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江南拍手叫好:“唉,這可真是個好主意,叔父,您是知道的,咱家阿鬥那可是出了名的逍遙城第一畫手,極其吝嗇自己的畫,現如今隻給姐姐和我父親做過畫,我百般求他還求不得呢。”
卓煬笑著對泰鬥說道:“好孩子,既然這樣,作為回禮,外公也將做生意的技巧教給你。”泰鬥高興地拍手叫好,於是幾人朝陵園走去。
小野一人獨坐櫻花台,由於他在逍遙城留學的緣故,跟隨他來的那些扶桑武士早已在逍遙王國壽之後回去扶桑了,平日裏能和他一起吵架拌嘴的曼斯這時候也回了羅曼蒂克,他這時候才覺得沒有曼斯的日子原來是如此無聊,再者說,他作為客人,對逍遙城裏的人並不熟悉,而對逍遙王的幾個兒女,他也不願意去親近,不同國別,本來就有隔閡,但他與曼斯卻不同,曼斯也是外來客,這樣兩人在逍遙國就有同樣身份,再者,曼斯在扶桑遊過學,和他又有共通語言,兩人性格又有幾分相似,所以,曼斯的離開讓他在逍遙城裏頓時失去了精神支柱,他望著空蕩蕩的櫻花台,心裏一陣落寞。二十七年前,住在這裏的主人是他的母親望月靜香,但如今早已物是人非,而二十七年後,住在這裏的主人變成了曼斯,兩個在他生命裏比較重要的女人。
他站在悠然齋裏望著櫻花台發呆,卻又無法堂而皇之地祭奠她母親的亡魂,因為他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如果二十七年前她母親沒有經曆那場火災,也許,今天逍遙城的太子殿下就是他了吧!他看著櫻花台,不禁流下眼淚來,恰巧這時一道閃電劃破長空將其拉回現實,他被這突如其來的閃電嚇到,忙退回屋內,可是閃電過後並未下雨,他覺得這逍遙宮既無聊又詭異,於是他做了個決定,收拾好行囊後,便一個人連夜走出了逍遙城。
卻說由於大雨,羅曼蒂克也沒能如期舉行祭奠儀式,羅夫人隻是帶著曼斯來到羅納洱的墓前為他燃燒了幾卷自己寫的經書,曼斯也隻是按照羅夫人吩咐,幾度叩首,羅納洱的墓碑被修葺得很整潔,看得出來,羅夫人對羅納洱的感情之深,兩人掃了墓後一起向淮湘庭走去,曼斯撐著傘問羅夫人道:“母親與父親的感情很深吧,我看得出,在父親去世的幾年時間裏,母親會經常為父親寫經書,還有,父親的墓碑周邊被修葺得很幹淨,想必母親是經常來這裏陪父親的。”
羅夫人笑了笑說:“你父親是我這輩子最為敬重最為感謝的人,這世上除了我的父母之外,我最感謝的人就是他。”
曼斯聽了繼續問道:“您剛才說到您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外公外婆,我從來都沒聽您提起過,也從未見您回去過,他們,難道已經……”曼斯沒能將後麵的話說出口,羅夫人望了望天空,她將原本遮在頭頂的傘拿開了一下,雨水瞬時打濕了她的頭發,曼斯知道看樣子是觸及了羅夫人的傷心事,隻見羅夫人輕輕地說:“她們在三十年前就去世了。”說完,一直往前走,曼斯聽了後卻駐足了一刻,緊接著追上去,她對羅夫人說:“對不起啊母親,我、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羅夫人笑了笑說:“沒關係,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你的父親陪著我,直到他去世。”她突然轉向曼斯,拍著她的肩膀道:“所以曼斯,你記住,一個在你人生最困難的時候陪著你的男人才是真正愛你的,相反,一個在你最需要幫助最無助的時候離開你的男人,才是不值得你去愛的。”
曼斯聽了心裏難受極了,她突然想起了翹楚,她和翹楚之間真得有愛嗎?她從淮湘庭回到了瀟雅軒後,依然是悶悶不樂,雪碧問曼斯道:“少主,我們何時再回逍遙城啊?”曼斯聽了淡淡地說:“近日真是太累了,想要好好在家裏休息段日子,那個地方我也不是很想回去了,這次再回去我就要辭去先生一職,準備徹底回來羅曼蒂克,幫助母親料理城堡裏的事了。”雪碧聽了倒是有點小失落,他還沒來得及做好與七天徹底分別的心理準備。於是她問曼斯道:“少主真得舍得嗎?”曼斯坐在床上整理邊整理衣物邊對雪碧說:“有什麼舍得不舍得的我本來就隻是個客人而已。”雪碧聽了她的話便不再多說什麼。突然間外麵一陣霹靂聲,一道閃電劃破蒼穹。嚇得雪碧端著的水杯“啪”地一聲掉落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