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張朗對東方顏道:“王爺,李文才跟李紅綿他們去蝗城。”
李紅綿既然也跟李文才一起去,倒是大大出乎東方顏的意料。他心中的疑團更大了。他自言自語道:“他們去蝗城幹什麼?為什麼李紅綿一個大家閨秀竟也願意出遠門?他們到底為得是什麼?”
他對張朗道:“張朗你先帶人去蝗城了解下情況,我隨後就到。記住,你們隻需要去打聽,其他的事情等我去到再定奪。”
張朗道:“屬下明白,屬下先下去了。”
東方顏叮囑道:“張朗,此去凶多吉少。你要多加小心。”
張朗感動道:“多謝主子關心,屬下會注意的。”
東方顏點頭,道:“好,那你下去吧。如有特殊情況,及時告知。”
張朗雙手打揖道:“是,屬下告退。”
在中午吃飯時刻,東方顏對杜雪玲說道:“雪兒,今天晚上我要去王宮一趟。張朗已經出去了,你一個人在家要多加小心。”
杜雪玲聽到他們兩個都出去,心裏就有些害怕。自從發生懸崖事件之後,杜雪玲就感到特沒有安全感,尤其是張朗和東方顏不在身邊的時候。
她有些不安地問道:“顏,你有什麼事情非得晚上去啊?不能白天就處理完嗎?”
東方顏對她的害怕豈有不知之理?他安慰道:“雪兒別怕。我已經調了很多武功高手過來,你不會有事的。”
杜雪玲見他這麼說,也不便再說什麼,她拉住他的手,道:“顏,那你早去早回。不要在王宮呆那麼晚。”
東方顏拍拍她的手,道:“我知道。別擔心了,快吃飯吧,菜都涼了。”……
東方顏下午吃過飯就坐轎子出去了。晚上,夜幕降臨的時候,王府一片寂靜。最近發生的事情比較多,大家都累了,早早就休息。這時一個身影,來到東方顏的書房。他似乎在找什麼東西,不斷地翻找抽屜和翻開書籍查找。最後他終於在一個盒子找到一份文件。他將文件揣入衫內,正想走出去,房裏的燈忽地亮了起來,將房內的男人嚇了一跳。
東方顏在房簾後麵走出來,男人看到他,嚇得雙腿跪下,老淚縱橫道:“王爺……”
東方顏看到男人有些痛心疾首道:“這是本人故意設置的一個陷阱。這文件裏麵什麼也沒有。本王知道府上出現了內奸,沒有想到,出賣我的人既然會是你!”
男人跪在地上磕頭道:“王爺,奴才該死。你殺了奴才吧。”
東方顏蹲下去,心有不甘地問道:“高才,你告訴我,我那裏對不住你,你要這麼對我?”
這男人不是別人,正在王府工作了十餘年的高管家。管家聽到東方顏這麼一說,哭得更凶,道:“王爺您對奴才恩重如山。是奴才狼心狗肺。王爺你殺了奴才吧。”
東方顏看到高管家臉帶無限的痛楚,他問道:“高才,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你告訴本王。”
管家將頭磕在地上,悲楚地說道:“王爺,請不要對奴才這麼好。奴才罪該萬死。王爺你殺了我,奴才的苦衷就是死也不能講出來。”
東方顏見他這麼固執,痛罵道:“高才,我不管你是出了什麼原因要這麼做。但是你在這個國土生活了十幾年。難道你要親手掀起戰爭嗎?你要大金鵬國人民的鮮血來滿足某人的邪惡野心嗎?這些年所發生的戰爭還少嗎?”
高才抬起頭,驚呼道:“王爺……”
東方顏歎息道:“高才,過多的道理我不想再說。但是你要分清楚什麼是正確什麼錯誤。或許曾經有人讓你或者你的親人甚至你的族手受到了傷害,但是那已經過去了。不要再讓更多人來蹈複你們走過的路。你自己好好想吧。”
高才痛定思痛,豁出去了,說道:“王爺,當年奴才承蒙王爺相助,今日我就背叛我的族人,對王爺誠言相待。老奴是月支人,與匈奴有不共戴天之仇。前不久李文才李大人因欲雇傭殺手,不料誤打誤撞,找上了我月支的武士。本來我們並不打算惹事,然因為扯上了王爺你,我們的主人打算利用李文才而拉攏你,那知道匈奴的公主突然來訪,這讓我主人改變了策略,決定速戰速決。你跟匈奴公主的爭吵剛好給我們製造了機會。而李大人由原來的利用變得毫無價值,被關起來了。”
東方顏追問道:“你的主人是誰?為什麼會跟匈奴有不共戴天之仇?李問才被關在何處?”
高才道:“李大人他們被困在蝗城鎮掛有‘忠’字的茶鋪地下,開關在牆上,王爺可前去搭救。奴才欽佩王爺的為人,亦不想再發生血戰,才全言托出。但是背叛了族人我已罪不可赦,恕老奴不可再奉告。”說完,高才既然自盡了。
東方顏抓住高才,急急叫道:“高才,高才……”
蝗城鎮
東方顏帶著人手,很快趕到了蝗城。此鎮坐落於兩山之間,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人口極少,一眼便可看完全景。張朗迎了上來。東方用眼睛搜索一圈,很快就找到那個掛有“忠。”字的茶鋪。
他對張朗道:“走,我們到那個茶鋪去。”
店中小二看到一大隊人馬過來,立刻跑過來,擦拭著桌子,道:“各位客官,是否要喝茶?”
東方顏環視鋪麵,麵積很小,幾乎毫無遮掩,任何都想不到在這個看似豪無可藏身的地方,既然可以囚禁人?東方顏道:“我們不是來喝茶,是來找人的。”
小二笑道:“這位客官真是愛說笑。就我們這小店,客官一眼便可看完,何需找?”
東方顏冷笑道:“恐怕這店有些地方是無法用眼睛看到的。”
小二聽他這麼一說,先是愣了下,然後恢複自然,道:“那客官您說,我這店是有那些地方用眼睛是看不到的?”
東方顏用眼睛細細地將牆壁看了一次,他用手指指向一個小按鈕,道:“恐怕從這個小按鈕通向的地方是我們無法用眼睛看到的。”
小二見事情已經無法掩飾,他忽地不知道從那裏抓來一把刀,就砍向東方顏。張朗出手更快,他抽劍揮過去,那知小二武功不濟,被張朗一劍就刺中,命斃。
東方顏按下按鈕,果然有一個機關,是直接通往地下的。東方顏帶人衝進地下室,果然看到了李文才。他勃然大怒道:“李文才你個賣國賊,既然串通外黨,來滅我國人。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說完狠狠地踹了他幾腳。
李文才看到東方顏進來,先是愕然,而後抱著東方顏的腳痛哭道:“王爺,王爺,都是小人誤信奸人。差點鑄成大錯。王爺,你饒了小人吧。”
東方顏咬牙切齒道:“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今天我就要為國人殺了你這個賊人。”說完舉刀就要砍下。
這時李紅綿在另一端狼狽地連跪帶爬,苦苦哀求道:“王爺,求你手下留情啊。我們父女真的沒有賣國。當初我們找上這賊人隻是為了對付杜姑娘。從來沒有想過要加害國家。”
東方顏怒吼道:“休聽你妖言,本王今天一定要對你們就地解決。”
李紅綿跪爬到他腳邊,哭道:“王爺,你要殺就殺我吧。當初都怪我太情迷心竅。才落到今天的下場。我爹爹都是被我連累的,了求你放過我父親,求你。”
東方顏冷哼道:“一個也不可饒。”
李紅綿一聽,頓時就要暈了過去,她低頭抽咽道:“王爺,這一切一切的錯,都是因為民女太愛王爺惹得禍。當年王爺加冕,小女從樓閣相望。看到王爺王冠朝帔,綠絨喜轎。小女一時芳心暗許,因此在家勤練琴棋書畫。那想到,杜姑娘喜結高僧,得還正常人,且聰穎過人。小女心中多有不服。才有了王爺府上居住一月一說。我以為憑借一個月的時間可以得到王爺歡心,不料仍是癡人說夢。從王府失敗而歸,小女痛不欲生。家父不忍小女消沉,才想找人教訓杜姑娘,那知道,那知道……”說著就嗚嗚地哭起來,還不斷用袖子拭去眼淚。
東方顏怒道:“你最好將所有事情跟本人說清楚,否則我一定要你們死的難看。”
李文才耷拉著腦袋,無限後悔地說道:“當日,小女從王府哭著回來。小人問了許久她也不吭聲,老夫以為杜姑娘在王府為難了她,一時氣盛,就找了個幾個江湖人士,要他們去教訓下杜姑娘。那幾個人武功著實了得,他們要我們來跟他們的頭目商討價錢,我們不疑有它就跟著來了。他們向我們詢問了很多你的情況,我們不知有炸,全盤托出。到後來他們露出了真麵目,原來他們不是江湖土匪,而是有組織的殺人團組。當我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們將我們囚禁再此。後來匈奴公主到訪,他們就想利用這個機會挑起兩國的戰爭。小人真是痛心疾首,悔不當初啊。”
東方顏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裏冷哼道:“你們這是自食其瓜。本王問你,挾持你們的都是些什麼人?他們的目是什麼?”
李問才搖搖頭,歎氣道:“小人無能,雖然已經被他們囚困已久,卻不曾得知他們是何許人。更不知道他們要挑起兩國的戰火目的何在?”
東方顏怒罵道:“蠢材。”他回頭對士兵道:“來人,將他們兩個帶回去。等侯發落。”
幾個衛士領命道:“是,王爺。”
張朗看到李家父女被押出去,就問道:“主子,您是如何得知他們被關在這裏的?”
東方顏道:“這些日後再告訴你。我們解救了李文才相信已經被賊人知道。我們要做好準備。”
張朗道:“主子,屬下查到一個地方,離這裏大概三裏路。裏麵住有大批人馬,大致估算千人以上跑不掉。”
東方顏思想片刻,道:“這應該就是賊人的巢穴。看來一場決鬥免不了。不過我們人手不夠。恐怕要另想他法。”
張浪道:“是。”
東方顏又看了次這小鎮,道:“我們找個地方,從長計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