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定劑的藥效很快。
朝行雲安靜了下來,乖乖的躺在床上。
按住她的護工這才鬆口氣,向她自我介紹了起來。
“你好,我是新來的護工,你表哥特意安排過來照顧你的,原來的……他離職了。”
其實不是離職,而是死了。
在接到消息那一刻,對方就立刻把空缺的位置給補上了。
如今換上的,是一名女護工。
但男女有什麼關係呢?
他們來的目的都隻有一個……
看著麵前蒼白的女人,一種可憐之情油然而生,但一想到醫院昂貴的手術費,她還是咬緊了牙關。
“我先給喂你吃藥吧,吃了藥,你就不會再犯病了。”
她知道不該趁人之危,但她需要立刻把她吃藥的證據發給對方,對方才會給她定金。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沒有她也會有其他人,女人的結局不會有任何的改變,倒不如便宜她。
說著,她把水和藥都端了過來。
因為是第一次做,雙手有些發抖。
雖然早就替換好了藥,但還是難免心虛……
“很……很快的……馬上就好……”
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反正對方都被打了鎮定劑,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她怕什麼?
一瞬間就完事的……
就在她逼迫她張開嘴,要把藥往她嘴裏塞的時候……
“不好意思……”
謝師宴忽然出現……
看到有別人,護工嚇得一哆嗦,手裏的藥全都抖落到地上,於是著急忙慌地在地上撿了起來……
“我……我再去……再去拿……”
撿起來發現藥都髒了,總不能再當著他人的麵,再往病人嘴裏塞藥,要是被投訴或者告狀了可怎麼辦?
她小心翼翼打量著謝師宴,心虛極了。
“你等會再進來吧,我有些話要單獨對她說。”
謝師宴亮出了警官證,在看到警官證那一刻,護工整個人都不好了,幸好謝師宴沒在意,她就立刻從房間裏逃離了……
人一走,謝師宴就坐在了朝行雲的床前。
她盯著朝行雲,好一會都沒說話。
朝行雲眨著眼,臉上是麻木的神情,就好像她隻是一具麻木的沒有自我意識的軀體。
“他死了……”
誰死了,不言而喻。
“你護工換人了,還真是湊巧,對嗎?”
想從一個麻木的病人臉上看到想要的東西,似乎是一種妄想。
朝行雲沒給她任何的回應。
“朝行雲,你真的瘋掉了嗎?”
她將頭靠近她,兩個人的距離非常近,鼻子隻要稍微靠前,就能碰到了。
“你能解釋下,為什麼昨晚上你會出現在十字路口,並且擋住了我偷偷安插的攝像頭……”
原來她為了以防萬一,瞞著所有人在附近安裝了隱藏攝像頭,想著以防萬一出現新的案子,卻沒想到……
當她看到視頻裏出現的人時,她真的很驚訝。
“你早就知道那裏有監控了?”
很不幸,從朝行雲出現那一刻,她就擋住了所有視線,直到她離開,屍體就已經在那了。
整個視頻裏,充斥著朝行雲的慘叫。
可她周圍明明什麼都沒有。
她就隻看到她哀嚎,然後躺在地上慢慢地爬行著,遠離了鏡頭……
“你看到了凶手,對嗎?”
那段視頻證明了朝行雲的清白,從始至終,她都在鏡頭前,並沒有接觸死者,她爬走後,死者就忽然出現在鏡頭前,說明她看到了整個行凶過程。
那她發瘋的嚎叫,是因為她被凶手行凶的過程給刺激了?
但她還是想不通一點。
如果她真看到了整個作案過程,凶手為什麼聽不到她的慘叫。
至少按照兩者之間的距離,凶手是可以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