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二章 為你摘取崖上的一朵花(1 / 3)

“喲!你要奴家交出令牌?有什麼好處?”禦林軍的統領是一條通體雪白的白蛇,見之如神人降世,近之,十個有九個會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剩下的那一個沒走的不是盲的就是好這一口的——同性戀。

沒錯,禦林軍的統領就是蛇族中的異類,傳聞中有斷袖之癖的蛇類。

這個娘娘腔!泰龍忍不住的麵部抽搐,大聲道:“你以為現在還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識趣的便乖乖的交出令牌。”

“喲!幹嘛那麼大聲說話呢?嚇著奴家了。”他一拂手上可以熏得死蒼蠅的手帕,拍拍受驚的胸膛。

和他說話簡直是牛偶不搭馬嘴!泰龍氣極的一指:“你看看周圍,你的府棣已被我帶領的軍隊團團包圍住了,不交出令牌,你隻有死路一條!”

誰知,他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徑直舉起自己一雙纖纖玉手欣賞了一會兒才遞給他看:“殿下,我新塗的蔻丹,你看漂不漂亮?”

隻見十指的指甲被他主人精心地塗上大紅色。

感覺到有東西在喉嚨中直衝上來,泰龍是硬咽了下去,一揚手,“殺!”

和他多說無謂,因為他已聽見自己的下屬有作嘔之聲。

白蛇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終於忍不住了吧?

就在他喊“殺”的一刹那,統領府湧出了更多的士兵。

原來他一早有防備,怪不得會那麼的悠閑!泰龍心底多少有些惱怒,竟敢耍弄我?!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白蛇搖頭惋惜。

同族相戰,自然很清楚對方的弱點在哪裏,雙方的取勝點在於數量。

“可惡!”泰龍就是看不慣白蛇那副娘娘腔和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親自提著銀槍就向他刺去。

白蛇竟不躲不閃,伸出手去一捉然後一扭一轉,銀槍便很快就落到他的手裏。

“啊!”泰龍有絲驚慌,這個娘娘腔究竟是什麼來曆,竟隻用一招就奪下他的銀槍了?

“束手就擒吧!”銀槍在他驚慌失措的一瞬間就對準了他的心髒。

“你!”他太低估了他的身手,他還以為那是戲龍在陸地帶回來剛幻化成人類模樣的蛇類。

“哼!”白蛇冷冷一笑,哪有剛才矯揉造作的樣子?分明是地府裏的白無常。

一條繩子自他的袖中飛出來,將泰龍捆個結實。

主帥被捕,其他蛇類已無心戰鬥。一個個扔下武器投降。

“你竟敢將我捆起來?好大的狗膽!”他仍不知悔改的大聲叫罵。

白蛇一拂手上的手帕,故作怕怕的樣子,嬌聲道:“都說不要那麼大聲,嚇著奴家了!”

隨即,他把手中的手帕往他的嘴裏一塞,再扭扭身子,攏攏好一頭如瀑布的長發。

泰龍聲來何時曾受過如此大的氣?他用力地一掙,想現出原形將這條可惡的白蛇吞進肚子裏去。

他一發力就知道糟了!捆住他的不是一條普通的繩子,他越是掙紮就勒得越緊。

他的心裏有點慌了神,但仍不改囂張的氣勢大叫:“識做的就快點放了本王,否則……”

嘴被塞住,他大概說的是什麼,白蛇還是知道的。他回了一個萬種風情的眼神,嬌嗲地道:“否則你會將奴家怎麼樣呢?抽鞭子還是滴香蠟?我聽說還有一個更刺激的……”

“呃!”話還未講完,嘔吐聲已從四麵八方的響起來。

這條變態的白蛇,戲龍究竟是從哪裏找來的?泰龍在心裏恨得要死,等外公的援兵一到,他第一個就要砍掉他的腦袋!

“哎呀!人家不依哪!你們也太不賞臉了!”人家的表演可是難得一見,你們竟不會欣賞?!他一跺腳,麵露嗔容。

“好了!白離,別玩了!”一道聲音突然插進來。

戲龍?他不是在太子府裏養著傷,什麼也不知道的嗎?泰龍瞪大一雙驚恐的眼睛,可看他身體每一處地方,哪有什麼傷口?好半晌,他才得出結論:“你騙我?”

“誰叫你上當?”笨!不相信不就不會上當了嗎?

“外公?”一心要將他推上王位,秘密調兵回來幫他的,身為兵部尚書的外公已被綁起來。

觸目所及,還有站在他這邊支持他做蛇族之王的大大小小官員幾乎無一不漏,全被捉起來了。

心知大勢已去,泰龍癱軟下來,再也囂張不起來。

說完,白離又扭扭他柔軟的柳腰,如老鴇接客般臉上堆滿了笑容:“喲!尚書大人呐,怎麼那麼有空來我這兒呀?哎!右將軍也在呀?下官真是眼拙了!一下子竟有那麼多位大官來我這呀,小院真是蓬蓽生輝了……”

“白離!”戲龍喝止他滔滔不絕的話匣子,然後很無奈地道,“你的下屬快忍不住了。”

他所帶領的禦林軍,一個個都麵色發青,大有嘔吐的欲望。

“你們!”白離叉腰一指,厲聲道,“還不去將那群逆賊關起來?”

禦林軍們如獲大赦,紛紛上前將戲龍擒到的逆賊押去關押。

他右手托腮,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吩咐道:“等會回來接受我的特訓。”

“呃!”

“呃!”

嘔吐聲立即響起一片,其汙穢之物直噴向離自己最近的一條蛇身上。

隻有白離的下屬才清楚特訓是什麼,因為知道,他們才吐得像噴泉一樣。

“白離,你給我記住!”

“白離,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白離,你這該死的娘娘腔!”

……

故意弄惡心自己的下屬,將汙穢物吐在他們的身上。

他們過慣了呼風喚雨的生活,哪兒受過這樣的氣?所以一個個都不顧一切大罵出聲。

“哼!”他不置可否地擺擺手,扭著腰,一手塔在戲龍的肩膀上,以一副幽怨的口氣道,“大王,人家為了你可是得罪了天下的蛇類,你要補償我才行!”

他挑開他的手,淡淡地道:“就如你所願。”

“多謝大王!”他竟半彎腰給他許了一個福。

“不過,如有一個走失的話,你就去帶軍。”明明跟人類學的是行軍打仗,卻偏偏要做一個文官,真搞不懂的究竟想怎樣。

白離自信滿滿地一笑:“大王,你太看輕我了。”

“最好不過。”他帶著警告提示他不要大意。

“報告大王,鷹族一隻不漏。”

“報告大王,走了狐王。”捕獲的行動還是有一點的遺憾。

“全島搜捕。”狗急會跳牆,狐急了不知會不會跳海呢?哼!金旭,雖然我不能將你殺掉,但我可以讓你嚐嚐我當天被你們追殺時的滋味。

……

“小老鼠,起床了。”自她中了催眠暗示要殺他後,他秘密找來宮廷的解眠大師,解開了小老鼠身上的催眠後,他就將她冰凍起來。

他們蛇族即使被冰成一條冰棍也好,隻要氣溫適宜,解了凍,他們一樣可以像以前那樣生龍活虎。

他隻是讓小老鼠進入冬眠的狀態,好方便保護她。

現在,叛亂已結束,鷹王被擒,狐王識趣的來投案自首,危險期已過,他要喚醒她。

“嗯!”鼠小妹慢慢的睜開眼睛看看四周,好累啊!她似乎睡了好久的樣子。

“你已經睡了好久的了,快起床吃點東西。”他抱她起來。

一聽說有東西吃,她的肚子馬上響應似的“咕咕”直叫。

鼠小妹不好意思地一笑,她的肚子的確餓了。

戲龍衝她帶著戲謔的一笑,身為蛇,膽子還是如老鼠般小,嘴也是老鼠般的饞。

不過也怪不得她的,她已經有十多天沒有吃過東西了。

不用自己走路就是好,況且躺在大蛇的懷抱了很舒服,舒服到她不想下來。

他也沒有放她夏糧的意思,一直將她抱到院子裏。

春意早已盈滿了那小小的院落,各種的鮮花爭豔鬥麗,讓春日裏處處彰顯它們美麗的笑容;那綠樹,盡管沒有鮮豔奪目的外表好顯擺,但一樹的綠意給萬物帶來新的希望;太陽,似乎怕萬物遺忘了給大地帶老生機的是自己,他不斷的釋放融融的暖意,讓所有的生物都浸在自己溫暖的懷抱裏。

鼠小妹懶洋洋地躺在他的懷抱了不想動,嘴裏大嚼著他送到唇邊的糕點。

吃著吃著,她突然想起來那晚的事,臉色一片殷紅。

“嗯?你在想什麼?”怎麼無端端的臉色發燙了呢?

“大蛇,”她有點不好意思,“你說,我會生蛇蛋還是生老鼠?”她就怕生出不蛇不鼠的怪物。

“嗯?”他一提眉,有一絲不悅“你敢生老鼠?”敢給他戴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