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不能愛的愛!
“對不起……”修一歎氣一般的將話說出,看著藍婭露出一絲脆弱,修一閉了眼經,淡淡地又吐出一句幾乎使藍婭崩潰的話——“我愛你又不能愛你。”
翼涵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搖晃著向修一和藍婭二人走來。
看見藍婭空洞無神的眼和無意識或者說精神已經處於崩潰邊緣而無知覺流下的口水。
心中一緊,一種莫名的,似乎與生俱來的情緒控製住自己,翼涵頓時憤怒的不能自己,不自覺將雙手合十,結成一個奇怪的印,然後沉聲低吼一句:“噬魂?歸還”。
藍婭便被一股力推出修一懷中,拉到了翼涵懷裏。
不及多想,翼涵抱住懷中的藍婭,又是一句:“噬魂?隱”消失在空氣裏。
出乎意料的是修一並沒有追來,而是打開門,淡淡說了一句:“如果你可以代替我照顧她……哪裏都好,隻要別帶她回噬魂一族。”
然後關門走了出去。
修一走後不久,空氣中顯現出半透明的翼涵緊抱著藍婭,呆呆愣愣的看著緊閉的門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
窗外。
“溟,修一其實知道他們沒有離開是不是?”懷中的軻冉這樣問我的同時將小腦袋撞向我,眼中有帶著一絲迷茫的[大徹大悟]。我沒有回答,保持一貫的冷態度,見我不答理她,軻冉便使勁拍了拍那麵銅鏡,傻乎乎的問:“罌,你說我說的對吧。”
罌?嗬嗬,真沒想到益體居然會乖乖的告訴她這麼重要的事情,就連我他都不允許我這樣叫的。
我心有不甘的看著從鏡子中瞬間幻化出的益體,隻見他呲牙咧嘴的揉著腦袋,不爽的和我懷中的軻冉大叫,心中卻又有了一絲惡趣味的小開心,益體和軻冉相處的真好,或許,是因為之前她也和益體相處的很好的關係吧。
我看著軻冉的小臉,心中不自覺的想起了另一個人——那個曾經讓我險些失去生命的女人、那個我曾經深愛的女人、那個就算是背叛了我,卻依舊深深紮根於我心底的女人——羅雅彌。
我其實想臭罵自己一頓的:“溟,你真TMD不是東西!真窩囊!真完蛋!”
每當看到軻冉開心得不亦樂乎的時候,我就很不爽,所以,我就讓她的心髒不爽。
我以為,這樣便是報複了羅雅彌前世對我的不忠。
但當看見她因心痛而緊皺的眉頭時,我便又不忍心這樣折磨她。
有時候我也覺得是我錯了,但每次我想放棄的時候,她和哢冪相擁接吻的畫麵便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直到我發現我又喜歡上了她,對,我又喜歡上了她的轉世,這個叫[軻冉]的丫頭,她是鮮活的,稚嫩的,我觸手可及的。
然而,我所逃避的,所沒想到的是——她竟然也喜歡我。
或許我之前不相信,但更確切的說,我並不是不相信她喜歡我,而是我太喜歡她了。
喜歡到每天偷偷從她心髒中跑出來偷看她熟睡的臉,看著她可愛的流出口水,然後幫她擦去……
聽她每天的夢話成為那三年不能現身時的最大快樂。
因為,我可以看著她的睡臉幻想多年前的雅彌,自欺欺人的告訴我,現在,我依舊是偷逃出魔域的我,而她依舊是別人們譽為神醫的羅亞彌。
沒有什麼聖魔大戰,沒有背叛,沒有分離,隻有我們,隻有天荒地老海枯石爛的誓言,永不磨滅的相愛永遠。
直到計劃開始實施。
我再次出現在她生命裏,轉生的她,已經將我徹徹底底的拋在腦後,她不記得我,亦不記得我們之間的諾言,不記得她對我的背叛。
她變得令我厭惡,她貪生怕死,她孤僻不好接觸,她從來不會有愛心去幫助別人,她從來不會像雅彌一樣喜歡毛茸茸的小貓、小兔子……
她和雅彌有太對太多的不同。
甚至遊戲剛開始時,她會因為看了一眼修一而驚豔!
這是我所不容許的!
修一,這個男子,我魔界中的朋友,和我一樣被遺棄的皇族,高貴的皇子殺手。
記得我們十六歲成魔禮,氣喘籲籲的殺死一起相處千年的夥伴,得以走出那個黑暗的空間,他焦急的神色。
或許,他隻有那時是唯一真正表露出的內心吧。
他看著我們一行五人,眼中閃過的絕望……
成魔禮前一天,他和我說:“我們需要合作,不然我們必定無法走出這裏。”
當然,條件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魔界的孩子,說來奇怪,總會有那麼兩三個擁有羈絆,無論是否同父同母,哪怕是貴族與低等人,那種無形的羈絆,無厘頭的存在著。
我需要保護公主,薇洛,也就是修一的妹妹。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與她妹妹有著無形的羈絆,他卻和另一個人有著這種羈絆。而我和他,他和她妹妹,卻沒有這種羈絆。
於是,我們聯合另外與我們有這種無形羈絆的孩子,一起參加儀式,儀式上,我看到一個女孩子,白頭發灰眼睛,與修一站在一起。
奇妙的發現!
他們都是半魔人,其實,更像兄妹,修一黑發黑眼,那女孩子白發灰眼,我可以準確的判斷他們都是半魔人的真正原因是——他們在這個被封印了陽光的暗黑世界裏無法看見任何東西,然而耳力卻異常的好。
那天,儀式上我看見他將她很好地護在身後,直到上百個屍體倒在我們腳下。
然後……我們成魔禮儀式完成。
最終隻剩下我、薇洛、修一、那女孩和另外三個人,至於叫什麼,我忘記了,因為他們死掉了,別修一活生生的吸走了靈魄。他說,隻留下我們便足夠,因為他要回去暗黑時空找藍婭,那個白發灰眼的小丫頭。
他說薇洛與我有羈絆,她和藍婭有羈絆,而藍婭與薇洛有羈絆,這樣,我們四個便是一體,其餘的不該他們知道就不該他們參與更不該他們留著這秘密存活於世。
於是,在我和薇洛沉默的瞬間,三顆紫色渾圓的晶亮珠體飛向修一,被他生生吞進嘴裏,那三個便倒下了。
再然後,時間便一直一直緩慢得過著,直到事情敗露。
魔王欲法辦與我,修一助我逃出魔宮,卻在他離開不到半刻鍾我遭遇了哢冪。
當時還不是天神的哢冪急於立功單槍匹馬與我對陣,我則幸運的死裏逃生,昏迷時遇到羅雅彌。
我曾一度懷疑過這一切是修一的問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事後,修一跟我說,他將責任完全推到我身上,魔王大怒,命修一執行將我處死的任務,而修一不忍心對我下手,於是偷偷通知了哢冪,他說,他當時想或許我可以將哢冪打敗,卻沒想到我會因此認識羅雅彌。
我二次見到雅彌是聖魔大戰前夕,修一和藍婭近乎於禁斷的戀情終於遭到魔王的質疑。
為了藍婭,他竟將雅彌引到魔幻洞,開啟了雅彌的暗黑屬性特質,這件事直接成為我和雅彌日後聖魔大戰上交鋒的導火線。
因此,我不想讓轉世後的軻冉再次與修一有任何牽扯。
所以,我讓她心髒痛到昏迷。
遊戲如預料之中的開始的。
我隱隱可以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默默進行,似乎引導一般的進行著,引導著我,也引導著軻冉。
她就像一隻掛滿線的布偶,任我們按照遊戲進行而日漸恐懼。
我起先是無動於衷的,直到那日他們去魔幻洞之前,修一為軻冉做的裝扮,那個斜梳在腦袋左側精美的複古式公主盤頭,斜向右側的劉海,湖綠色帶乳白抹胸長裙,活脫脫的羅亞彌顯現在我眼前,我便知道,他們並不是在玩遊戲,而是在玩我!
我氣憤與他們的舉動,更氣憤他們用羅雅彌的轉世與我開玩笑。
於是,我故意對軻冉冷漠,我漠視她,凶她,恐嚇她。
本以為她便會遠離我,討厭我,直到一些事情經曆過來,她居然還會對我說:“請讓我當羅亞彌的替身吧!”
我才猛然發現,原來不知不覺間他一對我情根深種,而當我聽到她如此卑微地請求我給予她一絲絲帶有欺騙性的愛是,竟然會微微的心痛。
那樣倔強的她,曾經因為我們玩弄她而傻到想自殺。
那樣可愛的她,會和我們一起過平淡的出奇的生活。
那樣多事的她,善良的關心我們的安全會婆婆媽媽。
那樣那樣美好的她,當她盈滿晶瑩液體的雙眼一眨不眨的凝望著我,跟我說著卑微到塵埃中的愛戀時,我竟微微心痛到想上前緊抱住她。
“你隻能是替身。”我聽見自己這樣說,聲音冷冰冰的,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話一說出口我就後悔了,我真TMD該死!
明明現在心中有著小小的幸福縈繞不散,卻還要說出如斯傷人的話來。
“恩,我可以的!既然羅雅彌就是我的前世,沒有理由我會比不上她,因為,我們分明就是一個人!!!”
她這樣說,說的我心痛。
我情不自禁地將她擁入懷中,唇齒間的摩擦,我看見軻冉半眯的眼中閃過一絲迷亂,這是羅雅彌不曾有過的表情,當初,她是閉著眼睛,而現在,她是半眯著眼睛,我將靈魄在口中咬破成兩半,緩緩送入她口中,這樣,她便有了獨屬於我的印記。
我笑著將她摟在懷中,跟她說她有了我的印記,就成了我的專屬。
其實,在魔界,男人將靈魄分給另一個人,便代表將生命的一般交付出去,代表信任。
當年,我聖魔大戰前夕將我的命放在代表信任的靈魄裏送入羅雅彌的口中,結果失去了肉身。
現在,我將我的靈魂再次交給這個女人,我相信她,因為她給了我信任的理由,因為她愛我愛到卑微。
當初的我又何嚐不是如此?!
看著懷中逗弄益體咯咯笑個不停的軻冉,我情不自禁的叫了一聲:“冉兒……”
笑聲戛然而止,軻冉睜大了眼睛,帶著不可思議的怪腔怪掉吃驚不已地說:“溟,好高興……”然後眼中又出現了一層水霧。
“嗯?”我有些回不過神來,莫非我剛剛叫錯名字了?
不等我回答,懷中的小人兒猛的勾住我的脖子,照著我的臉狠狠的親了一口。
我詫異於香吻的突如其來,她卻帶著哭腔說了一句:“溟,我好開心,你頭一次叫我的名字誒!”
我沒回答,單單一個稱呼而已,她竟會高興成這樣。
我不回話,將頭扭向另一邊不去看她現在滿眼含淚,卻因高興而粉嘟嘟的小臉。
眼睛的餘光不自覺的飄過她的笑臉,心中忽然暖暖的……
暖暖的啊……這種感覺……我曾以為已經很難出現在心底了。
“嗬嗬,溟,你有臉紅誒!”
正當我有些不知所措時,懷中的小人兒發話了,我佯裝生氣,冷下了臉。
看見她因委屈而壓至我胸口的小臉,皺著秀眉,嘟起紅潤的小嘴,可愛得讓我頓生一親芳澤的想法。
有些氣惱自己現在對雅彌不忠的思想,盡管她曾經對不起我,但我卻無法放下,轉生後的她,叫軻冉。
我知道,她的心髒此時隻能是暫時性的,若我離開了她,或許……
她不能有[愛]!
她現在的心髒無法負荷太多的感情,因為……當初轉生的時候,她將人類最脆弱的感情拋棄在天界禁地中。
………………………………………
那天,她一襲月白色天女戰衣,背對著我,站在天界唯一通往轉生路的長滿曼珠沙華的殊圓,她說:“今生今世……不,永生永世,我愛過你,但我不要再記起!”
於是她用一隻曼珠沙華分離了她體內屬於我的一半靈魄,隨著她對我的愛,剝離,瞬間幻化出一朵幾近成形的牡丹。
………………………………………
這輩子,她之所以會有先天性心髒病,是因為曼珠沙華的毒性。
在她剝離出那份人類最脆弱的感情後,我看見,花葉不雙生的曼珠沙華,居然奇跡般的長出一片葉子,飛進了羅亞彌心髒的缺口。
………………………………………
沒想到,這輩子,她還是愛上了我,甚過愛她自己。
“喂,抱緊我。”一絲惡趣味頓生於心,我低頭在她耳邊嗬著氣,明顯感到她因為驚訝而瑟縮了一下蜷在我懷中的身子。
緩緩的說著話的同時我撒開了環住她腰肢的雙手。
一如我所預料的,她猛抽了一口氣,緊緊環住我的脖子。
要知道,此時我們可是在三層樓高的地方,我想她決計不會鬆開手自尋死路。
沒想到的是,當我看見她那如小鹿般驚慌的水眸中映出的我嘴邊的一抹壞笑的時候,她竟也笑了,隨後鬆開了上一秒還緊緊環住住我脖子的雙臂。
“喂!”我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再次環住她的腰肢,聽見她說:“溟,我就知道你也是喜歡我的。”
看著她一臉的小得意,我忍不住低下頭狠狠地親了她個[呼吸不能]!
冉兒,怎沒辦?
我太自私。
就算我知道你可能承受不住,但我還是忍不住想愛你……
愛你不能愛的愛。
我愛你愛不起的愛!
被溟緊抱在懷中,我忽然覺得,就算是替身,就算他一輩子把我當做我的前世,我也心甘情願!
顧不上和他小甜蜜,我忽然想起了那兩隻[磨人精]——修一和藍婭!
我當初就說嘛,李煜稀老師看起來分明就是和我一樣的小孩子呀,無論是身高還是長相。
盡管……我還是得承認……她發育的可真好……
這讓我想起了羅雅彌。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貌似發育不良的[旺仔小饅頭],搜索著腦海中有關我前世的身材。
哎~~話說,我可是一個沒有怪意嗜好的,思想單純的小丫頭!!!
我的意思也也就是說……我沒觀察過她的身材。
不過我還小,或許長大了就好了,人家說女孩子可以長到二十一歲。
我又情不自禁地仰起腦袋看了溟一眼。
呼~~無論如何,現在的我是他的合法妻子!
起碼……在魔界是這樣的。
我正胡思亂想,窗內一聲巨響引起了我的注意,再次看向裏邊的情景,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氣——藍婭,雙眼無神的看向不知名的遠方,而此時那名噬魂師正抱著她站在距離修一十步之遙的地方,隻聽那噬魂師大喊了句“什麼什麼隱”,屋內便忽的一下消失了藍婭和他,獨留修一一人若有所思的看著屋內的某一角。
恩,是的,此時的我正大刺刺的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被溟以公主抱的方式抱在懷裏飛至半空,明目張膽的偷窺~~
“喂,溟,快找找他們去哪裏了!”我著急地對溟說,然而,溟卻像沒事人似的依舊抱著我飄在半空中,紋絲未動!
“喂……”
“看。”
還想說什麼,但溟一個冷冷的不帶溫度的字便將我接下來的話成功的推回到我自己的肚子裏來了,我乖乖的閉上嘴看向窗內,而此時窗內的情景卻大大出乎我的預料。
本以為,修一會瘋了一樣利用自己與生俱來的魔力和溟口中的那種[羈絆]尋找藍婭。
怎料,他竟然打開大門,背對屋子不知說了些什麼,然後便將門一關,走掉了。
我想或許他是出去找藍婭了吧,更加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修一從屋內走出,繞過了門前的護欄,徑自坐在那棵看起來奇形怪狀的樹後,閉目養神!
“天哪!他什麼意思?!”
溟不是說,從小到大,唯一讓修一動過真感情的人便是藍婭嗎?為什麼現在他的表現讓我覺得他似乎根本就從來都沒有在乎過藍婭?哼,真是不可信的男人,對我,對藍婭,甚至還有可能對我的前世羅雅彌都是一副愛的死去活來的樣子。
果真,長的妖孽的男人,性格也很妖孽!
“噓,接著看。”他依舊惜字如金的不肯與我多做解說。
隻見原本憑空消失的兩人漸漸現身於室內。
我揉了揉眼睛,看著從半透明變成不透明的藍婭和噬魂師兩個人,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天哪~~這也太天方夜譚了吧~~匪夷所思呀~~匪夷所思!!!
“溟,其實,修一知道他們在屋裏對不對。”
“……”回答我的一就是沉默。
沒關係,本姑娘習以為常了已經!
但是為了緩解我自己給自己製造出來的尷尬氣氛,我將懷中的小鏡子掏出來,並用手指頭狠狠的敲擊了兩下泄憤,隨後懶洋洋的以絕對欺負人的口氣說:“罌,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滿意的看見罌那家夥如我所料的現出原形,一邊用小小的手揉被我敲痛的額頭一邊抱怨——“小花蕾你這個蛇蠍心腸的狠毒女子!”
然後我便笑的不亦樂乎,竟在溟懷裏和罌逗弄起來,不覺間玩得閃了神。
未等我緩過神來,另一個之前在我看來完全沒有可能的事情發生了——
大腦處於當機狀態的情況下,我聽見溟柔柔的喚出了一句:“冉兒。”
冉兒……
冉兒。
冉兒!!!
天,我又沒有聽錯?我有沒有聽錯???
他竟然叫我冉兒,溟居然叫我冉兒!!!
笑聲戛然而止,我睜大了眼睛,帶著不可思議的怪腔怪掉吃驚不已地說:“溟,好高興……”
然後我能明顯感覺到我本就不大的眼中又出現了一層水霧。
“嗯?”溟似有疑惑的給了我一個字當做回答。
不知是不是被高興的喜悅衝昏了頭腦,我竟然會很開放很主動地勾住他的脖子,蜻蜓點水般的在他薄薄的唇上落下一吻。
看著溟略帶詫異的眼神,神智終於恢複清明的我心下一驚,莫非我是冒犯了他了?
如此想著,我不禁小小的瑟縮了一下,但為了顯示我不是故意冒犯他的,忙著說了一句話,順便提醒他一直以來對我的不看重:“溟,我好開心,你頭一次叫我的名字誒!”
溟沒回答,我也不敢抬眼看他此時此刻的表情,所以那一閃而逝的神情在他眼底被我忽視了。
不就是親了他一下麼,我現在可是他在魔界的合法妻子!當我給了自己充分的理由抬起頭的時候他已經將臉轉向了另一邊,將耳朵留給我看。
算了,耳朵就耳朵吧,好歹他沒因為我[輕薄]了他一下下就將我丟下去,要知道這可是三個樓層高的高空呀,我又沒有特異功能,不會飛簷走壁的,也不會懸浮於空中……
但他將耳朵和側臉留給我,這使我驚訝的發現,他其實……或許……應該也是有一點點喜歡我的!
於是我便笑了,笑的沒心沒肺的,邊笑還邊不忘說了一句:“嗬嗬,溟,你有臉紅誒!”
話一說完我就後悔了,挺好一氣氛,這一句話不全毀了嘛!
我有些懊惱的看著他似乎生氣的冷下了臉,不禁委屈的皺著眉頭嘟起嘴巴,並死皮賴臉的將頭壓到他胸前,做鴕鳥狀將腦袋藏起來,似乎這樣,再大的事情都與我無關似的。
然而,我的鴕鳥戰略似乎真的起到了一定作用,溟沒有繼續對我實行[冷凍政策],而是柔柔的又叫了我一聲:“冉兒。”
一瞬間,我便從冬天回溫到了春天。
滅哈哈哈哈,這種感覺,為什麼聽到他口中叫出如此親昵的稱呼之後,我居然會情不自禁的在心中竊喜???
不對,這不是竊喜,而是一種充滿著幸福感的小甜蜜!
就像蜜汁一樣緩緩流過心澗,像春日裏的暖風,微微拂過心田……
額……好吧……我誇張了。
盡管誇張了,我還是要說,在在接下來的這件事情,很重要,重要到我幾乎忘記了呼吸!
對,僅僅是[幾乎]忘記。
因為他忽然微勾嘴角,賞給我一個天字第一號超級大壞笑。
迷惑了我的視覺神經之後,他將臉貼近我的,在我耳邊壓著低沉的嗓音吐著溫熱的氣息慵懶而吸引人的說:“喂,抱緊我。”
不給我聽覺神經將這一訊息傳輸給大腦,然後大腦再下達命令作出反應的時間,溟說完話便撒開了抱著我的雙手,然而,就算大腦沒下達命令,基本的肢體反應還是下意識的環住了溟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