見了嗎?你不是想要有一個真實存在的凶手讓失蹤者消失嗎?”
所以密室是怎麼破解的?
謝師宴還是一頭霧水。
“很簡單啊,謝師宴……”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