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
她不理之繼續未說完的話。“請準我出宮!”
“我說不準!”他霸道的再次開口。
“你到底想怎樣?”胡媚兒終於來火了,再忍下去她不是爆肝就是爆血管。
“想你留在宮裏陪我!”
“宮中那麼多人……”話還沒完,他再一次打斷她的話。
“我隻要你!”他一字一句的說著,眼中閃著興味,臉上暖味十足。
我隻要你!多煽情,多具迷惑的一句話,這要換作別的姑娘聽了,早就一臉受辱若驚、春心動漾,迫不及待的撲過來了。但胡媚兒此刻隻想說一句:“靠!”
他在報複她,是的,一定是!不就兩包調料嗎?不就被摸了一把光臀嗎?不就一幅春宮圖嗎?用得著這麼記仇,他一大男人至於嗎?他強吻她,她都沒跟他計較呢?真是小氣,這男人還是真是有夠小肚子雞腸子的。
翻了翻白眼,她忍著滿腔的怒火。“太子可以找別人!”
“我隻要你!”他重複再強調。
“愛誰誰陪,老娘沒空。”她忍無可忍的甩下一句,然後走人。
“不準走!”
“憑什麼?”她火大的怒視他。
“憑我現在的身份是太子。”他緩緩說道,頓了一下,他像記起了什麼朝她一笑。“說到這個,若不是你,我現在又怎能當上這個太子,看來我還應該感謝你,是不是啊!八卦門主。”八封門主、紅袖招的鴇母、古月紡的老板、李將軍的幹女兒,她的身份可真多,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嗎?
是啊!如果不是她,他此刻隻是淩霄寨的一句土匪頭。何為叫搬石頭來砸自己的腳?胡媚兒今天總算明白了,真是後悔莫及啊!不過,讓她有點驚訝的是,他知道她是八卦門主身份的事,想不到皇帝老頭把這也告訴他了。
再瞧他,這哪是感謝的眼神,分明是欲將她生拆入腹的眼神。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隻是盡責,不足掛齒!”不找她麻煩就該殺雞還神了。
但她沒說的是,皇帝老兒已經讚助了十萬兩白銀給八卦門當作經費用了。
“不行,為了感謝你,我特賜你一個進宮陪我的恩惠!”不容拒絕的說著,裴向陽笑的森然。
她可不可以不要這等恩惠,答案是否定的。
一個時辰後,廣闊幽靜的湖中心,一葉輕舟停在湖麵上隨波蕩漾。
“快點!”半躺在輕舟上的某人命令道。
胡媚兒瞪了眼假寐的壞心男一眼,敢情這家夥把她當成苦力船夫了,一個勁的隻知道催她搖著船槳。自己卻不動手,舒服的躺著當爺們。如果可以,她真想把他踹進湖裏,泡一泡。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他突然又道:“與其有力氣在心裏罵我,還不如想想怎麼劃到對麵的涼亭去,以你這種速度,恐怕天黑了也到不了對岸。”他涼涼地說著,嘴邊含著淡淡的笑意。
就知道命令她,胡媚兒憤憤的大力揮著船槳。
如果忽視他的存在,其實這個地方還不失為一處美麗的風光。
涼風徐來,湖邊的垂柳隨風飄揚,細長的枝條在輕風中搖曳,不停地拂著波瀾的湖麵。在陽光的照射下,湖麵上波光粼粼,湖水清澈透明,還能看見魚兒在水中嬉戲。偶爾幾隻不知名的鳥兒掠過水麵,泛起陣陣漣漪。
望著平靜的湖麵,有一種讓人說不出的寧靜,浮燥的心此時也變得安靜下來。胡媚兒忍不住閉上雙眼感受這裏的安靜,享受著細風吹拂在臉上的輕柔,感覺自己好像被湖水包圍著一樣,還能感到水滴在臉上的冰涼。呃,水?
感覺不對,她驀地睜開了眼,隻見豆大的水滴從眼前落下,不是下雨是什麼,就說出門一定要看天氣羽預報嘛!
裴向陽正在閉眼假寐,忽然感到臉上有水滴,他以為是胡媚兒在使壞往他臉上波水,睜開眼睛才發現,原來是下雨了。
“你還呆愣著幹嘛?沒看到下雨了嗎?快劃呀!”胡媚兒氣極敗壞的抓起槳往他身上扔。
往回劃是不可能了,距離太遠了,隻有劃到對岸去了。
胡媚兒雙手賣力的劃著雙槳,心裏把某個一時頭殼壞了,突然發瘋要來遊湖的太子罵了個N遍。
半個時辰後,兩人終於劃到了對岸,此時兩人已經讓雨淋濕透了,就像剛被人從湖水打撈上來一樣,狼狽極了。亂發沾著雨水,順著臉往下淌,衣服緊緊貼在身上,還不停的掉水。
無力的坐在涼亭中,胡媚兒隻覺得雙臂都快斷了,連抬一下都酸疼不已。
“都是你的害的,沒事瞎遊什麼湖嘛?真是找罪受。”她橫了他一眼,嘴裏盡是埋怨。
裴向陽站在亭中用手抹了一下臉上的雨水,聽到她的埋怨,隻是撇了她一眼,並沒有回駁。
是他失策了,他也沒想到好好的天氣突然下起了大雨。黑眸環顧了涼亭四周,卻發現這裏連個生火的東西都沒有,看來隻有等雨停了才能走了。
“把衣服脫了!”他突然道。
“除衣服?”她略微揚高聲音,一臉謹慎地盯著他。此時涼亭隻有他們兩人,他該不會對她色心又起了吧!
“這雨恐怕一時半會不會停,你想一直穿著濕衣服等嗎?脫下來,我幫你擰幹再穿,這樣會好點。”看見她眼裏的戒備,裴向陽不禁莞爾,她是把他當成混蛋了麼。
“哦!”聽完他的解釋後,胡媚兒反而不好意思的
卻,什麼嘛?原來是她想歪了,但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她不由得臉兒發燙。
“雖然我真的很想把你撲倒,但不是現在!”他俯下來輕輕的在她耳邊說著,聲音沙啞而魅惑,“所以你可能要失望了。”
他前麵一句話讓她安心了不少,但他下一句卻讓她氣紅了臉。“見鬼的,你才失望了。”
“是有點,那你是想我現在就把你壓倒,還是要把衣服脫下來給我擰幹呢?”兩者任選其一,當然他比較希望她選擇的是前者,但可能嗎?
“拿去!”他話剛說完,她就動作神速的把衣服脫下扔給他,隻著單衣。
裴向陽笑笑接過她的濕衣服,幫她擰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