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凶手是誰!”
她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
“隻要你告訴我凶手,我就想辦法把你從這裏帶走。”
她知道,自由……是她無法拒絕的誘惑。
如果朝行雲真的沒瘋的話……
那最終她一定想要離開,想去過正常人的生活。
朝行雲似乎被她這話刺激到了,原本麻木的眼神開始閃爍,多了幾分亮光來。
“我講過了……”
她終於開口。
“是鬼……”
“惡鬼……”
“它燒得我好疼……漫天的血雨……好疼……”
她想要用手捂臉,卻沒力氣,但那種灼傷感回想起來,依然讓她渾身發疼。
“血……”
“我流血了……是血淚……耳朵被淤血堵住,卻還是聽得見,好疼……”
她開始痛苦地喊著。
可她才打了鎮定劑,不該如此……
這一刻,謝師宴對她地瘋有了真實的體驗。
她真的瘋了。
她不是裝的。
凶手行凶被她發現了,沒有對她做什麼,似乎是因為一個發瘋的人成不了任何威脅,她連看見的事實都會扭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謝師宴走之前歎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念念有詞的她,最終頭也不回的離開。
“怎麼就不信呢……”
“我說的是實話啊……”
“我沒瘋……”
“我真的不是瘋子……”
朝行雲陷入自己的世界,不停地解釋了起來……
從病房出來,師弟立刻過來,兩人在走廊上吹著風。
“師姐,監控有發現什麼嗎?”
師弟是知道她偷偷安裝了,畢竟那還是他買的。
謝師宴沉默了幾秒,隨即搖頭。
“啊,沒拍到?什麼都拍到?不可能啊……”
師弟不停搖頭,覺得不可思議。
屍體總不能憑空出現吧?
“被野貓擋住了……”
沒人看到視頻,包括師弟,所以謝師宴隱瞞了下來。
“怎麼運氣那麼差?真的是見了鬼了。”
師弟抱怨著,沒有懷疑她說了謊話。
“你和其他人聯係了嗎?昨天鬆木集團的人有什麼動靜?”
如果這事真跟鬆木集團有關係,那總該是有動靜吧?
師弟翻出了短信,拿給了她看。
那是監視醫院的人傳來的。
“師兄們說,昨晚大半夜,大概是淩晨三點的時候,看到主治醫師忽然開車趕去了醫院,還看到鬆木集團的當家人也往醫院趕。”
那肯定是病人出事了。
“然後師兄們偽裝成病人和其他人對話,才試探出來,原來昨晚上那太子爺突然出現緊急狀況,具體的其他人也不清楚,但據半夜起來上廁所的病人說……”
師弟湊過來,小聲地說:
“看到了好多血……好像大出血……”
那這也太邪門了吧?
謝師宴陷入沉默。
精神病院發生凶案,這邊病人卻突然大出血……
“不過有一點我很疑惑。”
師弟咬著筆頭。
“那太子爺不是已經昏迷了,成了植物人嘛,怎麼會大出血?一個好端端躺在病床上的病人,維持著基本的人體需求,我不覺得會忽然大出血。”
可其他病人也不像是撒謊的樣子,畢竟人家沒必要撒謊。
當然,也有可能是誇張了,可誇張也是建立在事實之上,那出血是肯定有的。
“繼續跟著,再調查……”
謝師宴神色凝重,覺得眼前的迷霧更重了。
而且這層迷霧裏,還透露出些許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