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狼,你說我是不是很笨很遲鈍?居然這麼久以來都沒有注意到想到這樣的可能。”鍾雨瞳看著上麵的日期,喃喃自語,淚水一滴滴地墜落。
“瞳瞳,你怎麼哭了?看了好多遍不是不哭了?”阿狼低沉的嗓音響起,一把摟過鍾雨瞳抬起她的臉,皺了皺眉,“好醜。不好看,別哭!”他說著不顧鍾雨瞳一再告誡,頂頂她的額頭,蹭蹭她的臉,舔掉她臉上的淚水,隻是她這次沒像以往一樣推開他,隻是定定的眼淚越來越多。
阿狼終於停下了動作,看著哭得肩膀一顫一顫緊皺著小臉悶不吭聲的人,心裏輕歎一聲。
這三年多的時間裏他拚命努力的學著她的語言,人類的語言文化,他做到了,學會了,可以聽懂她的話語可以和她交談聊天了,甚至會唱她的歌了。可是他仍是不了解她,時常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她笨嗎?遲鈍嗎?這樣的問題他實在不懂怎麼回答,她很聰明。在他眼裏,她幾乎沒有不懂和學不會的東西,她才半年多的時間就學會‘狼族’的語言了,而他卻要花了近三年的時間才能完全學會她交給他的所有知識。他們都看不懂的石壁上的文字,她卻能自己去研究,琢磨,一點一點的理解,掌握,並教會了他,她怎麼會笨?隻是,她也很笨。她總是發覺不到‘他愛她’這一事實,她真的很遲鈍。
她現在又為什麼哭呢?哭得從未有過的傷心,很傷心,連聲音都憋住,臉全皺在一起了。她好久好久都不哭了的,為什麼又哭了呢?她這樣讓他怎麼辦?不和他說話不看他,他快不能呼吸了……
“不哭,不準哭!你和我說話,不可以不理我!”阿狼激動大聲地說,一把推倒鍾雨瞳把她壓在身下瘋狂吻上了她的唇——這個她不準他碰的卻總是吸引著他的禁地。
鍾雨瞳聽到阿狼激動的聲音,終於從悲傷中回過神,隻是未等她反應過來,阿狼已經一把推倒她壓住她吻上她的唇,她愣怔住了。
他又怎麼了?不是說不準動不動就親她嗎?臉蛋就算了,畢竟可能是被自己當初不小心的行為影響了。每次一學會了一個新單詞,新字,一句話都要她給他獎勵的印章。隻是,不是說嘴巴是禁止的嗎?而且他吻得她好疼,好用力,是不是咬她啊?嗯,嘴裏都是血腥味了。這阿狼是不是還改不掉喜歡血腥味的習慣呀?
“唔,嗚,嗚,唔唔。”鍾雨瞳實在推不開他,隻能從喉嚨裏發出幾聲他能聽懂的抗議聲。
“嗚嗚,唔唔,嗚,嗚嗚,嗚。”阿狼聽到熟悉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看著鍾雨瞳的臉發出幾聲抱怨抗議的低鳴
“好了,我知道錯了,是我不對。不該一個人哭,還不理你。可是,阿狼,我是真的好傷心,我回不了家了,我永遠回不去了,這裏沒有我的家了……阿哈——啊——嗚嗚嗚——我回不了家了,嗚呃!嗚嗚嗚——嗚呃!嗚嗚——”
鍾雨瞳看著一臉不滿的阿狼苦笑了笑,抱歉的對他解釋著自己哭的緣由,隻是說著說著她又忍不住哽咽起來,幹脆直接抱著他痛哭了起來。像小時候哭起來那樣抽抽泣泣打起隔來。
“不哭,不哭了,不哭,聽話……你真想回家,我們就回家吧,我也看看外麵世界,你生活的地方,看看你家,不哭,聽話,不哭……”阿狼看著鍾雨瞳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心揪著的疼,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她是想家了想親人了?雖然她一直沒提起,可是他看得出來,她偶爾會走走神想著什麼事情,樣子有點不開心的。她現在終於想要回家了?她想離開這裏了,不想陪著他了嗎?
可是,他不能放手,以前不能,現在更不能了。她要到哪他就跟到哪兒吧,他早想到她有一天會離開森林的。雖然有些不舍,對他的子民們不負責,可是他們應該會理解他的,畢竟他終究是人類他們也知道了……
“阿狼,我沒事的,隻是想哭一會就好了的。和你想的不一樣,也許出了這個森林,也找不到我的家了。因為不一樣,不是同一個地方。不過出去看看也好,至少也要確認一下嘛,阿狼,我一直和你說的都是我那個地方的事情,也許你出去也會明白了。如果真的真的……唉!都還不是百分之百確認的事情,我什麼時候那麼悲觀了。嗬嗬,阿狼,我是不是很好笑?”
鍾雨瞳低低悶悶地說著,雖然看不到阿狼的表情,但他肯定又在擔心她會不會突然跑了,因為想家就拋下他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