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換寢室?”孟宮成好像聽到了天底下最難以接受的請求。
“我沒想到你也喜歡……”
“住口!你再說喜歡這兩個字,我會讓你這輩子都不能畫畫!”孟宮成惡狠狠地咆哮道。
沈鳳飛的眼睛卻亮了:“如果你不喜歡,就答應我的請求吧!院長那兒,我會過去說的。”
“這麼說,”孟宮成的眼睛裏充滿了惡毒的嘲弄,“你想做宙斯第二?”
“什麼?”沈鳳飛瞠目結舌,等他慢慢明白了孟宮成話裏的意思之後,一張臉驟然變得慘白,“你在欺負我!”
“是嗎?”孟宮成揚眉譏笑,“是欺負還是事實,隻怕你心中最有數吧!”
“不是不是!”沈鳳飛的臉色白得嚇人,他踉踉蹌蹌地離開了孟宮成。
“功到自然成!咦,沈大哥,你怎麼了?”孟郎是衝著孟宮成而來的,卻被沈鳳飛的臉色嚇住了,“沈大哥,你好像見了鬼一樣,你怎麼了?”她興奮地探頭探腦,“我告訴你,鬼其實是……”她猶待長篇大論,沈鳳飛卻在見了她的笑靨後真如見了鬼般,頭也不回地倉惶逃遁。
“沈大哥怎麼了嘛?”孟郎摸了摸鼻子,“好像我成了那隻鬼!哎,功到自然……”她莫名其妙地看著孟宮成冷著臉也拂袖而去,“幹什麼呀?剛剛還蠻好的,這會兒怎麼一個比一個更加古怪?算了,睡覺皇帝大!”她又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向自己的寢室走去。孟宮成一如這一個多月一樣,不在其中。有時候她真的很好奇,孟宮成到底睡到哪兒去了。不過,關於這個疑惑,她會選擇讓它爛在肚子裏。因為有一次她很真誠地關心了一下,結果孟宮成似笑非笑地瞅著她:“怎麼,你希望我和你同寢?”當場臊得她差點變成媽媽畫裏麵的鴕鳥。
明天在孟郎甜蜜的夢中吹響了號角,她揉了揉朦朧的睡眼,很不高興地坐在床上發呆。唉,差一點兒她就能吃到爸爸做的小菜了。她終於睜開了眼睛,在眼睛恢複了正常視力後,她張開了嘴巴——
“啊”字湮沒在一隻寬厚而溫暖的手掌之內。
她的意識漸漸地恢複,臉蛋卻不爭氣地紅了起來。好像真的有點兒丟臉呢,每天清晨孟宮成都會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房中啊,以製造他和她同寢的假象。但是,她卻總是適應不了,真真有些辜負孟宮成的犧牲精神和良苦用心呢!
手掌的主人孟宮成黑著臉:“你是白癡嗎?每次都來這一套!”
“我……”孟郎囁嚅著,瞟了一眼即使變臉成這樣也依然無損於其俊美的孟宮成,忍無可忍地慨歎,“你娘怎麼可以把你生得這麼完美呢?媽媽說,男女之間隻有極度地恩愛,才會誕下接近完美的後代!我以前不太相信,可是,現在我不得不相信!”
陰霾以超越極限的速度在孟宮成臉上堆積,額頭青筋連連跳動,“捏死她”三個字在他指尖叫囂跳躍。
門被推開了,沈鳳飛蒼白而憔悴的臉出現在門口:“對不起,我敲門了,沒人回應,所以……”他望著孟宮成,“我可以和你說話嗎?”
孟郎目送孟宮成和沈鳳飛離去,大大地鬆了口氣,剛才她還以為孟宮成要掐死她呢!
“我說錯什麼了嗎?”她疑惑地喃喃自語,“媽媽說,男人都喜歡戴高帽子。難道說,我這頂帽子還不夠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