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嗬嗬地笑起來:“靜坐可以改變戰爭嗎?比如現在,你可以叫清兵退回老家,恢複明朝。”
他說:“無論清兵、無論漢民,無論清朝,無論明朝都是一樣的。世間所有的一切隻是一個佛祖的一個夢境,大可不必當真。”
我說:“如果是夢,是否有辦法叫夢裏的人生活得好一些。”
明智大師說:“有,這個辦法就是愛。”
梅花絡的眼淚
中午時分回到旅舍,隻見到蘇沔,沒有見到梅花絡。蘇沔一看到我就埋怨:“將軍到哪裏去了,梅教主都要急死了。”
我說:“她為什麼著急?我到哪裏去難道要告訴她嗎?”
蘇沔說道:“梅教主是為將軍擔心,將軍難道看不出來嗎?梅教主喜歡上你了。”
喜歡上我了,我的心口突地一跳。梅教主堅守父母為她訂的婚約,她怎麼會喜歡上我。
“不管將軍信還是不信,從昨夜到今天梅教主一直在尋找將軍。因為找不到還急得哭了起來。”
“是嗎?”我說道:“我在鎮裏的歸心寺。”
“歸心寺我們也去過的,可是沒有看到將軍。”
“我一直呆在寺院,為何沒有看到我,再說我也沒有看到你們到寺院。”
“這很奇怪。將軍如果不信,可以到寺院裏問一下。”
蘇沔的話令我對明智和尚越發地佩服起來,既然他認定人生隻是佛祖的一夢境,那麼他就有能力叫我在夢境裏消失一段時光,就像人在睡中中途醒來,上趟廁所回頭繼續睡覺。而梅花絡與蘇沔恰恰就在我上廁所的時間找我,所以他們找不到我。
說話間,房門一下子被推開,梅花絡紅撲撲的一張臉撲進來,看到我,她的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近前來,用手拍了我一下,說道:“我還以為你死掉了呢。”
我的眼睛盯著她的臉,感覺目光無法挪開,梅花絡的臉越發紅了,我說:“我為什麼會去死?”
梅花絡雙手捶打著我的胸脯,撒嬌地說道:“你不知道我有麼著急,多麼為你擔心嗎?”
我抓住梅花絡的手,輕輕用力將她攬進了懷裏。梅花絡驚愕地抬著頭看著我,她的紅唇正映在我的臉上,她問道:“你要做什麼?”,並沒有掙紮或惱努地表示。
我說:“隻要看你的臉,你的眼睛,我就會心跳。隻要看到你我就要心跳。”
我說:“我覺得我是喜歡上你了。”
梅花絡說:“你說什麼?”
我說:“我愛上你了。”
說完,我緊緊的攬住梅花絡,吻住她的雙唇。
這應該是梅花絡的初吻,她沒有絲毫的經驗,雙唇緊緊閉著,競不懂得張開。這越發顯得她清純、可愛、可貴。我確信她是個百分之百的處女,對她的愛憐之情從心底油然而生。
按照二十一世紀的戀愛經驗,此時將梅花絡變成我的女人毫不為過。但是梅花絡抵死不同意,她說:身為有夫之婦,她已經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她雖然非常喜歡我,而我也喜歡她,但是這種喜歡是違背道德的。希望我以後不要再對他有如此舉動,她時刻記住她是個有丈夫的女人。”
“你的丈夫?”我苦笑道:“那個長你兩歲,從未謀麵,不知是生是死的男人,為了他你叫我白白受苦,為了他你忍受孤獨,守身如玉?”
她說:“一諾值千金。我不能夠背棄我的父母。”
我說:“好,那我就將對你的愛深深埋在心底了。”
梅花絡的眼掉了下來,她一下子抹掉了,說:“好”。
接下來,仿佛什麼不曾發生一樣,梅花絡向我介紹我到歸心寺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因為吳三桂進駐文城,武當派、神衣派、梅花派、十指神功派連同吳三掛與李自成山海關大戰時,不肯投降清兵逃出的那些將士,總計二百零一人齊聚集文城,決心鏟除吳三桂,為民除害,反清複明。
文城現在所有旅舍全部住滿,這些江湖高手深知拉文居民底細,他們非常隱密地在官兵眼皮底下行走,說服文城的居民共同完成刺殺吳三桂,反清複明的重大使命。文城的居民90%同意參加鏟除吳三桂的戰爭,他們隱居文城多年,最大的願望就是平平靜靜渡過人生最後的時光,但是在國難麵前,個人的願望微乎其微,他們知道參加這次戰爭,有可能丟了身家性命,但是為了恢複漢人的榮譽,為了漢人不受滿人的奴役,個人生命又算得了什麼。
因為知道我的觀點與眾多不同,梅花絡怕我壞了他們的事情,故在我的茶裏下了蒙汗藥。
吳三桂已經知道各派與文城居民的行動計劃,也許是剩下的10%居民向他告了密,吳三桂有理由在昨夜或是今日向所有士兵之外人大開殺戒,甚至來個屠城,但是他隻是嚴加了防範,絲毫沒有動手殺人的意思。
我說:“吳將軍是個愛民之人。他投降清軍也是形勢所逼,迫不得已。種種現象表明,他又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殘暴之輩,還是留下他的性命吧。”
梅花絡咬著牙道:“隻有鏟除吳三桂,才能夠掃除反清複明的障礙,吳三桂必死不可。”
一場大戰看來不可避免。
我拉住梅花絡的手說:“曆史真的不能夠改變。如果時事使我們不能夠過上平靜的生活,跟隨我回到二十一世紀好不好?”
梅花絡的目光立即變得溫柔起來,但是她很快地抽回手去,說:“我跟你回去,你的女朋友怎麼辦?”
女朋友?我這才想起在二十一世紀有個女朋友,可是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了,也許明朝一天,二一世紀一年,我的女朋友早已變心或是嫁人了嗎?
我拿出手機給女友發了條短信:“你愛我嗎?如果我不回去,你還愛我嗎?”
她回複:“我想,我應該是愛你。如果我不回來,我還依然愛你。”
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說著梅花絡的手,久久久久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