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顏麵帶笑容,縱容道:“是,是,你本來就很漂亮了,現在更漂亮了。”
張朗站在旁邊尷尬地咳嗽一聲,然後說:“主子,夫人,我先下去。”
杜雪玲看著張朗的背影,然後神經兮兮地說:“顏,告訴你一件事情哦。聽我們府裏的下人說,張朗因為你掉下懸崖,竟然派人將公主軟禁起來,而且還揚言要替你報仇呢。”
東方顏不以為然道:“這有什麼奇怪的?”
杜雪玲不敢置信地說道:“喂,東方顏你要知道人家晶晶好歹是個公主。況且我們還沒有確切證據,張朗這樣做隨時都有可能讓兩國關係僵硬。這個厲害他是知道的,怎麼就為一個你做出這種蠢事?”
東方顏笑笑說:“那裏隻為了我一個?不是還有一個你嗎?”
杜雪玲撒嬌到:“那裏啊?他才沒想著我呢,要不是你在他才不理我。哎,對了你到底給他什麼好處嘛?他怎麼這樣護著你啊?平時也沒見你給他什麼好處。”
東方顏捏捏她的鼻子,道:“我給他好處的時候你又沒看到。”
杜雪玲扯開他的手,道:“就是看不到才問你嘛,快說說嘛。我也好想有一個像張朗這麼忠誠的人。”
東方顏道:“我跟張朗的關係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
杜雪鈴摟住他的脖子來回搖晃,撒嬌道:“那就長話短說啊,說重點部分。快說,快說,我想知道。”
東方顏對她一向是無可奈何,他投降地舉起手,道:“好了,好了,你別這麼搖晃我了。我說,我說。張朗是個孤兒,在他六歲流浪街頭時,我讓家人將他揀回來。此後無論我是拜師學藝還是走南闖北都帶上他。可能就因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所以他對我比較忠誠吧。”
杜雪玲對他的說法不是很滿意,她放開他,撇嘴道:“哼,本來很動人的一個故事,從你嘴巴出來就變得平淡無奇了。你這個做主人的也太抹殺張朗的功勞了。他跟在你身邊不知道為你出生入死多少次呢。你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
東方顏抓起她的手,道:“雪兒,雖然我不懂表達,但是我心裏明白誰為我做什麼了。我的心是有數的。”
杜雪玲知道他是個內斂的人,也不再追加,她將他靠在他肩上,輕輕說道:“張朗為我們付出這麼多,以後我們要對他好些。”
東方顏伸出一手,撫摩她的秀發,道:“我知道。”……
過了兩天,東方顏的腳已經可以自由走動。他跟張朗來到地牢。抓來的幾個黑衣人坐在牢內閉目養神。一小廝搬來一張凳子給東方顏。東方顏坐在牢門,盯住裏麵的人,問道:“你們是受何人指使?為何要冒充匈奴人來刺殺本王?如你們能如實相告,本王可以網開一麵。”
可惜裏麵的黑衣人根本不將東方顏的話放在眼裏。東方顏等了片刻沒有任何回音,他微怒地叫道:“張朗。”
張朗心領神會,他打開牢門,抓一黑一人出來,讓其跪在東方顏麵前。
東方顏再次開口道:“本王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如你們敬酒不喝喝罰酒,就休怪本王無情,說。”
黑衣人道:“我們是忠誠的衛士,誓死捍衛我們的主人。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吐出半個字。”
東方顏冷笑道:“哼,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
他對張朗使了眼神,張朗伸手在黑衣人的背後一拍,用分筋錯骨之法,弄得黑衣人慘叫起來。這分筋錯骨的手法,比什麼酷刑拷打都厲害,受的人全身筋骨似寸寸碎裂,煞是難挨。黑衣人開始還咬硬頂,最終仍是無法忍受這刺骨的痛,既然咬牙自殺了。東方顏看到黑衣人的硬骨,倒有幾分驚訝。他的眼神看向其他的黑衣人,裏麵的人就像約好一樣都紛紛自盡。這樣的結局完全出乎東方顏的意料。這幕後的操縱者到底是誰?為何這些人願意為他而死?現在越來越多的問題纏繞在東方顏的腦海。
他們從地牢出來。在大殿上,東方顏忽然大聲地對張朗說道:“張朗,此份文件是從剛才幾個黑衣身上搜到的。極為機密,不可泄露。你拿到我書房放好。”
張朗感到奇怪,他們剛剛明明沒有搜到任何東西,為什麼主子要這麼說?
不過張朗仍是接過文件,道:“是,主子。”
東方顏交代完就直接去找須卜晶晶。他說道:“公主,看來真的有人在利用您來挑撥你我兩國的友好關係。他們的目的在於挑起我們之間的戰爭進而削弱我們。此乃狼子野心、陰狠之極。”
須卜晶晶震驚不已地說:“什麼?歹徒不是隻想殺你嗎?”
東方顏解釋道:“單從他們扮成匈奴人便知道不是。如果他們的目的在於殺死我,根本沒有必要大費周章去學匈奴話。公主還記得半個月前嗎?我們由於相談不歡,爾後你擱下狠話。不想隔牆有耳,被人聽去。那人覺得有機可乘,便發生廝殺事件。試想,公主您當初氣憤,宣誓旦旦地要鏟平我顏王府,這話被許多耳朵聽進去?而追殺我們的人故意用匈奴話交談,一旦我死去,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您。您說兩國的戰火能避免嗎?”
須卜晶晶驚駭:“看來此人的目的真的是為了挑起兩國的戰爭。王爺,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東方顏道:“公主,你不必擔心。隻要我們團結一致,是沒有任何人能破壞我們兩國的友誼。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
王府
一天東方顏從王宮上朝回來,就急急回到書房。他將張朗叫到房中,說道:“張朗,你立刻派人去李文才府上查下,我懷疑事有蹊蹺。”
張朗見他嚴肅急切,忍不住問道:“主子,是不是李文才做了什麼手腳?”
東方顏搖搖頭,道:“不,恰恰相反。我懷疑他被人做了手腳。”
東方顏從登上站起來,雙手放在背後,幽幽道:“李文才這個人我最清楚他。他是個急功近利之人,在朝廷上眉上欺下,十足的馬屁精。但是最近這段時間天天稱病不上朝。我看事情不是這麼簡單,你去幫我查查內情。”
張朗道:“是,主子。屬下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東方顏點點頭,道:“恩,你先下去吧。有消息通知我。”
張朗抱拳道:“是,屬下先下去了。”張朗出去,東方顏又陷入沉思張朗很快得到一個驚人消息。他到急急來到東方顏的書房,說道:“主子,李文才失蹤了。”
東方顏大驚,道:“什麼?失蹤?這是怎麼回事?”
張朗道:“主子,屬下已經打聽過了。李文才失蹤已經一個多月了。但是令屬下奇怪的人,李夫人隻是擔心,卻不報官。”
東方顏鎖緊眉頭,道:“哦?不報官?有什麼事情自己的親人失蹤了,卻不報官?”
張朗道:“依屬下之見,李文才定是去做傷天害理之事,李夫人才寧可冒著生命的危險也不敢報官。”
東方顏若有所思道:“傷天害理?他能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東方顏突地回頭,說道:“張朗,你去找李夫人,不管用什麼方法,也要從她那裏透出她知道的一切事情。相信從她身上可以得到蛛絲馬跡。”
張朗遵命道:“是,主人,屬下告退。”
李府
張朗帶人來到李府,李夫人聽到是王爺府的人求見,顯得戰戰兢兢。她從房間,踏著碎步款款而來,低身欠安,道:“不知張護衛光臨,所為何事?”
張朗回禮,道:“李夫人打擾了。實不相滿,我此次到來,是為李大人而來。”
李夫人一聽是為李文才,就隱隱不安。眼睛變得躲躲閃閃,強加掩飾,道:“我家老爺,最近身體欠安,不宜見客。”
張朗咄咄相逼道:“夫人。李大人是否是身體欠安,你心裏最清楚。夫人,我是個粗人,說話從來不拐彎抹角。李大人的情形想必不堪良好。我走這趟,也是為了李大人的安危。”
李夫人顯得猶豫不決。她的丈夫和女兒已經失蹤很久了,一點消息也沒有。她都快擔心死了。但是老爺臨走前,千叮萬囑,千萬不可以告訴任何人有關他出去的事情。在他們臨走前她偷偷問過女兒,但是紅綿也隻是告訴她,他們要去蝗城,去做件大事,其他什麼也沒有說。起初還有點他們的消息,但是最近一點消息也沒有,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張朗看到她搖擺不定,就使用殺手鐧道:“夫人,看來是我們多心了。你並不需要我們的幫助。多有打擾,請原諒,我先告辭了。”
李夫人看到張朗要走,仿佛連最後一根稻草也失去一樣,她連忙走上去,攔住張朗,哭道:“張護衛,請不要走。求你救救我們家老爺和紅綿。老婦就這兩個至親的人,如果他們有什麼不測,我也不活了。”
張朗問道:“夫人,你家老爺和小姐怎麼了?你要告訴我,不然我怎麼救他們?”李夫人擦拭著眼淚,道:“張護衛,不瞞你說。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了。他們已經出去有兩個多月了,剛開始還有點消息,可最近什麼消息也沒有了。我擔心極了,可是就是不敢報官。”
張朗疑惑地問道:“為什麼不敢報官?”
李夫人哽咽道:“是我家老爺臨走前吩咐的。”
張朗連忙追問道:“那老爺和令千金現在在哪?”
李夫人聽張朗這麼一問,哭得更凶,道:“我也不知道他們在那裏。我隻知道他們去蝗城。到底現在怎麼樣我是一點也不知道。”
張朗見在她身上再問不出什麼東西,就安慰道:“夫人,請放心,我們會盡快找到李大人和令千金。”
李夫人道:“求張護衛一定要將他們平安帶回。老婦在此謝過了。”說完就屈身跪下。
張朗趕緊扶住她,道:“夫人不必多禮。我定盡力相助。夫人,我先告辭了。”
李夫人擦去眼淚道:“張護衛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