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親王,你沒什麼要說的嗎?”滿意的聽完各政司的政府報告,皇太極把目光調到一邊靜靜站立的多爾袞身上。
“臣弟沒什麼要說的。”剽了一眼對麵的豪格,多爾袞嘴角微挑,慢吞吞的回道。
“如此,就都跪安吧”皇太極隨著多爾袞的視線看向豪格,濃眉微蹙了下。
多爾袞那一剽,他當然知道其意思,卻不好當場訓斥豪格。便宣布散會,個別人物需要個別處理。
多爾袞並不是一介武夫,所以他才會把六部之首的吏部交給他執掌,是想借他的才智治理國家。
可他這個兒子,偏偏就處處與多爾袞唱反調,這次更是借由暫鑲朝政的機會,搶過吏部的決策權,真真是糊塗。這樣下去遲早會物極必反的,叫他如何放心在自己百年後,把大清交給這個兒子。
“一兩銀子一口。”
“你不如去搶。”
“吃不吃隨你。”
“打個折扣好了。”
“你很小氣耶。”
“反正你騙來的銀子,終歸都是落進我十四哥的腰包。”
“要你管,你少揭我的短。”
“不過就一隻腿兒而已。”
“你剛剛已經啃了我一條腿了。”
“耶?我不記得我有吃人肉的習慣啊。”
吵鬧的聲音由後院一路飄到前庭,苗喵喵手裏拿著不知道是什麼腿的東西,在前麵走,後麵跟著一臉垂涎的多鐸。
話說苗喵喵的黑手不帶半絲憐憫的伸向那隻雪白的信鴿,多鐸實在是不忍心看向白鴿那雙哀怨的眼睛,轉過頭去,嘴裏還造孽啊造孽啊猛念,希望這個女魔頭能有所悔悟,放它一條生路。
不過既然是女魔頭,自然就不該指望她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苗喵喵帶著殘酷的冷笑,一把扯下信鴿腳環上掛著的小小竹筒。
“哦嗬嗬嗬……果然是牛叔的信。”一串讓人寒毛直豎的笑聲後,苗喵喵得意的抽出竹筒裏的一個小紙卷。手裏的那隻信鴿早就不知道被她甩哪裏去了。
“你幹嗎放了它!”剛剛還一臉不忍,一副慈悲為懷的善心人士,馬上換上一臉的失望,就好像什麼精彩的戲碼沒看到一樣。
“耶?難道你想把這麼可愛的鴿子給吃了?”苗喵喵一臉驚恐的望向多鐸,死小孩,看不出來,這麼心狠手辣,她要不要離他遠一點?
“耶?是你說要野餐的嘛。”看到苗喵喵的眼神,多鐸一臉委屈的說道,明明是她要這麼做,怎麼反倒是他的不對了。
“哦!……我沒你那麼笨啦。”這個死小孩,她苗喵喵會做那種殺雞取卵的事嗎,揚揚手中的紙,笑道。
“你敢說爺我笨。”眉毛又立起來,雖然不像他哥哥一樣百戰百勝,但他好歹也立功無數,怎麼會跟笨這個字劃上等號呢,嚴重的損傷他的自尊心啦。
“好了啦,你最聰明了……我要去吃好東西了,不跟你哈喇了哈。”踮起腳尖,敷衍的拍了拍多鐸的頭頂,算是安慰了,苗喵喵一溜煙的朝灶房跑去。
嘿嘿,牛叔的醉雞她肖想了好久了,今天總算給她等到機會了。原來苗喵喵手裏的信,是灶房正對的後巷裏,一個寡婦給牛叔的情書。
兩個人是青梅竹馬,可惜造化弄人,女方嫁做了商人婦,不過算她運氣好,丈夫沒幾年就死翹翹了,這下兩個人舊情複炙。
但是人家老公死了還不滿三年,所以兩個人的地下情如果曝光的話社會各界的輿論壓力就會壓的他們幹脆跳河自殺算了。
基於以上幾點,苗喵喵的醉雞是一定會吃的成滴!畢竟某禍害可是花了大把的時間來研究為什麼最近王府裏會出現一隻與自家郵遞員不同的白色信鴿捏。
“哈喇?沒見她流口水啊?”雖然不怎麼懂她的意思,但是多鐸依然毅然追隨苗喵喵而去,瞧那丫頭的架勢,肯定是美味,他才不笨呢,當然要跟著去分一杯羹了。
“你少來,說什麼一物換一物,騙走了我一隻腿,結果我連根毛都沒看到耶。”
“我放前院了嘛。”
“哪裏?我怎麼沒看到,別告訴我說,這裏是後院的範圍。”
“那邊啦。”
“哎呀,居然使詐。”
苗喵喵看到手裏的腿已經被多鐸搶過去放到嘴裏了,氣得哇哇大叫,準備衝過去搶回來,府裏的人對她這種行為早就見怪不怪了,依舊各幹各的事,沒人去管這閑事。
別說那邊站著的是個親王,就算是普通人,他們也不會跟那個女土匪對上滴,免得某天不小心掉到地上忽然出現的坑裏。
打吧,打吧。最好能把這個女土匪給揍的生活不能自理,那這個世界就安全了。多爾袞回到府裏的時候就看到兩個壞小孩因為分贓不允均,就要大打出手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