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你這孩子如今真是長本事了!竟敢對我說‘不準’?你有沒有弄清楚誰是長輩?這裏隻有我對你說‘不準’的份兒!”歐陽墨涵怒道
歐陽靈反駁道:“憑什麼?事實勝於雄辯!真相隻有一個!長輩也沒有權利歪曲真理!”
歐陽墨涵怒不可遏:“你……你這不肖的丫頭!胡言亂語些什麼東西?我今天非得教教你什麼叫長幼尊卑不可!來人啊!給我傳家法!”
華旉連忙起身道:“墨涵兄,你且息怒,這件事情都怪我有欠思量,不是靈兒的錯,請你不要責罰她!”
“哼!你給我讓開!”
家丁很快送來了一根藤條,歐陽靈見勢不妙,拔腿便向廳外跑去。
“去把她給我抓回來!”歐陽墨涵命令道,幾名家丁聞言急忙去追。
歐陽靈很快被逮了回來,眾家丁將他按倒在歐陽墨涵麵前,歐陽墨涵舉起藤條就是一鞭。
奇怪!怎麼沒覺得疼?歐陽靈好奇地抬起頭,卻見華旉擋在她身後,手臂上漸漸滲出一道血痕。
歐陽墨涵見狀,怒氣更甚,毫不手軟地再度揚起藤條。
華旉將歐陽靈護在懷中,欲替她擋下所有責罰,歐陽靈卻不依,非要將他推開。
歐陽墨涵見狀,氣急敗壞,一連落下幾十鞭,直至精疲力竭,才無奈地將藤條丟在一邊,跌坐回一旁。
華旉依舊緊擁著歐陽靈,兩人雖都滿身傷痕,卻都默然不語地望著歐陽墨涵,等待著他的下文。房間內,倒是隻聽得見李氏的抽泣聲。
歐陽墨涵亦呆坐在一旁一言不發。打也打了,罰也罰了,可瞧著眼前這兩個人卻還是一副難舍難離的模樣,他還能怎樣?可是,士族最重名譽,若是應允了這樁有悖倫常的婚事,今後他如何在親友麵前抬得起頭?
恰在此刻,大堂外忽然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她幽幽地誦著一首詩:“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憶;第五最好不相愛,如此便可不相棄;第六最好不相對,如此便可不相會;第七最好不相誤,如此便可不相負;第八最好不相許,如此便可不相續;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司馬靜!她竟在這種時候誦起了這首詩,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冤家!真是不折不扣的冤家!歐陽靈不禁在心底暗罵。
這首詩歐陽靈也是記得的,那是清朝時期的六世達賴倉央嘉措的一首情詩。她們之所以都記得這首詩是因為在她們一起念大學的年代裏這首詩曾被改成了一首很流行的歌。
歐陽墨涵聞得此詩,靈光一閃,起身道:“來人!帶六姑娘回她自己房間歇息!給我把她看好了,不許她踏出房門半步!”
“慢著!”歐陽天恰在此刻來到廳堂,喝住了欲帶走歐陽靈的家丁們。
“父親!請您成全他們!”歐陽天跪倒在歐陽墨涵身前勸道。
歐陽墨涵道:“這裏沒你的事!你給我出去!”
“爹爹,你既然能允許我和貂蟬在一起,為什麼不能成全他們?”歐陽天問道。
“你還敢說?你那個貂蟬也不是什麼善類,若不是她威脅我要將你……”說到此處,歐陽墨涵頓覺失言,忙改口對家丁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六姑娘帶下去!”
原來他們所說的‘蟬姑娘’就是貂蟬?也就是說,司馬靜就是貂蟬?好吧!就算司馬靜就是曆史上那個貂蟬,那跟她攪在一起的人也應該是董卓或者呂布才對吧?怎麼又冒出個歐陽天來?難道曆史的真相另有隱情?歐陽靈出神地想著。
“靈兒!靈兒!”見歐陽靈呆呆地杵在那裏不言不語,華旉拉著她不肯放手。
家丁們索性將華旉推到一旁,強行帶歐陽靈離開了大廳。
“元化!我還有話要對你說,你跟我來!”歐陽墨涵叫住華旉,轉身向裏間的後堂走去。
歐陽靈已不見了蹤影,華旉不得不跟在歐陽墨涵身後走向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