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了呆,鬱悶中……
沒辦法,隻好自己來了。她歎了一口氣,快速坐起身,完全忘記自己還是個病人。媽呀……一陣強烈的頭昏眼花,她差點就王床下倒去,她連忙扶住床邊的柱子。Shit!血糖太低了。
好不容易等待昏眩感過去,她才慢慢移下床,這次她可不敢像之前那樣了。哎喲,她的腳都發軟了,肯定是睡太久沒運動的原因,根本就站不穩嘛!
啊——她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哎,她還是避免不了要和地板親密接觸的機會,她認命地閉上眼睛,等待疼痛的到來。
沒有預期的的疼痛,反倒撞上了一個微帶草藥味的懷抱。草藥味?誰?真多虧他了,她悄悄鬆了口氣,睜開眼,緊緊地攀附著這副胸膛,任由他把她帶回床上。
一接觸到柔軟的被子,她便放開他,指了指桌上的水壺說:“水!”哎,聲音真難聽!
他沒說話,倒過一杯水便遞給他,她一接過就一飲而盡,然後把杯子往地上一扔,又指了指桌上的水壺。
這麼小杯水喝了和沒喝有什麼區別?不能怪她撒潑哦,她隻是想表達她的想法而已。
他默默地盯著她,帶絲深究。
等了老半天,貌似這個男人不懂她的意思,竟動也不動。正打算蠕動她的嘴皮發出一些聲音,他才緩緩吐出一句話。“姑娘昏迷多日剛醒不宜多喝水。”
爆汗……差點以為他是啞巴呢……管他宜不宜啊?本姑娘就是想喝水嘛!她以眼神示意他。
不過,此人還是一動也不動,不肯聽她使喚呢!
嗚嗚,她好可憐哦……一醒來就被人虐待……等會她肯定要投訴到小烈那去,告訴他請的醫生一點都不負責還虐待她!
不鳥她就算了,她也不想鳥他!哼哼!她氣呼呼地躺回床上。
他以省察的眼光看了她好一會,才開口說第二句話:“你是蠻特別的,但是我不喜歡你!”
啊,他在說什麼呀?誰要他喜歡?醫生了不起哦?說不定隻是個空有其表的庸醫!她從鼻孔哼了聲,不屑地瞄了他一眼。
“雨兒——”
“鈴兒——”
突然兩道喜悅的男聲破門而入,在這種怪異的氣憤下橫插了近來。同時,兩道身影出現在她的床沿,擋住了某人的視線。
“雨兒——”
“鈴兒——”
兩人各自抓住了她的左右手,心情似乎顯得激動難耐。
“喂,喂,你們那麼激動做什麼?手都被你們抓痛了!”她臉色一沉,非常不滿他們的做法。
兩兄弟對看了一眼,誠惶誠恐地輕輕鬆開她的手。
她不雅地翻了翻白眼,見他們似乎一副想哭不哭的樣子,她開玩笑地說道:“你們做什麼這樣的表情看著我?我又不是死了。”
“不準你說死!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司徒烈突然痛苦地猛地抱住她,緊緊地,緊緊地。
心跳突然漏跳了一拍,心中忽然有點別扭和不好意思。她沒眼花吧?她好象看見了他的眼中有淚光。
她突然想起當時在蛇洞昏迷前的想法,心裏似乎有什麼東西輕輕顫動了起來。她緩緩地扯出一抹甜蜜的笑容,回抱他,滿是感動。
他似乎有點詫異他的舉動,但有得更多的是喜悅。“雨兒,以後不準這樣了,不要離開我……”
司徒宮神情黯然地看著,心裏有些苦澀,卻硬是忍住。畢竟他這幾天想通了,現在他唯一可以為她做的就是默默地囑咐他們。果然,鈴兒選擇的人還是他哥。
韓時拍拍他的肩,攬住他的肩頭離開了房間,留下一個私人的空間給抱得難舍難分的兩人。
“咕嚕……”非常破壞氣氛的一陣肚子叫。雨鈴的臉微微變紅,呐呐地開口:“呃,我肚子餓了。”
司徒烈微微一笑,揚聲大喊:“來人啊,準備飯菜。”
“大少爺,小姐,飯菜早已準備好了。”早已等候在門外的小青連忙推門而入,把飯菜放在桌上,福了福身便退下。
“啊,好香哦……好久沒吃過東西了,真懷念啊!”她情不自禁地讚歎,口水的分泌速度不禁加速。
他將她打橫抱起,來到桌子前,樓著她坐下,親自喂她進食。
她美滋滋地接受他的服務,一臉幸福。
待吃抱饜足之後,她有點不好意思地開口:“烈,你是喜歡我的吧?”
他不回答也不點頭,隻是一瞬也不眨地緊盯著她。
“呃,那個,我也很喜歡你哦!不如,我們拍拖,呃,交往,總之就是在一起吧!”她深吸一口氣,附在他的身邊輕聲說。說那麼白他還不懂的話,就當她沒說好了。
“雨兒!”他激動地捧住她的臉,吻了吻她的額頭,鼻子,臉蛋,最後來到她的嘴邊,輕輕地描繪著她的嘴型。“你永遠是我的。”說完,他就給了她一個纏纏綿綿,驚天動地,泣鬼神的火辣辣的深吻。
啊,她暈了。第一次,缺氧了。
……
自從中毒事件之後,風雨鈴和司徒烈的感情進展飛速。將軍府又恢複了昔日的生氣。
司徒宮也極力地接手一些府裏軍中外交的事情,也許他是想讓自己忘記一些人一些情,也更好地調整自己的心態。
而韓時就在這兒待了下來,還沒打算離開。但是,他對雨鈴始終有著若有若無的敵意。
“小翠,你等會要不要跟我們去逛市集?”雨鈴興奮地對著銅鏡裏的人影搔姿弄首。
“不了,小姐,我怎麼好意思當你的大少爺的電燈泡。”小翠細心地為她打理著頭發,最初的及肩碎發,現在已經長至胸前,而染紅了的部分也因為新發的生長,分成了一截黑一截紅。
“可是,小青有事請假回家了,你不會感到寂寞嗎?”嘿嘿,這個小翠講話越來越得她的真傳了。
“小姐,奴婢我要做的事可多著呢!”小翠特意強調自己是奴婢的身份,和她是不能比的。
“啊?嗬嗬,我都忘記你是個奴婢了,我可把你們當成是我的朋友噠!”雨鈴不好意思地抓抓頭發。
“小姐,你不要抓亂人家幫你弄好的頭發。”小翠不滿地嚷嚷,眼睛卻被感動的淚水所濕潤了。試想,有幾個小姐是把奴婢當朋友的?
“哎,是的,小翠大人!你可不要太容易感動哦,我可是看你那麼可憐才這樣說的。”她像個童子軍似的敬了個禮,而後又俏皮地說。
小翠“撲哧”一笑,擦幹淚水。“好啦,小姐,你快去赴約吧!不要讓大少爺久等哦!”
“是,歐巴桑!”她對小翠扮了鬼臉,然後揮揮手便提裙往外跑去。好不容易的,前天終於哀求到小烈帶她出去玩耶!絕對不能遲到的……
雖然雨鈴已經能夠很努力地使自己看起來不特別,不出眾,但是她的魅力仍遮掩不了,免不了被人評頭論足一番。不過因為司徒烈的關係,他們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罷了,但是仍有不少人對她行以“注目禮“。
雨鈴倒也不多在意,隻是感到一丁點的不自在,她也隻好“習慣成自然”了,誰叫她在將軍府中也常倍受注目呢。
不過,倒是司徒烈很奇怪,常常露出殺人似的目光。她就好奇地沿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嘛,發現有個男人正對著她行“注目禮”。她就禮貌性地報其微笑咯,這有什麼不對,但司徒烈卻無緣無故發起脾氣來。
“一個大家閨秀不應該隨便對男人笑的。”他酸溜溜地道。
“耶?我又沒說自己是什麼大家閨秀。他不是你朋友嗎?笑一笑有什麼關係。”她漫不經心地回答。
“怎麼會沒關係?!”關係可大了,小則以為你對他有意思,大則以為你是隨人可摘的花兒。
“哎,隻是一種禮貌嘛!”雨鈴不耐煩地說。
“無論是什麼原因,你以後不準對陌生人,不,對男人笑。”他正發揮著他的醋勁之大,但仍不忘加上一句:“除了我之外。”
“哈!有沒搞錯?我對誰笑還要經過你同意的話,那我豈不是很沒自由?而且人家那隻是基於禮貌性的微笑耶!”雨鈴不滿地抗議。“難道你想別人說我沒家教?”
“總之不行就是不行,我不喜歡。”司徒烈一副“他說了就算”的語氣。
“你!你好霸道,你欺負我。我嗚哇哇……”雨鈴氣不過,隻有用“撒手鐧”了。
“雨兒,別鬧了。”司徒烈皺了皺眉頭,明知道她在演戲,心裏卻止不住要心疼她。
“我不要啦!你欺負我,哇——”雨鈴看到他青一塊紅一塊的臉,愈激發她的“惡作劇”欲,哭得更為大聲,更為逼真。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時有人議論紛紛,指指點點,不用說司徒烈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雨鈴雖然也不喜歡被人當“猴子”看,但是捉弄他的感覺真的好過癮,占了上風。總算她有點良心,發現好象有點過火,正當她準備“鳴金收兵”之時,插進了一道發嗲的聲音。
“咦?那不是烈馬將軍嗎?怎麼又一個女人為了你而哭呢?”怡心院的紅牌歌妓蕭嘵嘵妖媚地掩嘴而笑。
又一個?雨鈴停止了假哭,望著司徒烈挑了挑眉。
“哎喲!司徒公子,你怎麼那麼久也不來怡心院來看人家呢?人家可想死你了。”蕭嘵嘵不顧旁人的眼光,明目張膽地把自己的半個身子掛在司徒烈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