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茂似乎說的很對,他不是在自吹著自己所釀的酒有多麼的好,而是他的酒本身就是那麼的好,不過,雪狼和夏紫然一樣,他是很少喝酒的。
可是,他這個時候卻喝了好多的酒,他喝的很慢,似乎在漫漫地品味著酒的味道。
的確,酒的味道是不相同的,人在喝不同的酒,在不同的時間喝酒,他都是會喝出不同的味道的,似乎酒的味道還是隨著心情的變化而變化,酒是與心最近的東西,否則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人,每天喝同一種酒而且還不覺得單調。
夏紫然也說的很對,郭茂拿來的酒的確很少,按理說,那兩壇子的酒也是很多了,也許他們是喝的太盡興,所以那兩壇酒反倒是不夠他們喝的。
郭茂在此期間,又端了三壇酒,三個人,喝了五壇子的酒,也許整日隻知道喝酒的酒鬼,也無非就是這個樣子了。
不過,即使郭茂算得上是酒鬼,然而,雪狼與夏紫然也絕對是算不上是個酒鬼,他們向來是很少喝酒,但是他們今天卻喝了許多的酒,他們也是從來都是沒有喝過這麼多的酒的。
可是現在,郭茂沒有醉,夏紫然與雪狼也沒有醉。郭茂不會醉,隻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懂得什麼叫做醉,夏紫然沒有喝醉,似乎是由於她過於興奮。
雪狼沒有喝醉,那又是為什麼呢?難道僅僅是他不想讓自己喝醉的緣故嗎?
當他們在共同舉杯飲在最後一碗酒的時候,夜已深。
始終,他們一直都沉浸於酒裏,沉浸於似乎是他們久別的爽朗之中是,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理會外麵天色的變化。
待他們此刻向窗外望去,才驀然地意識到了,夜已經來臨,這不禁叫他們驟然驚慌。
他們雖然誰都沒有喝醉,但是他們卻誰也不見得清醒,因為現在畢竟夜晚已經降臨,這個時間,本來就是人躺在床上休息的時間,更何況,他們在舉杯飲酒的時候,其實也是很疲憊的,隻不過在興起之時,他們並沒有在意那種疲憊,而當他們一旦放下酒具的時候,才霍然之間感覺到了,其實自己已經是很疲憊了。
他們沒有喝醉,但是這裏卻有了醉意了,因為他們都感覺很倦怠。
夏紫然道:“哦,天色都已經這麼晚了,今天過的實在是好快啊。”
郭茂道:“是啊,感覺好久都沒有如此盡興過了,興奮的都忘記了時間。”
雪狼並沒有說話,他隻是在掃視著桌子上的酒壇,五個酒壇擺了一桌子,桌子上顯得很雜亂,人看了之後,更是感覺有些無精打采了。
夏紫然又道:“我頭一次喝了這麼多的酒的,但是還沒有感覺到醉,或許我們明天可以繼續喝,今天我們喝了五小壇,明天我們一定要喝上它十大壇。”
郭茂笑了笑說道:“想不到紫然妹子還是有潛力的,能變成酒鬼的潛力。”
夏紫然道:“那是,你可不要看扁了我,天下間能喝酒的可不隻有你郭茂一個。”
言語之間,他們似乎都將雪狼給忽視了,等到他們覺得在這間屋子裏還有雪狼的時候,雪狼已經是走到了門口,正要打開門,像是要走。
夏紫然與郭茂也同時掃向了雪狼,也同時楞了一下,又同時說道:“雪狼,你要幹什麼去?”
雪狼硬生生地說道:“見天色已經不早了,我應該告辭了,今天你們已經喝了好多的酒,你們也應該好好地休息了。”
雪狼終於說出了“告辭”這兩個字,其實他走就想說了,隻不過見兩個人太過熱情,所以他便一直沒有說。剛才見郭茂與夏紫然又說的歡躍,他本是想乘機無聲無息地離開,雖然顯得有些不講禮貌的,但是雪狼又怕兩人再熱情地把自己留住,所以他決定選擇這樣無聲無息地離開。