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怎麼樣,厲害吧!”她雙手叉腰,滿懷信心的抬高了下巴。
“嗯,媚兒姐好厲害。”短短的時間就能做出那麼多菜,隻是……呃,這菜的顏色和外觀她就有點不敢恭維。但見媚兒姐如此高興,她就不好說出來了。
“別站著,來,坐下。快吃飯吧!再不吃,菜都要涼了。”推著她入座,胡媚兒說道。
“啊?哦……”真的要吃嗎?拿起筷子,看著眼前不知名的一碟東西,她猶豫著要不要夾。於是她偷偷的瞄了瞄大哥,隻見他皺緊眉頭,一雙筷子停放在半空中,遲遲不下。
“你也是,快吃吧!”胡媚兒似乎沒發覺他們的異樣,一直在旁頻頻催促。
望著她期望的眼神,他咽了咽口水,筷子慢慢移到離他最近的那隻碟夾了點魚肉。
唉,大哥真的要吃嗎?裴笑陽訝異地看著大哥,一顆心提了上來。
在兩人的盯視下,他就要放進口中,忽地又停在了半空。
“刀疤石!”
“在!”突然被二當家叫到名字,他背脊沒由來的一陣發涼。
“你還沒吃吧?”他笑容可掬地問著在一旁站得筆直的刀疤石。
“……是!”望著二當家那雙正看著他閃著光的眼睛,他略微遲疑地回答,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留下來一起吃吧!”他懷心眼的說著。
“嚇!那個……屬下不餓。”望著那桌子道不出名的“菜”,他心有戚戚焉的拒絕二當家的“好意”。
“不餓也可以幫忙吃一點,你看這麼多菜,隻有我們三個人是吃不完的,你就快過來一起吃。”胡媚兒跟著提議。
“既然媚娘都開口了,你就坐下來吃吧!千萬別辜負了她的一番‘心血’。”麵露微笑,他特意加重了“辜負”兩個字。看似無害的笑容,卻暗藏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在他炯炯有神的眼光下,刀疤石忐忑不安地回道:“那屬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語畢,在三人的注視下戰戰兢兢的入座。
望著那些看不出本來麵目的菜,他後悔為什麼不早點離去,以至於現在想離開太遲了。
……
“吃啊!別客氣,我可是我第一次下廚哦!”胡媚兒親自動手把魚肉夾到他碗中。
赫,第、第一次!她不說還好,她一說,刀疤石更覺氣虛了,胃也開始緊張地收縮。嗚,他能不能不吃啊?他悄悄地看向二當家,後者的眼神是篤定的,他別想走了。
“好好,我自己來就行了。”擠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刀疤石夾起碗中的魚肉以超緩慢的速度放進嘴裏。
“怎麼樣?好吃嗎?”胡媚兒略緊張地問。
其餘兩人幾乎是頻息等著他的回答。
魚肉入口,一股淡淡的焦味夾著又苦又澀的味道即在嘴裏散開,說不出的難吃。望著那雙帶著期望的眼睛,他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猶豫著,最終還是含淚硬咽了下去,然後點點頭。
點頭,那就是表示好吃嘍!哈,想不到她還是蠻有廚藝天分的嘛!
“那你一定要多吃點。”她樂不可支的說道。
這……真的能吃嗎?裴向陽和裴笑陽兩人同時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他,他坐直了身子,眉頭皺也不皺沒有露出半點難吃的表情。
二當家,笑陽小姐,不要怪他。這麼“好吃”的菜要他一個人吃完,實在有點過意不去,好東西應該要和大家一起分享。
“你們也快動筷子啊!別隻是光看著,來,我給你們夾菜。”胡媚兒熱絡地不停夾菜到他們碗中。
刀疤石都點頭了,那應該不會很難吃到哪裏吧?也許隻是外觀不行,味道還是可以的。裴兩兄妹都在猜想同一個問題。既然這樣,就姑且嚐一下味道如何。
兩人不約而同地夾起碗中的魚肉放進口中,天啊!這什麼鬼味道?好難吃。裴向陽第一時間吐了出來,臉色難看地瞪著她:“你想謀殺我們嗎?你在裏麵放心什麼?好苦。”
嚐到魚肉的味道後,裴笑陽臉色微變,掩嘴秀氣地吐了出來,雖沒有大哥裴向陽反映那麼大,但臉上的表情告訴她,真的很難吃。
“唉?苦,怎麼會,我什麼都沒放啊!”見他們一個個活像吃毒藥的樣子,胡媚兒不信親自嚐了一下。
“怎麼樣?”三人看著她。
“呸呸呸,好苦哦!”比她吃的藥還要苦。一嚐到魚肉的味道,她皺著臉立即吐了出來,而且不是普通的難吃。
“你該不會是把魚膽弄破了吧?”不然怎麼會那麼苦。
“魚膽?沒有,我是整條放進去蒸……”
“整條?”裴笑陽嘴角抽觸著,在座的兩人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別告訴我,你連魚的內髒都沒有切掉就拿來蒸了。”
“怎麼蒸魚還有這一道工序……嗎?”沒人告訴過她。嗎字還沒說完,裴向陽捂著嘴匆忙地從座位上離開,臨走前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哎,你……”他走得太快,胡媚兒來不及叫住他,轉過頭,她看向另外兩人,“大石頭……”
“我還有、事。”說完,怕自己一開口就忍不住要吐出來,他連忙捂著嘴不等她說話便快步離去。
“笑陽妹妹……”
“媚兒姐,我胃有點不舒股,晚飯就不吃了。”裴笑陽努力地朝她擠出一抹蒼白的笑容,便以手帕掩著嘴小碎步離去,留下在原地幹瞪眼的胡媚兒。
事實證明,胡媚兒是個不折不扣的料理白癡,簡稱“廚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