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原本奮力抵著他胸前的手也隨著漸深的吻改為抓著他的衣服,慢慢的,回映起他來。直到吻得她差點喘不過氣來,裴向陽才終於把她放開。
滿意的欣賞她雙頰緋紅氣息不穩,雙眼有些迷離的模樣,他邪魅地在她耳邊吹著氣,暗啞著聲音。“如何,小野貓,我的血好吃嗎?”
聽到他說的話,胡媚兒才猛然恢複意識,該死的,她剛才竟然回吻了他。
“混蛋!”居然喂她吃他的血,她忍不住對他破口大罵,臉上是惱羞的紅。
用力的抹著嘴,他的氣味還留在她唇上,不管她怎麼擦都擦不掉。她恨恨的瞪著他,一想到自己一再沉迷在他的吻中,她就羞愧的想找個洞鑽進去。胡媚兒啊胡媚兒,你咋就這麼意誌不堅定呢!
混蛋是什麼意思?他不懂,但從她氣極的表情來看就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聽的話,他不以為意的笑笑。
“不用這麼生氣,你也喜歡的不是嗎?”不然她不會回映他,看來她並不是那麼討厭他。
“見鬼的,誰喜歡了,那隻是該死的荷爾蒙作祟。”她才不承認自己被他迷惑了。
荷爾蒙作祟?那又是什麼?她怎麼老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話。他總覺得她的身上有太多的迷,讓人看不透。不過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慢慢去探索。
大手撫著她細致的臉蛋,他沙啞地開口“盡管嘴硬吧!總有一天,我要你親口承認。”
“不會有這麼一天的!”胡媚兒惱怒地拍開在她臉上遊移的手,但是他卻比她更快,一把抓住她的手拉近他,與他緊緊相貼,幾乎沒有一絲縫隙。修長有力的手指在她微腫的唇上細細摩挲著,極其魅惑地說著:“今晚這一吻隻是利息,接下來我會慢慢從你身上索償,直到你完全屬於我為止。”
回到大殿後,胡媚兒氣衝衝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怎麼去那麼久?”正在欣賞舞姬表演的李若楠隨意問道。
沒有答她,氣憤的她越想就越氣,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美酒一飲而盡,然後重重放下。
她這一舉動引起了李若楠的注意,她偏頭看著她,發覺她的臉色紅的異常便關心的問:“你臉怎麼那麼紅?”
“喝酒喝的!”胡媚兒火大的說著,一雙美目狠狠的瞪著某人。
挑眉,聽出她話中的火藥味,再瞧她眼睛都可以噴出火來,李若楠可以肯定她剛才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她突然記起媚娘離開坐位的時候,太子好像也不見了。難道這兩人……她朝太子的方向看了眼,俊美迷人的五官,此時唇角卻明顯多了個小傷口。果然,李若楠淡笑,眼中閃過一抹了然。
紅袖招。
偌大的空房裏,胡媚兒身著舞衣對著大的有些離譜的銅鏡,不停的舞動著曼妙的身體,緊身的舞衣勾勒出她完美的線條。想象著自己還是站在那個幻彩燈光的舞台,令人沸騰的音樂,旋轉的彩燈忽明忽暗,台上她跳著激動人心的熱舞,台下的人則為她瘋狂不停的尖叫呐喊著。扭動、頓蹴、跳躍、旋轉,她賣力的舞動著,額際滲出點點的細汗。
最後一個完美的動作結束後,她無力的攤倒在地上喘著氣,胸前一起一伏的。她不禁感歎,想當年她可以是台巴的台柱,一整晚下來她跳完全場都不覺得累,如今,她才跳一個鍾都覺得氣喘籲籲的,時間果然是一把殺豬刀。
正她感慨時,門外傳來阿奴的聲音。
“媚娘,王公公找你!”
王公公?他來做什麼?胡媚兒從地上翻坐起身走到一旁的架子上,隨手拿起一條絲巾擦拭著額頭及脖子上的汗,同時走向門口。
打開門,她對站著門口的阿奴說道:“你先幫我招呼一下王公公,我回房淨身,換件衣服再去見他。”
“好!”聽到她的吩咐,阿奴馬上照辦。
不稍片刻,胡媚兒已經換好衣服來到接待客人的偏房,她露出招牌式的笑容朝坐在房中的中年男子喊了聲“王公公!”
聽到媚娘喊他,王公公忙站起來向她揖禮。“媚娘!”
她風情萬種的笑了笑“王公公,你好好的不在皇上身邊伺候著,今兒個突然來我這紅袖招是所為何事啊?”
王公公恭敬的答道:“太子要召見你!”
一聽說是太子找她,胡媚兒臉色微變,想也不想的回絕。“不見!”
那壞蛋要見她能有什麼好事,想到那天晚上他對她做的那些事,她心頭上的一把火又燒了起來。
“這……恐怕不行!”王公公麵露難色,小心翼翼地說著,不時注意她臉上的表情,就怕一個不小心說錯話得罪她這個債主。
說來慚愧,他還欠她三千兩麻將錢還沒還呢!
“為什麼不行!”胡媚兒口氣不好地問,他說要見她就見,那她啟不是很沒麵子。
“因為……聖旨難違!”說著,王公公顫顫巍巍從懷裏拿出一個明黃色的綢緞卷軸,擺在她眼前。
結果,胡媚兒很沒麵子的進了宮。
皇宮,文軒殿。
“快說,你找我進宮有什麼事?”說完,她好閃人。
裴向陽微挑俊眉看著來勢洶洶的她,心裏忽然興起捉弄她的念頭。他斜眼了她一眼,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這就是你跟太子說話的態度嗎?”
……
胡媚兒微微行了個宮禮“不知淩霄太子找我有何事?”心裏卻在大罵著,好個臭土匪,居然給她擺出不可一世的太子架子來,看在你老子是我大主顧的分上,就讓你得瑟吧!
“沒事就不能召你進宮嗎?”裴向陽氣定淡閑的喝著茶。
“太子,你很閑嗎?”吃飽了撐著不會去拉嗎?
“是挺閑的!”除了被逼學看奏折和批閱奏折,老頭還要他學習六藝,禮、樂、射、禦、書、數。笑話,他要理他才怪,他當這個太子隻是暫時的,總有一天他會回到淩霄寨。
聞言,胡媚兒為之氣結。“太子如果閑得荒可以找點事做,不知道我很忙嗎?”她很忙,忙著賺黑心錢。
“所以我找你進宮來!”有她在才不會悶,他發現他最大的樂趣就是捉弄她,逗她為樂。
敢情他召她進宮純粹是替他解悶,深吸一口氣,胡媚兒有一種想問候他祖宗的衝動,壓了壓心中的怒意,她盡可能聲音平穩地道:“若太子沒什麼事,請準我……”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