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五章 賞金獵人(2 / 3)

雖然他與月刹在交談,但是他卻沒有錯過胡媚兒的任何一個表情、動作。看她隨意的就像在自家中,翻著“他”看的書,喝著“他”喝的茶,仿佛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然。她與他到底什麼關係?

“小姐,那是我的茶。”一手從她手裏拿回茶杯,她沒好氣地說。

“哎呀,我都不介意喝你的口水,你介意什麼?” 小氣!

“你……”月刹無奈的歎氣,表示對她無語。

“你還沒告訴我那是什麼茶呢?”

“這是苦丁茶!滋味濃而醇厚,先苦後甘,飲後口腔及喉嚨感覺清醇。”

“是嗎?我怎麼沒感覺。”

“你不喜歡喝茶當然品不出來。”

“哈哈,還是你了解我。”

“看來兩位的關係很好,連對方喜好都那麼清楚。”裴向陽忍不住出聲,看著兩人相談甚歡的樣子忽然讓他覺得好刺眼。

“呃,還行!”月刹瞟了眼胡媚兒輕輕帶過,他好像誤會了什麼?想到自己的男裝打扮,她了然一笑。

“哎,什麼叫還行?人家可是跟你睡過一張床嘢!” 不滿她把與她的關係說的雲淡風輕,胡媚兒拈起手指輕戳她的胸口,無勝嬌羞地說著。仔細一看,就不難發現她眼中閃著捉弄的意味。

那什麼跟什麼?月刹哭笑不得。她指的是之前她在追捕一名罪犯時不小心受了傷在她的閨房留宿一事,兩個女子同睡一張床,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知道媚娘愛捉弄人的毛病又發作了,她也懶得解釋,任由她去。

不過,有一個人顯然誤會了。同睡一張床?哼,兩人的關係還真不簡單!裴向陽冷笑,隻是不知為何忽然感到心中有股莫名的怒意。

“我還沒問你呢?你與他……”她捉住她的手指,以暖味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

“停止你腦中汙穢的想法,姐聲明,姐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抽回手,她道。

“真的?”她拉長了音。

“OK,就算有也是綁匪與綁票的關係,他是綁匪頭子,而我是肉票。”這樣解釋滿意了吧!

“就那麼簡單!”她還是不太相信。

“不信,你問他。”她努了努嘴,綁匪頭子就在這,何不問他呢!

“她說的沒錯。”裴向陽坦然承認。

“哦!”聽到他的回答,月刹隻是奇怪的挑了挑眉,接著道:“那你這個綁匪頭子可要多擔些了。”因為這肉票不是別人,而是最能惹事最不安分的胡媚兒。

裴向陽不解地看著“他”,他們不是朋友嗎?既是朋友,那為何聽到他綁了她後,卻沒有要救她的意思反而回過頭來叮囑他。他被弄糊塗了!

她話一出,胡媚兒便拉長了臉。“哎,你還是不是朋友啊!不救我也就算了,你還提醒他防我,有你這樣做朋友的嗎?”她不禁暗歎自己交友不慎。

月刹假裝沒看到她埋怨的目光,“正經點,說吧!你這次來到底有什麼事?”她不會沒事閑著無聊跑來跟她鬥嘴那麼簡單。

“我一直很正經啊!難道你看不出來嗎?”她正經地看著她,臉上無半點兒戲,隻是她眼裏的笑意出賣了她。

“媚……娘!”她板起了臉。

“OK!”她舉手表示不玩了。

——

“他是?”月刹看著床上昏迷的中年男子問道。

男子臉色蒼白,身上多處有劍傷,傷口已經被包紮過了。但仍然未醒,看來是失血過多多致成。

“樞密院的人,路過時正好看見他被一群黑衣人追殺便救了下來。”胡媚兒邊說邊在男子胸前摸索。

她看著胡媚兒翻著男子的衣服,好像在找什麼東西,便問:“你在找什麼?”

“在找黑衣人要找的東西……”話才說完她就在男子胸前的衣服底下摸到一封像是書信之類的信件,她微微一笑。“找到了!”是封密函。

從胡媚兒手中接過信件,月刹拿起一看,“這是……密函!”密函上麵寫著“司徒漠親啟”。

“嗯!”她沉吟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知道她在想事情,月刹也不打擾她。

約莫一會兒,胡媚兒看向她,“月刹,幫我個忙。”

“你說!”

“幫我把這名男子及這封密函安全的送到‘麵癱男’府上。”

“麵癱男?”

“就是密函上的人——司徒漠!”她與司徒漠有過幾麵之緣,長著一副好看的臉卻不苟言笑,每次見他臉上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渾身散發著冷意,仿佛隻要站在他身邊就可以把你冷凍結冰,所以她給他取了個綽號“麵癱男”,非常貼切。

“哦!”她點點頭,突然對媚娘口中的“麵癱男”好奇了起來。

“能辦到嗎?”

“可以,但是得有個條件。”

“老規矩,八卦門免費提供你任何一個想知道的情報。”

“成交!”兩人的手在半空中相互擊掌,雙方的協議一致達成。

……

淩霄寨。

“到了!”回答他的是細細很規律的呼吸聲,低頭看著她如小貓般安睡在他懷裏,裴向陽眼中有著一抹連自己都不察覺的溫柔。

輕輕幫她撩起一絲滑落的頭發,如漆的眸子審視著她甜美的睡臉。不知她是否無論在誰的懷裏都能睡得如此毫無戒備,突然想起她與月刹同飲一杯茶,狀似親密的那一幕,一股莫名的怒氣猶然心生,語氣不覺變重了。

“喂,醒醒!”

“唔,幹嘛呀?”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慍怒的語氣有著被打擾的不快。

“到了!”沉著臉他跳下馬背。

“到了?”茫眼的眨了眨眼,她顯然還沒醒過來。

“我們到淩霄寨了。”

“啊?這麼快!”沒發覺他的異樣,胡媚兒不淑女地打了個嗬欠,她伸伸懶腰,在他的扶持下下了馬。

腳步才剛站穩,一群男人就迎了上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喜出望外的表情。“二當家,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