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事啊?”我小心翼翼地問他。
他說,“那些日子,是我對不起你,我……”他的手伸向了我的臉。
我愣在那裏,他,他,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最後,他的手還是落在了我的頭發上,將我的發死縷到了耳後,在我耳旁輕聲說,“我以後會補償你的!”
說到這補償哇,嘿嘿,我心裏開心得不得了,是不是以後我不用再伺候他,而且有大魚大肉吃,平時還是假期放放,出去玩吃喝都是他拿錢……可惜我想的這些我是一句都沒說出來,這個冷麵男突然那麼深情地看著我,弄得我混身不自在。
他問我,“這些日子到是去薈蔚宮了麼?他們瞞著沒讓我知道,我一直在擔心薈蔚宮宮主到底會不會出手救你。如今見你平安無事地回來,我也就放心了。”
我點頭,“體內毒已經清理幹淨了,如今還百毒不侵,算是賺了一把。”
“是嗎?”
我跟他說,“少爺,快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再說!”
他的手在我的頭上摸啊摸啊,都摸出油來了,這才把手收了回去,衝著我點了點頭。
第二天我一睡就睡到日上三竿,醒來看見寧兒的大眼睛,一臉仇視的看著我。難道這一家都有偷看人睡覺的癖好?我慢慢地爬起來,揉了揉眼睛之後瞪了回去,“找我有事?”
她又看了我半天才說出話來,“你臉上也沒長花啊,大少爺他看了那麼久在看什麼啊?”
我愣了一下,然後一個枕頭扔在寧兒身上,“睹物思人,睹臉思臉,懂不?”
寧兒想了想,冒了一句出來,“不懂。”
她說,“你起來吧,再睡就睡成豬了。”
這丫頭說話的口氣怎麼越來越熟悉了?什麼時候開始盜用我的名言了?真是的,要偷句子也給點版權費嘛。
我問寧兒,“這城裏有什麼好玩的麼?”
寧兒指著我的腦袋說,“你呀,這才回來就又想出去了。”
“你就不想出去麼?”
“沒見過像你這麼愛玩的丫頭,患個失憶症就像是換了魂。”
嗬,算你猜對了。
“寧兒姐。”門外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開門之後才發現是歡兒,她望了寧兒一眼,又轉身走向我,“瀟姐姐,二少爺今天要走了,你可去送他?”
“走?”我驚訝地問她,“去哪兒?”
歡兒說,“將軍要帶著少爺去找什麼絕世的武功密笈和武器,擔心是要打仗了,得趕緊準備。”
“那大少爺呢?大少爺去嗎?”
歡兒看了看寧兒,寧兒才說,“大少爺不去,這一早就去送將軍和二少爺了。”
好啊,估計不叫我起來,就是不想讓我去送二少爺吧。這冷麵男還真算是當大哥的,連我都舍不得讓給他弟。這寧兒也是,一臉委屈地看著我,準是被她大少爺收買了。
我連頭都來不及梳理,拉著歡兒就衝了出去。在前院的大門處,二少爺還望屋內望著,然後不耐煩地跟旁邊的人點頭。我三步並兩步地邁了過去,可這腳下的鞋不巧滑了那麼一下,我整個人都跟著撲了過去,倒在了二少爺懷裏。
昨天還跟我有仇的女人們,今天又唰唰唰地全看向了我。包括那個穿著戰甲的男子也看向了我。我仔細瞧了瞧那中年男子,估計是這大小少爺的爹吧,果然氣宇軒昂,看來二位少爺身上的基因大多都是從他身上遺傳下來的了。不像他們的母親,大大的壞。
二少爺一把將我扶起來,臉上雖在笑,語氣卻在抱怨,“你終於來了。”
我狠狠地盯向大少爺,他卻把目光移到別處,做出一副與他無關的樣子。我說,“我被某人關起來了。”
二少爺這下就心領神會了。我連忙拉住他的衣領,開始啪啪地落淚,“二少爺啊,一路上可要小心啊……記得給我帶點好玩的回來,不能偷密笈也給我偷把刀回來玩玩……少爺啊……我會想你的。”
周圍的丫鬟們都詫異地看著我,嘿嘿,她們哪裏有我這麼厲害,說哭就哭出來了。
原本一臉茫然的二少爺聽了這最後一句總算是露出了笑容,他在我耳邊輕輕說,“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娶你!”
前麵兩句我都深情地望著他,然後連連點頭。可這最後一句卻嚇得我兩腳發軟。偏偏他又說得很大聲,貌似周圍的人都聽到了。他這一上馬拍拍屁股走人倒好,我又惹了一身麻煩。
夫人的眼睛一刻也沒離開我身上,看來我的小命又有危險了,說不定等不到二少爺回來了。
我用衣袖拭著眼淚,這下是真的哭了。
我趕緊抓住二少爺的手問,“這次可是去九泉門?”
二少爺點了點頭。
我開心地將錦盒拿出來遞給他,“這是薈蔚宮的鑰匙,給你。”
他疑惑地看著我,“真被你拿到了?”
“嗬嗬,死毒男良心大發現,送給我的定情信物……”完了,這話說多了。
他無奈地笑了笑,“這東西,可……不管怎樣,謝謝你。現在隻差一把鑰匙在汀瀅宮,你放心,我一定會進入九泉門,找到好寶貝送給你。”
我笑道,“還是少爺您了解我。”
二少爺上了馬,在馬上深情地跟我揮手,我緩緩地搖手。
“記住,等我。”
不要再說這話啦。我會被你這話害死的。
所有人都以為我在和他依依惜別,其實我是為我自己的命運感傷。我咋剛從一個坑裏爬起來,就又掉進另一個坑裏了呢?
二少爺你慢走,在你回來之前,瀟瀟也想個方法逃走保命了。
人馬已經漸行漸遠。我在眾人的仇視下轉身離開,又撞見了大少爺一臉的哀傷。
這美女的日子真不好當,這被眾人愛著的美女日子更不好當。
死閻王,我穿越的時候怎麼就給我安排了這麼一個命呢?
回去以後,大少爺一天都沒理我,寧兒就更不用說了,一直進進出出,忙裏忙外的,根本沒空搭理我。沒人陪我玩,沒人陪我說話,這裏又沒電腦沒電視的,簡直就要悶死我了。
“大少爺!”我終於忍不住了,再這樣憋下去,我的嘴都臭了。“你不是說要補償我麼?帶我出去玩吧!”
他不說話,隻是看著我,死死地看著我,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再看我,再看我,再看我我就……再看我,我也拿你沒辦法。我突然想到一事,走到他身邊去問他,“大少爺不會是武功不好吧?”
不看我也不理我。
“大少爺怎麼不跟著去九泉門呢?”
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去看書,繼續不理我。
我說,“少爺,男子漢大丈夫,武功不好就不好,你就承認一下,又不會死人!”
“啪!”他的手一拍桌麵,整個桌子都四分五裂了。我張大了嘴巴動都沒敢動一下,這功夫,好家夥,估計一出手真能拍死一個人。可惜我的內功心法經常都不管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練成一個高手。我動了動嘴,望著他,“你也很厲害嘛,怎麼不跟著去呢?”
他的臉色暗淡了下來,“我,要去。”
“what?”我還隻聽說過古代有公主嫁出去的,沒想到男的也可以和!
“什麼?”他愣了一下。我說,“就是什麼!”他問,“什麼什麼?”
三根黑線!
我問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說,“我們一直在與太乙國打仗,對方來勢洶湧,且有能人相助,所以皇上派我爹去尋找絕世武功,而留我與敵國將軍之女,來拖延戰事。”
怎麼聽怎麼都覺得他是任人宰割的東東。便問他,“你答應了?”
“既是聖旨,又怎能憑我等意願決定?”
“哎。”他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聽他這麼說,我突然有些同情他了。因為父親在朝廷為官,所以你們兩兄弟要麼會血戰沙場,要麼受人擺布。他盯著我漠然地說,“還愣著幹嗎?快叫人來換新桌子啊!”
“哦!”我連忙跑了出去。
我感覺到,在我離開的這一個月,林府上下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晚上,我跟著寧兒去廚房端大少爺的飯菜,卻被杜鵑給攔住了。她說,“好你個小丫頭,以前不出聲不出氣的,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呢。沒想到現在你仗著兩位少爺的麵子,竟然越來越放肆了,連夫人你都敢罵。小心你的嘴皮子。”
我四處望了望,“我說怎麼聽見狗叫來著,原來是夫人家的狗跑出來偷食來了。”
“你!”杜鵑又將手揚了起來。
我把臉靠了過去,“怎麼,想打,那你打啊。”
這女人我從見她的第一眼起就沒少打過我,上次還挨了夫人的兩耳光,手指也被那老家夥給踩了,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是恥辱。
結果這次,杜鵑老老實實地把手收回去了,我對她哼了一聲,跟著寧兒走了。
吃罷晚飯,寧兒就去收拾了,我無事可做,隻得看著那發呆的冷麵男。我問他,“你究竟什麼時候走啊?”
“你很想我走麼?”
“隨便問問而已,其實我也沒有那麼討厭你的。”我一邊吃著水果一邊跟他說。
他從我身後走過來,握住我的手,移到他的嘴邊,手裏的蘋果就被他咬了一個大洞。我說,“你惡心不,我吃過的你還吃!”
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溫柔起來,我轉過臉不敢看他,想收回手來,他又不放。他問我,“瀟瀟,你來到我身邊的時候,真的隻是為了替姐姐償還那段感情麼?你從來都不曾告訴過我,你是不是真的愛我?”
我愣了一下,從把身子往外麵移點,現在這個樣子,我幾乎是後背貼在他的前胸上麵,怪不自在的。我一邊掙脫一邊跟他說,“我不是忘了麼,哪裏還記得以前的事情?”
“那我二弟呢,你現在是不是喜歡他?”
“二少爺?”
“恩。”
“這個問題容我好好想想。”
他的手慢慢鬆開了,“你果然喜歡的是他。”
喜歡二少爺?我說不上。喜歡大少爺?我不知道。我隻是覺得有一種責任,該回到這裏,給他們一個交代。我本就不是什麼蕭蕭,這裏的一切都與我無關,或者像我這樣莫名來到這裏的人,就應該不知不覺地離去。萍兒的事情是我的一個心結,我不相信“我”的姐姐會是她們口中所說的女子,然而事情解決了,我的心也放下了。
“瀟瀟……我就要走了,使這幾天就到,我隻想明白一件事情,你,以前真的有喜歡過我嗎?”
我抬頭看著他,心裏對他的同情和憐憫占了大部分。我說,“寧兒,寧兒說,我曾經很愛,你……”我的聲音越來越小,頭都埋在胸前了。他卻隻是笑了笑,轉身走了。
原來,他隻是想要這一句話啊。
真不知道騙人會不會長大鼻子。
我摸了摸鼻子,倒在小床上,裹著被子就睡了。
今天對杜鵑說了那麼惡劣的話,不知道以後又會發生怎樣的事情。隻是隱約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爬上了心頭。
不知道為什麼,冥冥之中,似乎我改變了某人,某人也在改變我。就連我最近犯花癡的毛病都少了,似乎隻對那一個人上心,對其他男子都不在意了。
哎,有點苦。
平日裏無事的時候,我就偷偷地練內功心法,在院子裏劈石頭。寧兒見到我的時候總是一臉驚訝的樣子,“你要出去就找大少爺帶你出去吧,別在這裏毀壞花草樹木了,人家長這麼大容易嗎?”
這丫頭,說話的口氣跟我是越來越像了。
大少爺這幾天又總是不斷地被召進宮,說是皇上在跟他商量的事情。這樣的大好機會,夫人和杜鵑居然沒有來陷害我,讓我有些詫異了。
難道她們在為自己做過的事情悔恨了麼?
她們不會那麼好心吧?
某天,一直沒見著大少爺,問起寧兒,才說是在前麵會客。也不知道是什麼客人,居然要會一天。到晚飯的時候,前麵來人傳,說是廚房缺丫頭,叫我們到前麵去幫忙。結果居然在廚房碰見了歡兒,她看見我和寧兒也很開心的樣子,“兩位姐姐,好久沒見了!”
寧兒抓著她的手問,“你怎麼也在這裏啊?”
歡兒答,“少爺走後,我也無事可做,就被調來這裏做事了。今天大概是太忙了吧,所以把你們也叫來了。”
我問她,“來的是什麼人啊,這麼大費周章的?”
歡兒說,“姐姐們還不知道吧,是使來了,聽說夫人已經要使大人留宿了。”
“使?”我愣了一下,古代裏麵那些的,不是都由皇帝安排住宿的麼,怎麼跑這裏來了?
歡兒點頭,“二少爺走前我也聽他說過,現在我國處於下風,所以對待使定要禮數周全。奇怪的是,這位使節偏要住我們府上,夫人似乎很高興,也就答應了下來。”
“說什麼呢?”杜鵑那老女人又來了,她瞅了我一眼,將一盤菜放在我手上,“去,拿到前麵去。”說完又遞給了歡兒和寧兒一人一盤。我便跟在她們身後走了過去。
這來的使節坐了兩桌的人,第一桌自然是夫人的桌上,有大少爺,和一個滿臉胡子的外客,想必他就是使了。而另一桌上,坐的都是粗壯之人,露著胳膊,一條條青筋暴露出來,一看便知是練武之人,共有六人。其餘的隨從皆坐在外麵的院子裏,也隻有一桌。而我們上的,自然是給夫人和少爺上的菜。
我把菜放在桌上,便見大少爺投來深情的眼光。我朝他笑了笑,就往後退,隨知夫人卻一把拉住了我,跟我說,“去,給大人倒酒!”
什麼?要我給那大胡子倒酒?
我端著酒走了過去,心裏想著,我要不是看你此次到來關係著我們國家的命運,死都不看你這大胡子一眼呢!
我把酒給他滿上,大胡子卻突然抬起頭來看著我,目光冷冰冰的,嚇得我手裏的酒差點掉下來。不過還是灑了一些出來,淋濕了使的衣裳,夫人一臉厲色,“怎麼這麼不小心?”
“娘……”大少爺還沒說出話來,我就已經跪在地上給大人擦衣服了,眾人都愣了一下。怎麼?小瞧我了?我在大事麵前還是能屈能伸的,但是這不代表我好欺負。突然,那大胡子伸出一隻手來抓住我的手,“不用了。”然後又迅速地收了回去。我連忙站起來,退到一旁。而夫人臉上,卻露出了含義不明的笑。
這老毒婦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的眼睛又回到了桌上。哇,好多的菜啊!夠我吃幾天的了,這些人還真夠奢侈的。我不知道三個人哪裏吃得了那麼多的菜。這樣奢華下去,國家不滅亡才怪。
誒,等一下,有點不對。
不對,不對,究竟是哪裏不對了。
我的眼又回到了那大胡子身上,卻發現他正在看我。我連忙把臉轉向大少爺,卻發現大少爺正緊緊地盯著大胡子,原來大少爺也注意到大胡子在看我了。
“嗬嗬,來,吃菜,吃菜……”夫人的笑聲越發詭異了。
我有種羊羔誤入狼圈的感覺。我得趕緊跑才是。我剛一轉身,夫人又把我叫住了,“瀟瀟,你別走,留在這裏給大人倒酒。”
天啊,原來倒一杯不夠,還要一直倒啊。
夫人向大胡子投去曖昧的眼神,大胡子再看我時,突然多了另一種感覺,比剛才更可怕。他的嘴角笑了笑,我全身不由地麻了起來。
大少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居然喝醉了,口裏一直胡言亂語地喊著我姐姐和我的名字。夫人見此,怕有失顏麵,連忙叫人將大少爺扶下去。終於有脫身的機會了,我連忙衝了上去,扶住大少爺,大少爺也緊緊地摟住了我的腰。不管這麼多了,現在能跑才是關鍵的。
但是夫人卻說,“瀟瀟,你留下來,少爺的事情你不用管,快給大人倒酒。”
我看都喝了三壇子酒了,這大胡子卻像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似的。飯桌上也不怎麼說話,偶爾夫人說一句,他就禮貌地回一句。口氣也很冷淡。不過他越是冷淡,夫人就越是熱情,說著大少爺的事情,勞煩他多多照顧。
想想這大少爺還真是可憐,就要跟沒見過麵的女人成親了。心裏自然免不了難受,酒不醉人人自醉也很正常,這個時候喊著我和姐姐的名字就更正常了。
唯一不正常的,就是這一直在陰笑的夫人,和喝不醉的大胡子。
我站在旁邊,不停地打瞌睡。夫人叫我一聲,我應一聲。好不容易幾個大漢都喝趴下了,隨從都暈忽忽的了,那個大胡子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夫人也有些不行了,忙召來丫頭扶她回房休息,走的時候還不望跟杜鵑囑咐了什麼,杜鵑會意地點頭,叫來其他丫頭,將的一幹人都帶了下去。
我終於解脫了,聽其他丫頭說,寧兒和歡兒還在廚房洗碗,我便去找她們兩個。到了廚房,我看著那些食物,肚子就餓得咕咕直叫,不知道能不能吃哇。不一會兒,杜鵑就端著粥來了,給我們一人遞了一碗。遞到我手裏的時候,還不肯給的樣子,笑著跟我說,“你這死丫頭,真是好福氣,長了一張漂亮的臉,今兒才有機會到前麵去倒酒。夫人知道你們辛苦,特地吩咐我給你們準備了粥,給你一碗大的,省得說我記仇。”
我哪裏管它什麼大的小的啊,有吃的就行了。一把奪過來,就幾口下肚了。寧兒她們吃完後還要洗碗,我卻沒人給我安排工作,去奪她們的碗洗時,又被杜鵑叫住了。
“瀟瀟,你過來。”
“什麼事?”
杜鵑笑著說,“今天你也累了,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聽她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腦子暈暈的,直想睡覺,開始在前麵的時候就想睡覺了,看來倦意又襲來了。我麻木地點頭,她卻走上來扶住我,“瀟瀟啊,以前是姐姐不對,姐姐真沒想到自己也被夫人這麼損了,都是姐姐太愚笨,哪裏及妹妹大智慧?那天經妹妹提點,頓時開朗不少。今日姐姐親自送妹妹回去,妹妹要想睡覺,直管靠著姐姐肩上就是了。”
……
這多嘴婆後來一連說了好多話我都沒聽清楚,隻覺得身子越來越沉,不知道怎麼的就睡了過去。
“快,快,快點,多來幾個人幫我,這丫頭重得跟豬似的,給我送到使大人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