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傳說中的話說!
白光閃過天際直射到魔界邊境與人間交界的小公寓內。
室內有一瞬間亮如白晝然後又迅速消失。
而此時的屋內,已然多了兩個人。
回到現實,我沒有立馬從溟的懷抱裏跳下來,反而更加貪婪的享受著溟溫暖的懷抱。
看溟沒有一回來就把我直接丟到地上,於是我膽子大的問:“喂,你說我身上[獨屬於你]的印記是什麼東西呀?”
聽到我的問題,溟一反常態的對我露出一個溫柔無比的笑容。
對!我有明顯的感覺到從[我的前世]回來之後,溟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是被軟化過的,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淩厲。
“叫我‘溟’。”他說。
“哦,溟。那個[獨屬於你的印記]到底是什麼呀?”我忽略掉他為什麼突然糾正我對他的稱呼,依舊不死心的刨根問底。
“給,自己照照。”說話間,溟反手在空氣裏隨意一抓,一麵小鏡子憑空出現,然而我卻沒有對他變戲法似的舉動過多驚訝,注意力完完全全被鏡子裏的我吸引住。
咳咳……不是因為我變醜了,也不是因為我變漂亮了。
額……怎麼說呢,應該說此時的我變得[妖豔]了!
恩!是[妖豔]了!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鏡子裏的自己額頭上突然多出來的黑色印記,手不自覺的扶上額頭。
“恩,比較像紋身,這是什麼?”我詫異於自己此時平靜的語氣,仿佛對這個印跡十分熟悉一樣。
“玫瑰。”
“玫瑰?”
我看著溟此時嘴角的一絲淺笑,狐疑的又仔細看了看鏡子裏那個黑色的印記。
“你騙我的吧?這個東西怎麼看都是一個不規則的圓圓,哪裏是玫瑰嘛!”我有些火大,語氣明顯的不爽起來,一把將鏡子丟給溟,嘟起嘴生氣!
討厭!臉上多個東西也就算了,居然還這麼明顯的多在我光滑潔白的額頭上!這個勉勉強強可以忍受,但是為什麼這麼醜?居然是不規則圖案?
“恩,是玫瑰。”溟險些沒接住那麵小鏡子,手忙腳亂的將空中拋來的小鏡子接住,一邊回答一邊驚險的呼了口氣,樂嗬嗬的說:“這麵鏡子可丟不得!”
“為何丟不得?”
“因為這麵鏡子是第一個瞧見你額頭上的[玫瑰印記]的人。”說話間,溟又將鏡子塞到我手裏。
“開什麼玩笑,第一個看到的是你才對,就算不是你也應該是我!那個鏡子怎麼可以稱之為人?!”笑話,就說您老人家是魔界中人,也不能笨到把鏡子也歸類到人這一行列吧!
“嗬嗬,丫頭,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吧,我既然這樣稱呼它,那他定是有被稱之為[人]的原因!”相對於我的態度,溟則是很好脾氣的發揮了他的紳士風度。
“哦?那你倒是說說它為何稱之為[人]?”我壞笑著打算看到找不出解釋的溟的窘樣。
“嗬嗬,這可是我魔界的[益體],對於現在的你十分有幫助,當然,對我也有一點小小的益處。”一絲邪笑掛上溟的嘴角,我不禁因這個詭異的笑容而想到這麵小破鏡子到底都有什麼功能。
“哼,說得倒是好聽,讓我沒事拿著這麵鏡子,還對現在的我十分有幫助,有什麼幫助?我又不自戀,又不是十分臭美,它對我有什麼用處?沒事拿出來照照那個你所謂的[玫瑰]又長大了沒?影響不影響我的美觀?而對你的[小小益處],就是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也可以順便拿出來照照?”我刻意用陰陽怪氣的語氣,依舊不爽的把鏡子隨手丟到床上,氣呼呼的道:“還[人]呢,這破銅爛鐵哪裏有被稱之為[人]的資格嘛!”
“呔!小花蕾,你說誰不是人?!!”隨著這聲暴喝,才回複黑暗不久的屋子內又白光大展,頓時又是亮如白晝。
“誰?”我反射性的跑到距離我沒幾步遠的溟身後旁眯著眼睛警覺的問道。
“哼!小花蕾,還不快過來拜見你‘益體’大爺!”白光過後屋內又恢複了黑暗,不,應該說此時屋子裏根本連一絲光線都沒有,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怎麼回事?”我下意識的攥緊了溟的大手。
“看不清嗎?”溟淡淡的聲音幽幽傳來,分不清他此時是什麼語氣。
“也不是,噝~~好像從小我就可以看見黑暗中了東西。”說著,眼前的景物竟然又漸漸清晰起來。
“恩,那就對了。”溟說著,對著空氣發出一個命令:“別胡鬧了‘益體’!”
溟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壓迫感明顯,顯然也起了作用,因為就連電燈都自動打開了,⊙﹏⊙b汗!”
隨著一聲:“是,主人!”屋內光線大亮。
適應了突然又變亮的光線,我詫異的看到床上那麵小鏡子不見了,反而多出一個“小人”,恩,的的確確是個“小人”!
那東西長得可愛,根本就是縮小的[Q版溟]!
“嘿嘿,這東西好玩!”說著我一把將呈跪姿飄在空中的Q版溟攥在手中,不顧他大叫著掙紮硬是用手比了比他的身高。
“恩,比我手掌大出一個小腦袋,看樣子,你也就隻有這麼高了吧!”我自言自語道。
“呔!小花蕾,居然敢量你益體大爺的身高!”Q版溟因為被我量了身高極其不爽,麵紅耳赤的大叫著向我抗議。
我挑逗似的抓著他撓癢癢,看著他笑的喘不過來氣,於是嚴刑逼供:“嘻嘻,小矮子~~你剛剛叫我什麼,啊?”
“哈哈……哈哈……哎喲……小……小花蕾……你、你停下來……哈哈……快停下來……哎喲……”Q版溟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掙紮著想要逃出我的魔掌,怎奈何他個小力氣又不大,掙紮了半天也隻是減少了自己反抗的力氣,卻沒有逃出我的手掌心一步,然而見情況對自己不利,Q版溟放棄了掙紮,眨著可憐巴巴的大眼睛看向溟:“主人~~小花蕾他欺負我!”
“軻冉,饒了他吧。”一旁看熱鬧的溟見狀也不好袖手旁觀,輕咳兩聲,幫他求情。
“嘻嘻,小東西,看在溟為你求情的份上,我今天就饒了你!”
“哼!你這小花蕾,竟然敢故此對我!哼,真是沒想到短短幾個魔界年不見,主人的品味竟然下降到如此地步,還是上一朵牡丹好,她……”
“咳咳!益體,你今天的話太多了些吧!”Q版溟不等我完全鬆手就快速逃到溟的身後,從溟肩膀路出一個小腦袋憤憤不平的說,可話還沒說完便被溟厲聲打斷,隨後對我說:“時間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益體就留在你這裏。”然後轉身從我房間走了出去,獨留下看著溟的背影可憐巴巴一副泫然欲涕表情的Q版溟和對著Q版溟滿臉壞笑的本姑娘我。
“主人~~主人~~”Q版溟不死心的對著溟的背影淒楚的叫著,希望主人可以善心大發的把他也帶走,卻貿然不敢擅自離開我房裏一步,恐怕違反了他主人的指令。
“別叫了,已經走掉了!”我悠哉悠哉的坐到床上,一臉看好戲的模樣,怪腔怪掉的說。
看著Q版溟沮喪的搭拉著小肩膀,垂頭喪氣的轉過身再看見我的時候猛的雙手環胸,迅速退到房間裏離我最遠的旮旯裏,我更是玩心大起,操著標準的[我是壞人]的語氣不懷好意的說:“過來~~”
“555,小花蕾,你……你幹嗎一臉猥瑣的看著我……555……就說我有點姿色吧,你可不能對我想入非非……人家……人家我可不是隨隨便便的益體!”說著還一臉傷心的抱著腦袋哇哇大哭起來:“55……主人呀,我今天要是晚節不保,可就是您老人家的罪過了呀~~”
“KAO!母親的!你想什麼呢?!”說話間,我隨手抄起一隻拖鞋向他丟去。隻聽“哎喲!”一聲,Q版溟應聲而落,然後我惡狠狠地對著地上眼冒金星的Q版溟命令道:“過來!”
那家夥倒是識時務,揉著被砸個正著的腦袋顛顛的[飄]了過來。
看著那張酷似溟的小臉因為腦袋上的疼痛而皺成一團,我竟有一絲絲的心痛,不自然的說:“過來,把手拿開。”
看他不情不願的,我便使用武力迫使它屈服了!
簡單的清理了一下傷口,我暗自感歎,我還真是心狠手辣呀!
想著我又用手指頭戳了一下和我麵對麵、坐姿相同盤膝而坐的Q版溟,見他痛得呲牙咧嘴,我心情開朗了許多。
“喂,小花蕾,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嗎?真是的,一點女孩子該有的溫柔體貼在你身上是完全絕跡了!”Q版溟不爽的抱怨,護著腦袋飛到吊燈上。
“哦嗬嗬嗬嗬~”一絲詭異的笑容呈現在我臉上。
“益體大人~~請問哈您到底是什麼呢?”我現在滿腦子的問號,打著不滿足我好奇心誓不罷休的主意,開始了我狂轟濫炸般的刨根問底行為。
“哼,我自然是有些來曆的!至於我的來曆,那得要追溯到魔界大帝豔炎大人帶領[三方熾族]一統魔界[九方凜族]、[二十六方引懿族]說起。再仔細一點,那便要說起我們[益族]的來曆。要想說我們[益族]的來曆,那邊要從[二十六方引懿族之一的引懿族——益族]說起。說起我的始族[益族],想當年在魔界也曾稱霸一時,要不是[九方凜族]中的[白灼]一族對我們施法詛咒,使我們必須要寄生在某種金屬器材中才可以存活的話,我們也不至於如此矮小!”我聽得津津有味,可是故事還沒講完,Q版溟那家夥突然不說話了,自個兒一個人生悶氣去了!
⊙﹏⊙b汗,這還真是頭一回見到講故事講到生氣的物種!
盡管我這汗顏,還是難得好心的笑眯眯的上前安撫安撫了他。
“額……益體大人呀,”我討好的用了[大人]兩個字。
顯然,Q版溟那家夥小小的驕傲了一下下,隨即主動向我飄過來,激動的拉著我一根手指頭,開始訴苦起來:“小花蕾,你是不知道呀,要不是有豔炎大人名[三方熾族中的熾炎]一族為我們量身打造‘益體幻境’,真不知我們[益族]現在還能否存在於世!”兩滴眼淚吧嗒吧嗒掉到我手指頭上,我也不禁有了些辛酸的感慨之情。
“額,那個誰,你別哭呀,接著講,接著講啊,我這正聽到精彩的地方呢!”就是這種講故事講得模棱兩可才讓人心裏邊癢癢的!
“哎~~說來話長呀!再要說,那邊要追溯到……”見Q版溟又要神神叨叨的打算發表一大串的感慨,被我一個“停!”字打斷。
“嗬嗬,按你這種講法,等我們從你家老祖宗那裏追溯回來,恐怕也是三天之後的事情了吧。不如這樣啊,你看。我呢,提問題,你就回答就可以。這樣我可以把心裏的問題解決掉,效率也提高了好多是吧!”我眨著大眼睛,等待Q版溟的答複。
然而他那裏卻似乎想到什麼似的,訥訥的問:“有些問題我可以回避嗎?”
“啊,可以!”我想也沒想的就說了可以。
“啊,那你問吧!”
“咦?不是,你回避了我問誰去呀?”我緩慢的腦筋終於反應過來,厲聲道:“必須回答!不能回避!”
“你……”
“我?我怎樣?”談著他怒火高漲的氣勢仿佛周身然一熊熊烈火,但是——被我一句話成功澆滅!
“那……那你問吧……”他怯怯的半抬頭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這才膽小的回答。
“這還差不多!先說說,你祖先是怎麼被詛咒的。”我打算先解決這一問題。
“這個……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必須回答!”
“哦,就是,就是…………我還是不想說……”他似乎真有難言之隱,看他一臉唯唯諾諾的表情,更加深了我對這件事情的好奇心。
一絲精光從我眼中閃過:“那我從側麵問,你回答。”
“……”Q版溟沉默以對。
“不說話?那我就當你是默認了!先回答你口中的那個啥啥[白灼]一族有沒有美女?”
“當然,[九方凜族]全族都是女人,個個長得驚世駭俗!”Q版溟說著眼睛中泛起一絲名叫[崇拜]的光芒,哪裏像是在談論血海深仇的大敵?分明就是情竇初開的小男生在談論自己心儀已久的女孩子。
“嘻嘻,那我就知道了,你們族長看來也覺得[白灼]一族的女子美得不可方物吧。”一絲壞笑掛在我嘴角,事情明了~~這樣的故事在明顯不過,咱們中國那個啥啥兵法《三十六計》裏不是有一計叫[美人計]嘛!
我了然的看了一眼沉浸在幻想中貌似還眼冒金星的Q版溟,陰陽怪氣的說:“那你們族長還真是把持不住呀,哎~~~難怪~~難怪~~”
聽到語氣不對的我的話,Q版溟立馬從幻想中回到現實,臉紅脖子粗的說:“那可不是,想當年,我也是個挺有自持力的男人……”話說到一半,Q版溟立馬把嘴無上,一臉[誤吞了蟑螂]的樣子。
“啊哈,原來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額……你等等,你是族長?你居然會是族長?那你現在……”媽呀那得多大的歲數了呀?!
“哎……都怪我當初年輕氣盛,現在想起悔不當初呀!”往事敗露,Q版溟立馬改掉一口奶腔奶調,換上一口滄桑的語氣。
“額……等等,那你為什麼會在溟那裏?”那他豈不是比溟年齡大?甚至輩分也大!為何還要對溟的話言聽計從?
“哎,這件事情也說來話長……這要從……”
“停!長話短說!”我揉了揉額頭,無奈這話癆又要一頓長篇大論……
“哦,就是我的恩人是魔界大帝豔炎大人,而溟是豔炎大人從小調教的一名手下大將,當然,也是豔炎大人的義子。自從我們益體一族被迫生活在‘幻境’中便被賦予了一種使命。”說到這裏,Q版溟忽然停了下來。
“接著說呀!”我不滿道。
“這個不能說,真不能說!溟吩咐過了,不能說!”
他擺出了誓死不說的架勢,我一聽是溟吩咐下來的,便也不好繼續再問,然後又換了一個話題:“那為什麼長的和溟很想像?還有,為什麼你一直叫我‘小花蕾’還有還有你之前說的‘牡丹’又是誰?”
Q版溟誓死不從,指這鍾表說:“小花蕾,溟走之前說過了‘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我嗤之以鼻:“他現在又不在我房間裏,天高皇帝遠的,管的著我嗎!”
然而Q版溟儼然不為所動,無奈之下我隻得拿出[滿清十大酷刑]伺候伺候他。
例如什麼什麼[雞毛撓腳心]啦、[做老虎凳]啦、[針紮手指頭尖]啦等等(當然,紮手指頭這一招太過陰損,我沒舍得用。)……
終於。
百般逼問之下,我得知:幻境屬於誰,幻境內益的外貌便於誰最為相像。
而[小花蕾]的意思則是我額頭上此時的黑色印記。
據Q版溟說,隨著我對溟感情的付出,它會像活的一樣漸漸長大、開花、甚至當愛已不存在的時候他會漸漸凋謝枯萎,然後消失。
這還證明了婚姻就此破裂。
也就是說,現在的我對於溟而言,在魔界的話已經是[合法夫人]了!
“那,有沒有人額頭上的印記常開不敗的?”我急切地問,心中閃過一絲小小的甜蜜。
“我們魔族的女人癡情的很,一生額頭上隻會開一朵花!”Q版溟眼裏閃過一絲不屑,仿佛我問了多白癡的問題。
“那,女人額頭上有印記,男人呢?男人有沒有類似於印記一類的東西?”我又問。
“……”這下Q版溟沉默了,然後抬起頭下了多大的決心一樣看著我,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種叫做壓抑的感覺。
“小花蕾,雖然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是,這件事情我想你還是知道的好,這樣對溟也好。”然後Q版溟又沉默了一下下,接著說:“魔界中的男人,肉身就是愛的標誌!咱們就以你為例,當你額頭上的花開敗的時候,溟就會失去肉身,成為魔界的‘幽浮’,相當於你們常說的‘靈魂’。”
聽完Q版溟的話,我心裏頓時咯叮了一下,顫著聲音問:“那不就是死了?”
Q版溟點了下頭低低的應了一句:“恩!”。
我頓覺一陣天暈地轉,又不死心的問:“你所說的‘牡丹’是不是叫羅雅彌?”
“小花蕾?”Q版溟失聲,仔細觀察了我的容貌之後,一絲不解劃過他的眼底,隨後了然道:“原來你就是‘牡丹’的轉世!”
“嗬,原來如此……”我有些失望,盡管這是我自己在心中想過無數遍的答案,可那絲失望依舊彌漫在胸中,久久不能釋放開來……
“喂,你叫什麼名字?”我問。
“小花蕾,你……”看得出我心中此時的糾結,Q版溟飄過來拉了拉我的手指頭以示安慰,緩緩的說:“我叫‘罌’。”
“哦,罌,你能告訴我一些關於羅雅彌的事情嗎?”
“小花蕾……我……”罌看著泫然欲涕的我低低歎了口氣,用表情告知我他不可能會說出來。
“罌,她就是我,我就是她不是嗎?”聽著我說的話,罌沉默得點了下頭。
見他點頭,我接著說:“所以沒關係的,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